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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汪济(潜山)

汪济历史章回小说《越国公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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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4 06:47: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回

第十一回 周太守失势解甲 巢国公奉旨兴兵
  却说庞实一行绕过宁国冈,直奔宣城。沿途虽也曾遇到一些卡哨,庞实均命宣州降兵应付,道是奉命回守宣城。自家的衣甲,本地的口音,况又多是夜间行军,谁能分得清?自然是通行无阻。
  这天已离宣城不远。庞实命董晏带了十几名将士,扮成当地老百姓,先混进城去。半夜时分,城外一声暗号,董晏等突至城门边,杀死守城军士,打开城门。庞实、程富等率军冲进城去,一面放炮击鼓,一面吹动号角,同时大呼小叫:“歙军进城啦!”“降者免死!”“快跑吧!”鼓角声,响喊声,此起彼伏;马蹄声,来回不停。恰似有千军万马涌进城来。
  留守宣城的朱红本无大将之才,以为歙军正在宁国鏖战。自己只是日间命人在城门处盘查行人,趁机勒索;夜里安排些将士巡城打更而已。及至城中炮响连天,杀声四起,朱红方从梦中惊醒。也来不及披挂,只是提了一口宝剑,招呼几个亲兵,便骑上马,欲驰往兵营。哪知大街之上,歙州兵横冲直撞。月光之下,一员女将当先杀来。朱红趁着酒力,尚不把女将放在眼里,喝道:“哪来的婆娘,敢夺我城池!”说着就是一剑。庞实把大刀一迎,震得朱红手臂痠麻,叫声:“好厉害!”知道不是对手,乃拨马就跑。好在是本街熟路,溜进小巷,来到城边,见城门洞开,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纵马逃出城去了。庞实不识路径,况是夜间,也不敢穷追。只是命降兵带路,攻进州衙,拿住周晓家眷。程富、董晏则率军在大街上来往奔驰,制造声势。宣州兵将猝见歙兵杀来,不知多少,又无主将指挥,便一个抱头鼠窜而逃。
  天明,歙州兵已控制全城。庞实令程富率精骑上街巡逻并紧闭城门。一面出榜安民,一面令宣州将士到衙前听点,温言慰抚,令其暂缴军械,回营歇息,待改日整编。又和言悦色地将周晓之子周明唤出,命同几个在籍的将士家属一道,随董晏前往宁国大营。
  汪世华见董晏与周明从宣城驰至,甚是高兴。谓周明等道:“宣城已破,宁国只是孤城一座,旦夕可破。只因不愿让双方将士流血,故而尚未攻城。今请你们去宁国城中,劝你等父兄开城出降。我汪世华以礼相待,决不加害。愿归顺者,我量才而用;愿去者,我礼送出境。就是宣州军政之事,我也是要从宣人之中选贤能者任之,仍然是宣人治宣。做到百姓安居乐业,鸡犬不惊。”说罢,折箭为誓。
  周明等来至宁国城中,诉说一切。闻得宣城已破,自周晓以下,无不大惊失色,惶恐至极。初时,周晓还谓众人道:“宣城虽失,我等尚有宁国、泾县等城池,人马仍有数千。早晚睦州兵到,还可以与汪世华一决雌雄。”只是众将士已全无斗志,窃窃私语,慌乱不堪。
  周晓见状,心急如焚。乃问沈浮道:“依先生看,目下形势究竟如何?”沈浮叹了口气道:“恕属下直言,大势已去,无可挽回。”周晓道:“当真一点救路都没有了?”沈浮道:“大人,汪世华采取怀柔之策,善待留在宣城中的将士眷属,使得这宁国军心已乱,谁还再肯卖命?泾县也不能指望了。汪铁佛先时就已称病不出,显然怀有二心。此时尚未叛去,还是他有些良心,留点面子罢了。已吃了大亏的睦州,此时岂敢抱薪救火,再自找霉倒?”周晓闻言,急得搓手顿足,嘴里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沈浮:“难道只有开城投降了?”
  听了沈浮一番实言忠告,如一盆冷水浇在周晓的头上。既全身凉透,也清醒了许多。口中喃喃道:“这也是我自找苦吃,自作自受。但我若解甲出降,恐汪世华恨我起衅,不会饶我,又当如何?”沈浮道:“大人这就多虑了。汪世华欲成大事,就必然会广收人心,善待将吏,礼遇大人。大人放心就是。”没奈何,周晓只好遣沈浮为使,约定次日开城投降。
  次日上午,汪世华勒兵城外。少时,宁国城门大开,周晓率众将吏出城,见了世华,便欲屈膝。世华忙趋前扶住道:“太守不必拘礼。今日之举,免得将士流血,也是大人积的阴德。”说罢,取过利箭一支,当着双方众将士之面,一折两段,道:“我汪世华折箭为誓:礼遇大人,善待将士。如心口不一,天地不容。现请大人回宣城,看慰亲属。起居行止,悉听尊便。如欲还故里,世华派兵护送出境。至于各位将士官吏,有愿留的,各司其职,照旧任用;如不愿留,亦听其自便,决不勉强。”周晓闻言,方才放下心来,众将士亦皆欢悦。
  周晓回到宣城,见家眷无恙,城中秩序井然,心中既羞又愧。自觉无颜在此,乃带着家小回老家养老去了。所有将吏见世华办事公道,均诚心悦服,愿意效力。世华乃量才任用,所降士卒,凡老弱者,赠给盘缠,遣散回家;精壮者,发给犒赏银,编入队伍。
  闻宣城已破,周晓投降,羊宣、汪铁佛等亦相继归降。宣州粗定,世华得精兵数千,粮物无数,心中甚喜。乃大犒三军,然后班师回歙州。临行,委汪铁佛为宣州长史,执掌宣州军政,以羊宣助理军事,沈浮助理政务。宣州自归歙后,州县遵令轻徭减赋,扶助农桑。百姓们丰衣足食,军民尽皆悦服。
  却说汪世华自平宣州后,兵精粮足,声名大振。睦州吴仁惧其来找自己算帐,乃暗中遣人游说婺、饶诸州,谓歙州汪世华有吞并之心。怂恿大家齐向江都奏报,谓汪世华歙州造反,并吞宣州,又扬言要进兵江都,请朝廷派兵征剿,云云。隋炀帝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只好躲在江都吃喝玩乐,过一天算一天,哪还管你歙州事、睦州事!可有一个宠信的大臣,名叫宇文化及的,官拜丞相,心想趁乱掌握兵权。乃对炀帝道:“歙州乱民汪世华,自占州县。如不发兵征剿,恐人皆效之,江南非国家所有了!”炀帝道:“如今天下大乱,朝廷哪有兵派呀!”宇文化及道:“朝廷虽无兵派,何不就近调兵?”炀帝问道:“哪有兵调?”化及道:“钱九陇雄踞杭州,兵精粮足。陛下只须下一道圣旨,着其率本州兵马进剿歙州便了。”炀帝道:“钱九陇能行吗?”化及笑道:“钱九陇英雄无敌,应该可行。若其能胜,则可重振朝廷之威;纵然不胜,也可趁机削藩,收回兵权哪。”炀帝闻言道:“既如此,便传旨命钱九陇进兵吧。”
  话说这杭州原本是富庶之地,远离硝烟,黎民颇能安居乐业。只是那隋炀帝原在江都玩腻了,闻苏杭二州乃天上仙境,人间乐园,便又思游幸,甚至打算迁都杭州。于是命皇甫议为开河总管,发民夫数十万,由无锡、苏州向杭州开挖运河。数年下来,将这本是一片净土的鱼米之乡,已弄得民不聊生,怨声四起了。
  却说钱九陇乃湖州人民,官居杭州太守,爵封巢国公。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生有一双儿女,子名钱仕,学得一身好武艺,在乃父帐下,充当偏将。女儿钱任,年方十八,生得身高体胖,面黑珠黄,虽其貌不扬,却力大无穷,武艺精通,而且甚有见识。父母尝欲为其择婿,其坦言,非天下英雄不嫁。此时钱九陇接得圣旨,便传令三军,准备起兵西征。
  傍晚,钱九陇回到私宅,命置酒小酌。席间谓夫人孙氏道:“下官今奉旨征歙,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便可归来。一对儿女就请夫人费心了。”夫人道:“老爷国事要紧。家中之事,不劳吩咐。”那公子钱仕道:“孩儿要随父出征。为何反在家里?”九陇道:“你才十七岁,年纪尚幼,还是留在家中侍奉母亲的好。”钱仕道:“古人云:‘上阵还要父子兵’,‘自古英雄出少年’。孩儿学成这武艺,正要卖与帝王家,为国出力才是。”九陇叹了口气道:“你小孩儿懂得什么?兵凶战危,岂是闹着玩的。”女儿钱任在一旁忍不住道:“如今天下大乱。皇帝老儿连自身都有家难归了,还要乱发旨意!中原已乱成一锅粥,还要把江南变成一片焦土!父亲切莫遵旨出兵。”九陇喝道:“胡说!食君之禄,当为国分忧。我堂堂的巢国公,封疆大吏,岂能违旨旁观!”钱任冷笑道:“魏国公李密,唐国公李渊,不都造反了?那些草莽之人,称王称霸者,比比皆是。究其根源,不就是当今皇上宠信奸佞,骄淫享乐,穷兵黩武所造成的!父亲能保一方平安,也就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了。儿以为此时父亲应稳坐杭城,明哲保身,方为上策。”夫人也道:“你常夸女儿有见识。我看她说的话甚是有理。出兵之事,老爷你要慎重,要三思啊!”钱九陇沉思片刻,屏退仆妇,方道:“我非不识天时,只是君命难违。此次西征,怕是引火烧身,弄不好是身败名裂。纵然是得胜而回,也难免功高震主,遭人忌妒。所以我不愿带儿女前去。只想托夫人见机而作。万难之时,带儿女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保全我钱家血脉。老夫我也就无后顾之忧了。”夫人道:“吉人自有天相,老爷不必多虑。”
  钱任见父亲两难之际,便道:“依孩儿之见,父亲当先做准备,立于不败之地。”九陇问道:“我儿有何高见?”钱任道:“第一,父亲可趁皇命之际,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从开挖运河的民夫中,挑选一批精壮之人充做士卒,同时打开国库,广收粮草,有兵有粮,就心中不慌了。第二,孩儿闻得到此做生意的客商说,汪世华存仁仗义,保境安民,其所治州县,百姓安居乐业,较前任官府好了许多。大人何不做个人情,一方面令其上表谢罪,一方面保荐其为州牧,以息干戈。第三,如朝廷不允所请,那时再议出兵不迟。”钱九陇闻言,抚须微笑道:“我儿见识,果然不凡。为父便依你所言行事,静待其变吧。”于是,一面招兵屯粮,一面派人分头去歙州与江都,力请招安。
  却说宇文化及连连接得汪世华、钱九陇的表章,心中大怒。严令钱九陇速速进兵。九陇无法,只好整顿军马,择吉出征。
  闻得出兵,钱家姐弟一齐要求同往。夫人虽舍不得儿女上阵,但也对丈夫放心不下,便劝道:“老爷,你年岁已高,身边要有人照顾;孩子们也大了,该出去见识见识,你就都带去吧。”九陇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乃嘱咐道:“家有家规,军有军法。上阵交兵,刀枪无情,你们要小心了。”二人答应一声:“是”。
  届期,钱九陇升帐。令妻弟孙哲为杭州留守,嘱咐道:“杭州乃我根本,你须小心在意,勿使有失。同时兼筹粮草。”孙哲应声:“得令。”九陇又令大将逢辅率军两千为先行,尤万率军三千在后押运粮草,自率大军一万,徐徐向宣州进发。一面传檄歙州,云奉旨征讨,劝汪世华自缚来降。
  大军行了数日,来到天目山下。忽左右来报,有睦州使者前来求见。钱九陇道声:“请!”使者来到跟前叩头请安后,道:“启禀大人!我家老爷闻大人征剿歙州,愿为马前卒,协同前往。”说罢,两手呈上书信。九陇早已知得歙、睦州的恩怨,今见睦州遣使呈书,相约共伐歙州,不觉沉吟半响,方谓使者道:“本官奉旨征歙,无权调遣你州人马。你可回复你家老爷,请其自行斟酌进止。军旅匆匆,我也就不回书了。”
  却说汪世华自有歙、宣两州之后,也恐有人来犯,为自保计,便一面训练士卒,一面屯垦贮粮。同时招贤纳士,清剿境内草寇,保一方平安。
  及至接得钱九陇檄文,知争战已不可避免,乃招集诸将,准备迎敌。是时,两州之兵已有万人,战将又添了汪铁彪的长兄汪铁秩、次兄汪铁师、四兄汪铁罗。汪世华仍令钱英为主将,董晏、汪铁罗为副将,陈朴为参军,率兵两千守歙城。嘱道:“睦州上次大败,此次其必然又要扰我根本。贤妻要多加小心了。”钱英道:“丈夫放心。睦州之兵,不足为虑。只是妾闻杭州兵多将广,钱九陇又非等闲之辈,将军要谨慎才是。”世华道:“观钱九陇两次来书,先礼后兵,有君子之风,大将之度,诚乃劲敌。我意先取守势,静观其变,以后再相机而行。”钱英道:“从其两次来书上看,并无恶意。今引兵前来,恐是圣命难违,不得已而为之。以妾愚见,此次应以守为正着,战为奇着,和为妙着。小心防守,使敌无可趁之机,我立于不败之地,其就有可能知难而退。不施些手段,赢他几阵,被他小瞧了,其就会得寸进尺,后患无穷。守得住,战能胜,我再与之议和,则东方从此无忧矣。”世华闻言大喜道:“贤妻三着妙论,甚合我意。”乃谓众将道:“此次征战,大家须要小心。若非必要,当尽量少些杀戮,为以后多留点余地。”众将一齐称:“是。”于是世华传令宣州汪铁佛整顿士卒,广积粮草,以备征战,并命羊宣率军五百星夜赶往千秋关,然后自己率大军由歙入宣,准备迎敌。
    却说汪世华率军三千才过绩溪,便连接军报:一是杭州兵将至千秋关,一是睦州兵已在攻打昱岭关。世华闻报,严令两关将士紧守关隘,不许出战。一面命程富率军一千,星夜往援昱岭关,一面令汪铁佛率宣州兵四千,多带粮草,赶往千秋关会齐。
    程富整军方才出发,忽有探马飞报:“昱岭关失守!”世华闻报大惊道:“如何便失守了?”探马道:“睦州买通昱岭关副将许午,里应外合,杀了守将何虎,夺了关隘。”世华大怒,立命庞实、任贵、汪铁秩、汪铁师等四人道:“你等率军三百,赶上程富,同往昱岭关。务要夺回关隘,做为歙州保障。待我退了杭州兵,再与睦州算账。”庞实等得令,如飞而去。
    庞实率军追上程富等,一起赶往昱岭关。路上庞实与众将商议道:“我等若是强攻,彼坚守不出,何日才能夺回关隘?当智取为上。”众将齐称有理。只是如何智取,一时尚无妙策。忽汪铁秩献计道:“我兄弟二人才来歙不久,无人认识。若扮作杭州使者前往传话,彼必不疑。待大军到时,我俩从中接应,也来个里应外合,必能成功。”众人齐称好计。汪氏兄弟乃立即乔装打扮,然后向昱岭关奔去。
    欲知歙军果能智取昱岭关否,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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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59楼(汪兴吾) 的帖子

原稿毛甘本为李龙,因有资料云毛为土著首领,故从。今既有多人云其为汉人,现改回来。
石五郎以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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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第十二回 夺关隘兄弟施谋 宴闺房姐妹论嫁
  话说睦州主将沈能,初战即夺得昱岭关,心中大喜,遂与诸将连日痛饮。忽左右来报:“关外有两人声称是杭军使者,要见将军。”沈能道:“请进来!”左右答应一声,领进两个猎户打扮的人。沈能问道:“你等见我何事?”来人答道:“小人乃杭州巢国公钱大人帐下心腹小校施失、章帅。我杭州大军已至千秋关下,钱大人叫我二人前来约将军一同进军,共破歙州。”沈能道:“可有文书?”施失答应:“大人恐路上为歙军查获,不便作书,但叫口头相传。”沈能又问道:“你们何时到千秋关的?”施失道:“昨天才到,我们便连夜赶来了。原以为你们尚在厮杀,不想将军早已得了此关。何其神速。”沈能见来人奉承,不觉心花怒放,道:“此关虽然号称天险,在某看来,取之如囊中探物耳!”章帅也趁机吹棒道:“将军用兵如神,歙军指日可破!”沈能见杭州使者如此恭维,不觉飘飘然起来:“二位且入坐饮几杯解解乏,且看我明日斩将搴旗。”施、章二人齐道:“谢将军。我们连夜赶路,也确实劳累得很了。”说罢,便坐下频频向沈能劝酒。
  正欢饮间,忽有探马来报:“远处来了一支人马,打着歙军旗号,向本关而来。”沈能问道:“有多少人?”探马答道:“约四五百人。”沈能道:“区区数百人马竟敢前来送死?”说罢,顾左右道:“点兵出关,杀了这股歙军,再来饮酒不迟。”降将许午谏道:“日已向暮,还是等明日再战不迟。”副将孔隙亦道:“不知敌军虚实,还是坚守为上。”沈能笑道:“诸君何其胆怯?”施失忙迎合道:“趁其远来疲惫,正好出击,必获全胜。”章帅亦道:“将军已占关隘,若以逸待劳再破敌军,歙军必然胆落,歙城也指日可下了。”听了几句奉承的话,沈能更是觉得天下无敌。乃留许午守关,自己带领一千余人,杀出关去。
  行不到五里地,正遇歙将程富率军来到。沈能仗着人多势众,挥军杀将过去。程富略战数合,便率军败退,旗鼓甲仗,尽皆丢弃。沈能见了,把大刀一指,督军追杀。才过山坳,忽听得一声炮响,两旁伏兵齐出。庞实从左边杀来,将睦军拦腰冲成两段;任贵由右边杀至,断其归路。沈能一见中伏,不觉大惊,忙令退兵。睦兵顿时大乱。程富亦掉头杀回,正遇孔隙。孔隙心慌,措手不及,被程富一矛刺于马下。庞实冲入敌阵,碰上沈能,挥刀便砍。沈能本不是其对手,况且此时心慌意乱,战不三合,便被庞实一刀砍做两段。睦军见主将已死,且远处山上旌旗晃动,四面又喊杀连天,正不知歙军来了多少,遂各自乱窜,有的干脆跪地投降。庞实整顿人马,连夜向前抢关。
  却说许午见睦军纷纷败还,知大事不好,连忙率军出关接应。才过吊桥,便见歙军蜂拥而来。当先一员大将,挺枪跃马,正是任贵。许午大惊,急拨转马头,意欲回关。忽人丛中跃出一人,一刀刺来。许午猝不及防,被刺中左胁,大叫一声,跌下马来。那人复一刀砍下首级,拿在手中高声喊道:“我乃歙军大将汪铁秩!已将叛贼许午诛杀。你们快快投降,可免一死。”关上守军见状,正欲扯起吊桥,只见一人奔至桥边,刷刷就是两刀,将桥索砍断,然后高举大刀,冲入关中。喝道:“歙军大将汪铁师率军复关!降者免死,抗拒皆诛!”时任贵、汪铁秩等已抢上吊桥,率军冲入关内。关内之兵,大多是原来的歙军。见大势已去,一个个弃械投降。
  庞实率军入关,除将助许午叛逆的三名将士枭首示众外,余者一律赦免。次日,留任贵率军一千守关,自己率大军赶往千秋关助阵。同时遣人飞报钱英,请其严防睦军偷袭歙城。
  却说汪世华率军来到千秋关,羊宣等齐来参见。世华问道:“连日来杭军动静如何?”羊宣道:“杭军离此二十里扎营,也曾来讨战数次。末将遵令未曾出战。其也未全力攻打,不知何故。”世华“啊”了一声,道:“知道了。”次日,汪铁佛亦率军来到。
  第三天,左右来报:“杭军在关外列阵讨战。”世华谓众将道:“敌军屡屡讨战,若不去会会他,就会让人看轻了。”乃留汪铁彪守关,自与众将率兵一千,出关迎战。
  来到阵前,只见杭军的大纛旗上,书有一个大大的“钱”字,旗下的白马上,端坐着一员将官,年近五旬,国字脸,卧蚕眉,高鼻阔口,颔下长须。头戴金盔,身披银甲,手持一杆大砍刀,显得威风凛凛。世华心中赞道:“好个仪表堂堂的大将军。”乃纵马上前一步,抱拳道:“巢国公请了!在下汪世华有礼了。”钱九陇也拱了拱手道:“汪将军请了。老夫今奉圣命到此,望将军审时度势,早早归降,免得生灵涂炭。”世华道:“国公所有不知。只因歙州太守张么妒忌贤能,鱼肉百姓,假传圣旨,令我等开山凿道,劳民伤财。故众人不服,将其逐去,强邀世华暂理州事,并非要造反。何劳国公前来。”九陇道:“汪世华,你又占了宣州,做何解释?”世华道:“宣州守屡屡起衅,残害歙民,又约睦州伐我,非我无故侵他,须怪我不得。”九陇道:“今老夫奉旨前来征讨,你敢抗天兵,便是死罪。若识机自缚请罪,老夫上表为你辩解,或可免得一死。何去何从,请速一决。”世华道:“国公差矣!我汪世华只逐贪官不反朝廷,唯求保境安民而已,又何罪之有?中原大乱,群雄并起,皇上自己都已有家难归,还会顾及江南这穷乡僻壤之地?所谓圣命,也不过是朝中奸臣弄权而已。我劝国公还是收兵回杭,过几年安稳日子,也省得军民流血,以积阴德。”九陇喝道:“胡说,你如此诽谤朝廷,便罪不容诛。我可要拿你正法了。”世华道:“国公如要动手,我当先让你三招。”九陇勃然大怒,便欲亲战。有大将逢辅道:“不劳国公动手。待末将前去拿他。”说罢,纵马挺枪而出。这边汪天瑶挥刀上前敌往。两人也不答话,一来一往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天瑶卖个破绽,放逢辅一枪刺来,自己一闪身,避过枪尖,回手一刀,拍在逢辅背上,将其打落马下。将大刀一指道:“饶你不死,快换个有本事的来!”逢辅满面羞愧,蹒跚而回。
  公子钱仕见状大怒,不等乃父将令,便挺枪纵马,如飞而出。汪铁佛见了,跃马上前,把大刀一拦道:“娃娃,你是何人?年纪轻轻便逞能上阵,难道不怕死?”钱仕道:“小爷乃巢国公的公子钱仕是也,特来灭你等草寇。”说罢,挺抢就刺。铁佛冷笑道:“不给点厉害看看,你也不知马王爷是几只眼!”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钱仕虽少年英勇,终不及汪铁佛久经疆场,富有心计。见钱仕逞勇轻敌,便故意卖个破绽,钱仕一见大喜,尽力一枪刺来,铁佛一闪身,将其枪紧紧夹往,再猛地用力一拉,钱仕竟撞入铁佛怀中,被一把擒过马来。九陇一见大惊,与众将急上前来救,却被对面一阵乱箭射回。
  汪世华得胜回关,令将钱仕押上堂来。亲释其缚道:“小将军受惊了,且请上坐。汪某这里略有薄酒,与你陪罪压惊。”钱仕被擒,原以为难免一死。今见如此,不觉诧异道:“败军之将,既蒙不杀,已是恩同再造,何劳将军如此盛情?”世华道:“令尊两次来书,我深感其情,无以为报,怎会难为小将军?我只为保境安民,并非造反,哪能与朝廷大军为敌?只为时势所迫,不得不自保而已。故交战之前,就已传令下去,不得伤人性命。适才部下冒犯之处,还望小将军海涵。”钱仕道:“啊,原来如此。”世华道:“恐国公悬望,另生枝节。请饮过此杯,我即送你回营如何?”钱仕惊喜道:“如此小可感恩不浅。”世华乃吩咐左右交还钱仕马匹兵器,亲自送出关来,道声:“将军保重。”
  钱仕见汪世华如此仁义大度,不由得万分感激。乃问道:“将军今后有何打算?是否有话要我转告家父?”世华道:“我汪世华之志,乃行仁义,安黎庶。如国公见谅,我愿负荆请罪,息兵修好。望公子善为言之。”钱仕道:“家父也是君命难违,故而起兵到此,并非有意做难。只是皇上昏庸,奸佞行事,恐干戈一时难息。”世华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华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钱仕上马才行两步,忽又下马附耳道:“好教将军得知:家姐武艺高强,如若相遇,务请小心在意。”世华拱手道:“承教了。”钱仕道声:“后会有期。”便策马回营去了。
  却说钱九陇正因失去爱子烦恼时,忽左右来报:“小将军回来了!”不觉腾地站起,道:“快快进来!”钱仕入帐,双膝跪倒在地道:“孩儿武艺不精,阵前出丑。特来请罪。”九陇道:“我儿起来说话。你是如何回来的?”钱仕遂将俘后之事,一一据实禀告。九陇听罢,勃然大怒,喝道:“无知逆子!反来为他人做说客么!左右与我推出斩首,以正军法!”众将佐见国公发怒,连忙一齐跪地求情,道:“公子年幼,念其初犯,望大帅宽怒,令其来日戴罪立功。”九陇也是面子上下不来,岂是真要辕门斩子?见众将求情,便借梯下台,喝道:“看在众将之面,暂寄头颅。滚了出去。”钱仕得了性命,赶紧溜回自己帐中。
  钱任闻得弟弟回来,自然高兴,连忙过来看望。钱仕私下盛赞汪世华仁德仗义,真乃当世的大英雄。临了又谓其姐道:“来日倘若姐姐与之对阵,须要手下留情。不仅可报其不杀小弟之恩,也能为日后议和留些余地。”钱任问道:“父亲愿意议和么?”钱仕道:“大人盛怒之下,谁敢言和!不过汪世华甚得人心,手下能人又甚多,要想征服,谈何容易!方便时,姐姐可劝劝父亲,和解最好。大隋气数将尽,何苦为其殉葬!”钱任点头道:“我自有主意。不过我军今日已处下风,来日若不赢他两阵,就会让人瞧不起。”钱仕道:“姐姐不可任性。”钱任道:“我自会掌握分寸。”
  次日,钱九陇升帐点兵,再来关下讨战。汪世华谓众将道:“闻得钱九陇之女好生了得。诸位务必小心。”众人应声“是!”是时,庞实已至千秋关。闻了世华之言,心想:“一个黄毛丫头,有甚厉害?我却不信。”
    两军在关前摆开阵势,杭军中一骑飞出,高叫道:“呔!对面听着!我钱任不斩无名小卒,叫汪世华快快出来受死!”庞实听了,气不打一处出。立即纵马上前,喝道:“丫头不必逞能,待我前来擒你!”钱任道:“你是何人!快快回去,免污我刀。你只叫汪世华出来。”庞实冷笑道:“我乃汪世华之妻庞实。你若赢了我,汪世华自然就会出来了。”说罢,一刀劈去。钱任把大刀往上用力一迎,震得庞实两臂痠麻,心中暗道:“果然厉害!”两人双刀并举,杀在一处。钱任也心中暗赞:“能与我战上二十余回,也真是身手不凡了。看来不施出绝招,还真拿她不得。”想罢,一变刀法,那把大刀如风车般杀来,刀刀均向致命之处。趁庞实忙乱之际,钱任却卖个破绽,诱庞实一刀砍来。钱任闪身让过,反手一刀向庞实刺来。庞实回刀遮拦已是不及,也闪身一躲。哪知钱任刀到半路,忽地抽回,刀把正对着庞实的马头戳来。那马一声惊鸣,前蹄突然跌扑,将庞实掀翻在地。钱任早已调转马头,只一弯腰,便将庞实生擒而去。事出突然,歙军阵上要救也来不及了。
    汪世华见庞实被擒,赶紧纵马而出,高叫:“勿伤我妻!汪世华来也!”钱任闻言,丢下庞实,回马迎住道:“你就是汪世华?”世华道:“正是。姑娘快快放还我妻,万事好商量。”钱任微笑道:“你若赢了我手中这刀,自然会还你的人!”世华道:“既如此,休怪世华无理了!”说罢,两人刀棒并举,战在一处。那钱任力大刀沉,舞动如飞;这汪世华棒重手快,疾挥生风。两人战了四十多个回合,尚不分胜负。两军将士齐声喝彩。
  世华偶见前面半空中有一只老鹰正在盘旋,遂拍马迎将上去,暗取弓箭在手,“嘣”地一声弓弦响。钱任正闪身欲避暗箭,不提防一只带箭的老鹰“扑通”一下,正砸在自己头上,倒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拔转马头,回到本阵。钱九陇见女儿胜了一阵,便传令鸣金收兵。
  汪世华也收兵回关。众将前来问安,并道及援救庞实一事。世华道:“无妨。闻钱九陇乃正人君子,钱任又极有见识,庞实不会有性命之忧。”
  却说杭军收兵回营,钱任谓乃父道:“擒来的女子就由女儿拘押如何?”钱九陇道:“只是不要为难她。”钱任道:“晓得。”
钱任回到自己帐中,左右将庞实押来。钱任亲释其缚道:“夫人受惊了。”随即吩咐道:“拿酒来!我要与夫人小酌。”庞实道:“小姐,这是何故?”钱任笑道:“虽为敌国,但同是女人。疆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回到闺房,难道就不能饮酒谈心?”庞实闻言,也大度地道:“那就叨扰了。”钱任一挥手,左右尽皆退出,自己亲为庞实把盏。问道:“夫人贵庚几何?”庞实道:“虚度二十一春!”钱任道:“长我三岁,你我姐妹相称如何?”庞实道:“小姐乃金枝玉叶,妾乃阶下囚,怎敢高攀?”钱任道:“姐姐不必过嫌。我有一事请教,万望实言相告。”庞实道:“何事?”钱任道:“汪将军对目下战局有何打算?”庞实道:“拙夫以保境安民为务。此次率军应战,实不得已,总以和为贵。不知巢国公肯见谅否?”钱任道:“实不相瞒,家父原也不愿妄动刀兵。小妹亦劝其明哲保身,只是君命难违呀!”庞实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中原大乱,群雄割据,大隋早晚将亡。我等上不反皇帝,下能保境安民,就无愧于心了。何必让将士无辜流血、百姓跟着受苦呢?贤妹应在令尊面前力谏其息兵罢武,两家和好为上。”钱任叹道:“奉旨出师,私和死罪呀!难,难。”庞实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两家心中有数,何不来个明战暗和。国公爷也可来个托病不出,或谓粮草不济,以掩人耳目呀!”钱任道:“姐姐真不愧是女中豪杰,足智多谋,令小妹佩服。汪将军有你这样的贤内助,将来必成大事。”庞实道:“贤妹取笑了!”钱任道:“小妹说的是内心话。自古美女配英雄。汪将军不仅大仁大义,而且武艺高强。姐姐得配这样的大英雄,真令人羡慕。”庞实道:“谢贤妹夸奖。闻得贤妹曾有愿:‘非大英雄不嫁’。可有此事?”钱任苦笑道:“那是小妹一时狂言,你看小妹这副尊容,谁能看得上?但一般的庸碌之辈,我可也看不上啊。这就是我的苦衷。说出来让姐姐见笑了。”庞实道:“以贤妹的武功与才智,定会有乘龙快婿慕名前来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两人说说笑笑,边饮边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醉饭饱之后,两人竟抵足而眠。
    次晨,二人盥漱已毕。庞实问道:“贤妹何时放我回关,免得拙夫悬望,变生事端。”钱任道:“姐姐为何便急着回去?小妹的事还未见着落呢。”庞实问道:“妹妹还有何事?”钱任低头忸怩道:“小妹的终身,姐姐如何就不管了?”庞实诧异道:“婚姻大事自有你父母做主,愚姐如何管得了?”钱任道:“我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庞实道:“既然你自作主张,还要我管什么呢?”钱任道:“这,这,这。此事非姐姐不能成功。”庞实道:“你且明说了,要我怎的?”钱任道:“姐姐如何揣着聪明装糊涂?”庞实见钱任如此言语,不由得心头一紧:“难道这个丫头看上世华了?”乃道:“男婚女嫁,人伦大事,无可非议。只是妹妹自己要说出意中人,姐姐方好相助。”钱任闻言,不由得低着头摆弄衣角,嗫嚅道:“难道姐姐不知我愿么?”庞实道:“天下英雄多的是,我晓得你看上了谁?”钱任道:“英雄虽多,但真能称得上文武全才、仁义皆备的大英雄,不就是你那一位?”庞实一见话说到这份上,也知搪塞不过去,冷笑道:“疯丫头,你真的要与我争夫了?”既然这层窗户纸已捅破,钱任反倒坦然道:“非是我横刀夺爱,只是心慕英雄而已。望姐姐成全。”庞实叹了口气道:“傻姑娘,世华已有三房妻室了,你何苦再凑热闹?”钱任道:“男人有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何足为怪?”庞实道:“妹妹纵有此心,恐拙夫不愿又如何?”钱任道:“古人谓的妇人四德,小妹所乏唯容。但我料大英雄重德不重色,如其因小妹生得丑陋,不肯应允,小妹亦会终身不嫁,免得被人看轻。”一席话倒把庞实说得不好做声。钱任复言道:“两下若结秦晋之好,有三利:一是息了干戈,免得将士流血、百姓遭殃;二是有助于汪将军成就大业,名垂青史;三是小妹终身有靠,且又能与姐姐朝夕相伴。望姐姐三思。”庞实闻言,点头道:“贤妹言之有理。只是此事须我回关与拙夫商议后方能定夺,我岂能越俎代庖?且又不知国公能应允否。”钱任道:“此事只要姐姐善言就能成功。至于家父那里,小妹自会言之。”庞实道:“既如此,待我回去商议就是。”钱任道:“姐姐不可失信。”庞实笑道:“你这个丫头,好小家子气。难道要我发誓不成?”钱任也笑道:“只恐姐姐不肯割爱,故而叮嘱。”
    随即钱任自去禀过父亲,请将庞实放还。钱九陇也不愿结仇,自然应允。钱任乃亲将庞实送至千秋关下方回。
       欲知庞实果能促成钱任与汪世华婚姻否,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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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8 16:26: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抗歙军三州结盟 设伏兵两地歼敌
    却说庞实返回关中,只说钱九陇为报不杀其子之恩,才将自己放回。私下将在杭营之事,尽向世华禀报,最后道:“钱小姐德才兼备,所乏为容。如何取决,将军自作主张,勿在意妾言。”世华慨然道:“古往今来,凡欲成大事者,往往以联姻结盟为手段。今其既有此意,何乐而不为,化干戈为玉帛呢!只恐钱九陇一时尚不好答应。待我明日自对钱任表明己意,再伺机而作吧。”
    次日,汪世华率军出关至杭营前,指名要钱任出战,以报擒妻之仇。钱九陇闻之,亦率军出营。钱任见了汪世华,便纵马出阵,道:“汪世华,今天本姑娘要将你生擒活拿。”汪世华也道:“不必多言,看我擒你。”两人大战二十余回,世华向钱任丢个眼色,然后拍马便走,道:“你若胆敢来追,我便用法术拿你!”钱任大喝道:“雕虫小技,吓得了谁?本姑娘偏要追你!”两人一前一后跑了数里,世华突然回马抱拳施礼道:“钱小姐,蒙你不杀拙荆,世华在此谢过。”钱任道:“些些小事,何足挂齿!”世华又道:“拙荆牵线,欲使两家结秦晋之好,只恐世华出身卑微,高攀不上。”钱任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假意道:“小女子容貌丑陋,恐有辱将军清誉。”世华道:“君子爱德不爱色。此举大有益于军民,世华之意已决,誓娶小姐为妻,明日即派人去营中提亲。”说罢,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道:“此为世华信物,小姐勿嫌意轻。”钱任接过玉佩,欣喜道:“承蒙将军美意,妾静候佳音。”两人拱手而别,各自回营。
    次日,程富奉命前往杭营提亲。有小将军钱仕接着,道是:“父帅偶感风寒,不能见客。将军有何公干,以后再当面言讲。双方交战的非常之际,在下不敢预闻代传。”说罢,也不容程富开口,便令左右送客。
    程富莫名其妙地回到关中,如实禀告世华。世华道:“有劳将军了。且请回去歇息,我自有道理。”
  庞实谓世华道:“这钱九陇为何拒绝见面呢?”世华道:“钱九陇老谋深算,必是认为时机未到,恐授人以柄,所以托疾不出,其不日便会退兵了。”庞实道:“只要两下休战,总是好事。”世华乃令汪铁彪聚集粮草,押往昱岭关。
    过了两日,有探马来报:“钱九陇已回杭州养病,留有大将逢辅率军三千,在天目山下结营扎寨。”世华闻讯大喜,乃召集诸将道:“杭军既然退去,东线已无战事。可恨睦州吴仁,屡屡寻衅,将来必为歙州大患。我今欲率军灭之,诸位以为如何?众将齐声道:“正该如此。”于是留程富与羊宣,同守千秋关,嘱道:“二位紧守此关,与杭州和睦相处。若有消息,立报我知。”又令汪铁佛回镇宣州。自率大军向昱岭关进发。
    大军在昱岭关歇息两日,即向睦州杀来,一路上势如破竹。睦州太守吴仁,闻歙军将至,大为惊慌。一面聚众守城,一面差人带上金银珠宝,分别向饶、婺两州求救,请速派兵救援,共抗歙军,以免唇亡齿寒。
    饶州太守吴世化是个酒色之徒,仗着手握重兵,便作威作福。不仅大肆敛财,常年广征民伕修楼建阁,而且也学着皇上广选美女。致使有女儿者,急求人为媒匆匆嫁出,往往晨聘晚嫁,人称“惊婚”。又强勒鄱阳湖人采蚌取珠,稍有怠慢或无大珠上献,轻则抄家,重则投狱或杖毙。是以农夫渔民苦不堪言,惶惶不可终日。
    这吴世仁与睦州吴仁乃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故一闻睦州危急,乃立即遣大将曹银率兵三千,星夜往援。婺州太守王文进,为人胆小圆滑,怕引火烧身,不敢冒然出兵。睦使谓之道:“先时我们几州联名上奏汪世华聚众造反,请朝廷派兵征剿,已与其结下怨仇;如今汪世华率军已大举入睦,声言要踏平婺、饶诸州。如若大人不出兵共同抗敌,万一睦州不保,则贵州就祸不旋踵了。” 王文进沉吟道:“既如此,贵使且请先回,我安排出兵就是了。”
    王文进送走睦使,乃遣人至饶州打听消息。不日回报:“饶军早已出援了。” 王文进闻讯,乃唤大将林凯道:“你率军两千,前往边境永昌屯驻,且先做声援。然后审时度势,见机而作,切不可孟浪轻进。”林凯领命去了。
    再说汪世华率军杀至睦州城下。这城三面凭山,一面临水,是个易守难攻之处。吴仁已领教过歙军的厉害,乃聚诸将佐商议对策。大将金虹,自恃骁勇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歙军远来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正好出城破敌。”水军副将魏海道:“末将愿趁夜色率水师袭其后路,焚其粮草。彼必然不能持久。”通判陶冶道:“我军与歙军两战皆败。今其趁胜而来,锐不可挡。若冒然开战,倘若失利,睦城难保。我睦州墙高濠深,又有水路与外界沟通,只要防守得当,歙军是万难攻破的。待婺、饶两州兵到,再与其决战,必能大胜。”主簿姜武道:“歙军远来,粮草难济。屯兵坚城之下日久,亦为兵家大忌。若待其粮尽退还时,我与婺、饶三军并力追杀,必能大破敌军。”吴仁大喜道:“二位先生之言,乃万全之策。诸将不可意气用事,逞能出战。守住城池,就是胜利之本。”乃令金虹为大将,督军守城;令魏海统领水军,游弋新安江,与外界保持联络。又遣人催婺、饶两军速来会合。
    却说汪世华闻得睦、婺、饶三州结盟与自己为敌,乃召诸将计议道:“睦州城坚难下,婺、饶两军又将到来,诸位有何妙策应对?”汪天瑶道:“若待三军会合,急切难胜。不如留少量人马虚围此城,我军全力打援,歼其一路,另一路必然胆怯而退。然后再返回攻打睦城,来个瓮中捉鳖。”汪铁彪道:“此计可行。闻婺兵尚在其境边屯驻,犹豫不前;而饶军已冒失开来,可先将其击溃。”庞实道:“此计虽好,只恐被敌军识破。那时饶军坚守不战,睦军蹑我后而来,我军就背腹受敌、进退两难了。”汪铁秩道:“依我看还是趁其救兵未至,急速攻城。睦城一破,其援兵自然就无益了。”汪铁师反驳道:“睦城坚固,岂是短期能下?”众人各抒己见,议论不一。世华权衡再三,乃道:“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我意先派人去婺、饶两州,言与其和好,请其退去兵马。如两州人马退去,我可专意攻击睦州;如若不然,恐怕只有暂回本郡,待以后有变,再见机行事。”天瑶道:“大哥言之有理。但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面与婺、饶讲和,一面全力攻城,有何不可?”世华道:“我看睦城高大坚固,若强行攻打,恐徒伤将士性命。不如围而不攻,静观其变。”于是,遣使赍书,分送婺、饶两州。
    却说饶州太守吴世化是个性急残暴之人。见了歙州送来的书信,大怒道:“汪世华恃强霸占了歙、宣两州,尚且贪心不足,又来侵犯睦州,还要我等退兵,真是岂有此理!”乃扯碎书信,一声断喝:“将来人乱棍打出!”旁边闪出谋士戚贤忙劝道:“且慢!”乃在吴世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吴世化乃唤回歙使道:“饶、歙两州本无宿怨。只因睦州来人苦苦相求,不得已遣军而往。既然汪将军有意修好,我又何必做恶人?待我即日遣人去招还本州兵马。贵使正好一同前往,也好回复你家主将。”
    却说戚贤带了数骑,与歙使一同前往睦州饶军中,来见曹银道:“饶、歙两州和好,大人命你即日率军回转本郡。”曹银愕然道:“睦城已近在咫尺,如何忽然退兵?”戚贤道:“圣人云:‘和为贵。’歙、睦交恶,与我何干?大人之意已决,将军不可违令。”曹银闻言点头,当即传令退兵。戚贤与歙使拱手而别,道:“我军已遵约反归本郡,请转告汪将军:两州和好,不可失信。”歙使见大功告成,欣喜而去。
    却说饶军在回乡路上缓缓地行了两日,来到常山,早早宿营。是夜,戚贤来到曹银帐中,屏去左右,将一密札交与曹银道:“此乃大人密令,望将军遵令行事。”曹银取过一看,只见上面有八个字:“明退暗进,围魏救赵。”不由得呵呵大笑道:“原来如此。”戚贤亦笑道:“将军明白就好。”两人乃密议一番。三更时分,曹银自率精锐将士两千八百余人,悄然向北而去。戚贤率所剩的老弱两百来人,在常山营中又挨了一日,方才举旗擂鼓,回饶州去了。
    且说婺州王文进接到歙使来书,心中犹豫,一时委决不下。只得敷衍道:“既然汪将军有意讲和,请贵使先回,我即日传令退兵便了。”过了数日,忽有睦州使者驰至,呈上吴仁密信。内云:“饶军明里退兵,实则挥师暗袭歙城。汪世华不日将急速回归。请速进兵睦州城下,合兵追袭,必能大捷。” 王文进见有利可图,立即传令林凯星夜赶往睦州,共击歙军。
    却说汪世华闻得婺、饶两军皆退,乃放下心来,准备一心攻打睦城。吴仁心中有数,令将士死守城池。同时又令水军伺机夜袭歙军粮草。
    这天夜间,风起云涌。歙军后营忽然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原来是睦将魏海率军从水路摸上岸来,烧着歙军粮草。待汪铁彪率军奋击时,睦军早已上船逃走。
    汪世华闻讯赶来,扑灭大火,查点粮草被烧了数十车,幸好将士无有伤亡。世华大怒,定于次日大举攻城。
    翌晨,汪世华打鼓集将,正欲出兵。忽探马来报:“婺军已悄然而来,离城不过八十里地了。”世华大惊道:“日前不是说婺、饶两州都已退兵了么?如何婺军突然至此?饶军可有动静?”探马答道:“饶州一路,并无消息。”世华谓众将道:“先时饶军急进,现在反无消息;婺军先时徘徊不前,此时却急速前来;睦军又大胆出城劫寨,必然事出有因,并非偶然巧合。”天瑶嚷道:“管他哩!趁婺军尚未到来,先打下睦城再说。”世华道:“睦军既敢出城劫营,城中必然有恃无恐,岂能一日便下。”略一沉思,忽然省悟道:“不好,歙城危急!”众将大惊,不解道:“主将如何得知?”世华道:“彼三州结盟,仅凭一封书信,饶军即退,我已有些意外。以今日情形看来,饶军必是借退兵之机,折住歙州去了。”忙令汪天瑶速速整顿军马,准备回援歙城。
    众人尚不信饶军会有暗袭歙城之事,忽一骑飞至,闯营报称:“饶军暗袭歙城。请主将即刻回援。”说罢,递上钱英修来的书信。世华问道:“敌军有多少人?歙城形势如何?”来人答道:“敌军约有三千人马,从马金山间小路隐蔽悄行。亏得夫人四处布有探报,一得知消息,便命小的星夜赶来。城中已做好了安排,虽然兵少不能退敌,但是尚可坚守数日。”世华道:“你且下去歇息,我这里立即派兵回援。”
    世华唤天瑶道:“贤弟率一千人马立即驰援歙城,待我大军到后,方可与其开战,切勿鲁莽轻率行事。”天瑶领命而去。世华又令三军速速准备行装,至初更时悄然撤离睦城。庞实道:“婺军明日即到。须防其与睦军趁我退兵之时,前来追袭。”世华道:“贤妻之言,甚合兵法。我自会安排。”
    黎明,大军行至夹门沟。世华见其地势险峻,两边山高林密,中间一条大路,逶迤向前。乃传令就地歇息,埋锅造饭。饭后,世华令汪铁彪率军五百,护粮草先行赶路,自率众军掩旗息鼓,隐入丛林。
    却说歙军一动,吴仁立即侦知。次日,婺军来到城下。吴仁亲自出城劳军,谓林凯道:“饶军暗袭歙城,我军又烧了歙军粮草,其已是军心大乱。闻得将军威名,汪世华已于昨晚率军仓惶退去了。”林凯道:“既如此,我等合兵急追,必获全胜。”吴仁道:“贵军远来,权且歇息。山路崎岖,量其难以远遁。待明日早起,再追不迟。”林凯点头称是。
    次日五更,睦将金虹率军在前,婺将林凯率军在后,来追歙军。沿途歙军遗弃了不少破车残仗。金、林二人邀功心切,催军急进。时已过午,来至夹门沟,已是人困马乏。正欲埋锅造饭,忽听得一声炮响,四下里旌旗陡竖,杀声大振。两边山上轱辘辘滚下无数石块,丛林中乱箭齐发,歙军又呐喊着冲下山来。睦、婺两军顿时大乱。金虹、林凯一见中伏,忙传令退兵。那些士卒早已又饥又渴,闻得撤退,斗志全无,谁愿向前卖命?一个个争先逃奔,相互践踏。金虹喝止不住,也只好顺流回返。不料汪世华、庞实夫妇纵马追来。一桿大棒,一口大刀,杀得睦军鬼哭狼嚎,抱头鼠窜。金虹又惊又怒,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挥刀来战汪世华。林凯见一女将杀来,以为好欺,便也催马举起大斧来战庞实。若论金虹的武艺倒也了得,与汪世华战了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然终是中伏胆怯,觑了个空,转身拍马逃走。林凯正战庞实不下,见金虹败逃,不觉心慌,被庞实弹开大斧,一把生擒过来。歙军见敌将一逃一擒,勇气倍增,掩杀数里,大获全胜。
    左右押过林凯,听候处分。世华责之道:“睦州吴仁,屡屡侵袭歙郡,故而我兴师问罪。你州与我素无仇隙,为何听其唆使,自取败亡?”说罢,却又亲释其缚道:“我汪世华存仁重德,只想保境安民。今放你回去,可向你们州主转达我意:两州蠲弃前嫌,永息刀兵。”林凯闻言,不禁感激下拜道:“蒙将军不杀之恩,在下当力劝我家主公与上郡结盟和好。”世华乃吩咐交还其军械马匹及所擒的士卒,并赠白银二十两。林凯千恩万谢率部下而去。
    世华放走林凯后,乃唤汪铁秩、汪铁师道:“你二人率一千人马,西往白际山,于璜尖的险要山道处埋伏。一来可断饶军粮道;二来可在其败回时,伺机突袭,必有所获。”二人领命去了。世华自率大军,星夜沿新安江西还救歙。
    却说饶将曹银率军奔至歙城,只见城门紧闭,城上旌旗招展,士卒林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奇袭不成,只有强攻恶战了。”乃向城上高声喊道:“城上人听了:快开城出降,免你一死;如若不然,我等打进城去,鸡犬不留!”钱英倚垛问道:“你是何处兵马,来犯我城?好好退去,万事皆休。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曹银厉声道:“只因你军侵犯睦州,我饶州颇为不平,故而来此抄你老窝。晓事的,开城投降;不然就出来决一雌雄。”董晏闻言,怒火中烧,就要出战。钱英道:“饶军势众。纵然能胜,也只能将其击溃,于事无补。不如待援兵回时,再一鼓歼之。”乃把令旗一招,城上顿时旗收人匿,不理不睬。
    曹银见状大怒,喝令攻城。那些士卒循梯上到城半腰,就听得城头一阵鼓响,砖石滚木,一齐砸下。饶军被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叫娘,纷纷回窜。曹银喝止不住,顺手斩了几名逃兵,再次驱军攻城。才到城下,便又被利箭射倒一片。曹银见状,没奈何,只好收兵回营。
    饶军攻城三日,毫无进展,反损兵折将。曹银正愁间,忽探马来报:“歙州援军离此只四十来里了。”曹银大惊,问道:“有多少人?”答道:“约莫千人。”曹银心想:“这必是先行人马。若不趁其远来疲惫之时将其击溃,我军背腹受敌,情势危矣!”乃令裨将章厚率兵五百,留守大营,自率二千余人迎击歙州援军。
    两军相遇于率水。汪天瑶见敌军势大,令将士凭河而守。曹银亦颇知兵法,惧半渡时被击,亦只在北岸耀武扬威。两下相持至日暮,曹银恐大营有失,乃于夜间悄悄返回。
    次日,曹银不敢发兵攻城,却派人打听歙州援军动静。回报其仍在河南按兵不动。曹银思忖:“不好!歙军不急来战,必是等待大军齐至时再行决战。那时前有坚城,后有强兵,如何是好?”乃暗中传令收拾行装,至夜间二更时分悄悄拔营而去。
    曹银率军急行了一夜,直至翌日中午,方才来到临溪。时离歙城已远,见无敌兵来追,才稍稍放了心,命就地歇息,埋锅做饭。哪知炊烟才起,就见前面突出一彪人马,绣旗招展,金鼓雷鸣。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银甲,白马长棒,率军奔将上来,高喊道:“哪来的军马,报个名来!”曹银一见,大吃一惊,赶紧列阵相迎,道:“我乃饶州大将曹银,率军至此公干。你是何人?”那人道:“我乃歙州主将汪世华。你袭我城池,扰我百姓,还不下马投降?”曹银笑道:“你就是汪将军,久仰了。我不过是奉命从此路过,并无攻城略池之事,请勿误会。我这就此回归本郡了。”说罢,将手一挥,谓部众道:“我们走!”世华把大棒一摆,拦住出路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曹银到了此时,把心一横,喝道:“汪世华,难道我怕你不成?”乃回顾副将柏左、杜先等道:“事到如今,我等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方能回去了。”说罢,舞刀纵马,率军舍命冲杀过去。两军顿时搅在一处。一边是要夺路逃走,一边是要斩尽杀绝。混战多时,尚未分胜负。
    猛然间,饶军阵后连声炮响,两支人马一齐杀来。为首两员大将,一个黑脸虬髯,吼声如雷,大刀到处,血溅肉飞,正是歙将汪天瑶;一个白面剑眉,黄马长枪,舞动如飞,正是歙将董晏杀到。曹银见已陷入歙军重围,不由魂飞天外,暗道:“我命休矣!”乃撇下汪世华飞马落荒而逃。世华见了,取过雕弓,只一箭,便把曹银射落马下。正巧汪铁罗赶到,一刀结果了性命。杜先敌汪天瑶不住,也被一刀劈于马下,主将一死,饶军更无斗志,各自逃命。
    饶州的残兵败将饿着肚子跑了一天,到了璜尖。眼看离饶境不远,正要喘口气。忽丛林间一声炮响,乱箭齐发。汪铁秩、汪铁师率军猛扑上来。饶军又累又饿,一见中伏,全无斗志。顿时四散逃窜。章厚舍命冲杀,正遇汪铁秩。交手只一合,便被汪铁秩一刀砍为两段。柏左见势不好,只得滚鞍下马,抛盔弃甲,杂于乱军中,逃回饶州去了。撇下的饶军,或死或降,倾刻瓦解。汪氏兄弟打着得胜鼓回歙城交令去了。
    欲知歙军大胜之后还有何动作,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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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8 23:37:23 | 显示全部楼层
钱任还有个姐姐,有无妹妹则不知。
七律·喜看女孙 屯蒙辑别步尘阶,双眸晶明神度谐。
一气混元观世界,万般依赖就娘怀。
饥啼不解人间苦,梦笑惟呈弱体乖。
年老莫愁无乐趣,含饴笑弄女孙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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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9 09:28:43 | 显示全部楼层
妙,先粗读一遍,再细品
电话:13765216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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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9 18: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另,对44世主祖国的塑造,汪氏后裔在感情上难以接受,也落了旧小说的俗套。
七律·喜看女孙 屯蒙辑别步尘阶,双眸晶明神度谐。
一气混元观世界,万般依赖就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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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9 20:29:0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66楼(汪兴吾) 的帖子

之所以把钱任写得丑一些,是为了突出汪华爱德不色爱的高尚品德和以大局为重的胸怀。其实后面的钱任是一个武艺极高、极有智慧、数次独当一面的领兵大将。
样样都出色,那容貌差一些也可接受吧。
完人难得呀!嫫母、无盐,备受人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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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0 09: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汪世华赴杭就婚 钱小姐率军伐睦
  话说中原大乱,群雄并起之时,镇守太原的唐国公李渊,见隋朝气数将尽,在次子李世民的劝说下,于大业十三年,起兵西向长安,很快控制了关中一带。拥立十三岁的代王杨侑做个愧儡皇帝,改元义宁,遥尊远在江都的隋炀帝杨广为太上皇。自称大丞相、大将军,晋爵唐王。与此同时,盘据洛阳的王世充,也拥立越王杨侗为帝。另外,占据瓦岗的李密、河北的窦建德、江淮的杜伏威,也都称王称霸,逐鹿中原。
  却说陪同隋炀帝在江都的大臣宇文化及,甚得炀帝的宠信。此时见中原烽烟遍起,炀帝已不敢回长安,只在江都过一天算一天地混日子,便也野心勃起。心想:“人人都想做皇帝。我手握重兵,执掌朝政,何必守着这个万民痛恨的独夫?不如将他宰了,夺过传国玉玺,也做个皇帝呢?”乃召集自己的兄弟、将作少监宇文智及与虎贲郎将司马德戡,虎牙将军赵元枢、直阁将军裴虔通等心腹将士,道:“我们将士均为两京人,离家日久,人人归心似箭。而昏君一心恋着江都,不愿回銮。前时郎将窦贤率部私自返京,被其派兵追回,杀得一个不留。唉!遇到这样的昏君,不知我等还能活几天!”裴虔通道:“有兵就是草头王。大人重兵在握,何不把这昏君废了,自立为帝。我们大家也就可以拜将封侯,转祸为福了。”众人齐声道:“裴将军言之有理。大人就领着我们干吧!”宇文化及假意道:“这如何使得!”宇文智及道:“一朝兴起一朝灭。皇帝轮流做,今日到我家。就是大哥不忍动手,那些各路反王,又岂能饶得了这昏君!大哥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众人所请,早定大计吧。化及见火候已到,乃命裴虔通于夜间暗启宫门,自己与司马德戡等率兵杀入皇宫,勒死了隋炀帝杨广。
  为了掩人耳目,宇文化及贼喊捉贼。对外宣称是贼寇撞入皇宫,杀了皇帝,自己率兵靖难,已将贼寇全部诛杀,云云。只因事出突然,怕自己一旦称帝,引起兵变和公愤,乃假惺惺地立皇侄秦王杨浩为帝,自封大丞相、大将军,总掌百揆。不过数月,便将杨浩鸩杀,自己僭称许帝。
  却说先时钱九陇称病退兵返杭,一来是看准了大隋将亡的态势,二是为女儿的婚事,故而明哲保身,静待天时。及至闻得炀帝被杀,隋朝已亡,便知时机已到,乃密与儿女商议道:“大隋已亡,天下纷乱。为保全一方净土,我想只有与歙州结盟,共讨许逆。你二人之意如何?”钱任、钱仕两姐弟齐声道:“父亲主意最好。”钱任又道:“至于宇文化及远在江北,自有中原群雄伐之。我们何必跨江远征,自找麻烦?”钱九陇道:“这是自然。讨逆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岂能当真!我想明天就遣使去歙州,一决大计。”钱仕道:“此事最是要紧。孩儿不才,愿往歙州走一遭。”九陇沉吟半响,方问钱任道:“我儿之意如何?”钱任道:“小弟去最为稳当,也显得我们诚意。”九陇道:“好。”乃立时修书一封,交与钱仕道:“我儿一路小心。见了汪世华要不卑不亢,早去早回。”钱仕应声:“孩儿知道了。”
  汪世华得知隋炀帝被杀、宇文化及篡位后,也招集汪铁佛、程富等回歙商议大计。忽闻杭州钱仕到来,顿时大喜。吩咐大开中门,击鼓奏乐,亲自出迎。两人携手来至正厅,分宾主而坐。寒暄已毕,钱仕道及来意并呈上乃父书信。世华欣然道:“蒙国公爷不计前嫌,相约和好,我汪世华感激不尽,敢不从命?”乃设宴款待钱仕,诸将都来做陪。酒醉饭饱,大家尽欢而散。
  越日,汪世华遣程富、鲍安国为使,随钱仕前往杭州。一为结好,二为求婚。
  钱九陇接得钱仕先到的书信,大为高兴。待程、鲍二人到时,亦是大开中门迎接。程富、鲍安国当堂下拜,口称:“国公爷在上,歙州小卒程富、鲍安国奉命前来拜谒。一为两家结盟,二代主将向令嫒钱小姐求婚。”说罢,双手呈上世华的书信。钱九陇连忙亲手扶起二人,道:“二位将军一路辛苦,待老夫先为二位接风洗尘,余事明日再好商量。”说罢,吩咐大摆宴席,请程富、鲍安国上坐,二人谢过。席间,宾主言谈甚欢,尽醉方休。
  翌日,程富再次代世华致意道:“我家主将愿与国公爷结秦晋之好,共同保境安民。”九陇谦逊道:“小女生得丑陋,只恐不堪匹配。” 鲍安国道:“大人说那里话来。内弟世华,仰国公威名,慕小姐英雄,故遣末将等前来纳聘。”说罢,命从人献上聘礼。乃是玉壁一对,金银十锭,彩缎二十匹。且道:“山野小郡,地瘠民穷,不成敬意,望国公爷见谅。”九陇笑道:“结亲如结义。岂在聘礼多寡?小女得配汪世华这样的当世英雄,也算福分不浅了。”程富道:“承国公抬爱允婚。只是目下纷乱之际,还是早日完婚的好。”九陇道:“将军言之有理。待老夫与拙荆商议后,再行定夺。” 程富道:“理应如此。”
  次日,钱九陇谓程富道:“老夫有一事相商:不知能否请汪将军来杭州完婚。” 程富闻言一楞,道:“这个末将不好擅自做主。还请国公见谅。”九陇道:“老夫生有一子二女,只因长女早殇,拙荆便将这次女爱如掌上明珠。今猝闻其远嫁,一时实在难以割舍。况汪将军来此就婚,又正可以借机交结杭城俊杰,总揽人心哪!”程、鲍二人乃道:“既如此,容我等回去熟商。”然后告辞回歙。
  听说钱家要求在杭州完婚,汪世华虽有些意外,但也认为未尝不可。只是众将均一齐反对,道:“岂有此理!将军已有三位夫人,何少这一个?杭州远在千里之外,倘有变故,岂不是羊入虎口?”连钱英也放心不下,劝道:“此事缓议。将军身系两州安危,岂能轻往?”只有庞实道:“以妾愚见,将军此去,定是无惊无险,美事天成,公私两利。”汪天瑶道:“时势不同,人心叵测。你怎敢打包票?”庞实道:“以时势看,去年杭军主动回撤,说明其已不愿与我为敌;现大隋已亡,其更不会为亡隋殉葬而妄启衅端。再则巢国公信义昭著,钱小姐又素有见识,岂会使美人计,贻笑于人?”众人听了,倒也觉得有些道理。世华道:“我去杭州有三利:一是两家和好,使东邻永无兵祸;二是我大度赤诚,可服杭人之心;三是能得一员勇将及数千精兵,助我成就大业。”天瑶道:“大哥还是小心为妙啊!”汪铁彪道:“事关两州安危,大哥要三思而行。”世华把手一摆道:“诸位放心,此去定然无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言。请程贤弟与姐夫明日再赴杭州,云我届期前往就是。”
  佳期临近,汪世华仍请钱英主持歙州大事,令汪天瑶专主军旅。嘱道:“虽然我料睦、婺诸州眼下不敢有所行动,但小心没大差。诸位各司其职,勿负我托。”众人一齐称“是”。
  次日,汪世华在汪铁秩、汪铁佛陪同下,带上礼物和五十名精骑雄纠纠地向杭州奔去。
  钱九陇闻汪世华慨然答应到杭州就婚,大为赞叹道:“汪世华果然是个重信义的大英雄。”届期令钱仕率众将吏与程富出城三十里迎接。汪世华披红挂彩进入杭城。市民夹道瞻观,万人空巷。杭州内外,张灯结彩,鼓乐相迎。
  世华在众人簇拥下,来至正厅,先拜见巢国公夫妇,道:“小婿汪世华拜见岳父、岳母二位大人。”钱九陇呵呵大笑道:“贤婿一路鞍马劳顿,快快请起。”世华谢过。接着是汪铁秩兄弟过来行了子侄礼。钱九陇道声:“贤侄少礼”。便吩咐妻弟孙哲及大将奚飞、尤万等好生招待歙州客人。鲍安国自与那些熟悉的豪商巨贾,寒暄周旋。
  少顷,婚礼开始,傧相唱礼,伴娘搀扶新人拜了天地,送入洞房。饮过交杯酒后,世华复出,与诸宾客相见。随后便是盛开喜宴,众人尽醉方散。
    钱九陇招得佳婿,很是高兴。钱小姐嫁得英雄郎君,了却夙愿,更是欢喜。两口子情投意合,无话不谈。一天,钱任问道:“不知丈夫志向如何。今后有何打算?”世华道:“我汪世华总以保境安民为要务。若说打算,这远的就是待圣人出,天下将定时,归王化,做顺民;这近的就是想将屡犯歙境、与我做对的睦州荡平,方雪我恨。只是其已与婺、饶两州结盟为援,不易对付。”接着便把与睦州的恩恩怨怨,细说一遍。临了,又道:“贤妻英勇无敌,多谋善断,我欲委以征睦重任,不知能应允否?”钱任笑道:“妾一个未经世面的黄毛丫头,做一个裨将,冲锋陷阵还可凑合。但做一个统领全军的大将,恐难以胜任,只怕误了将军大事。”世华道:“夫人不必过谦。夫人挂帅有三便:一是夫人有勇有谋,二是可以麻痹敌人,三是有利于指挥。因为我想向贵州借精兵数千助阵。只有夫人统率,才能得心应手。”钱任沉吟道:“妾恐难独当此任。”世华道:“不妨。我可令汪铁佛率宣州兵三千相助。”钱任道:“那倒可以一试。至于派兵,我看天目山下原有逢辅屯驻的三千兵,可以就近调用。不过,既然睦州面临江河有水军,那就再遣水军数百,沿富春江上溯至新安江,以制其水军,方易成功。”世华鼓掌大笑道:“夫人此论甚是周全。果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之才。”钱任也笑道:“妾妄发议论,让将军见笑了。”夫妻俩熟商之后,便来见巢国公钱九陇。
    钱九陇听汪世华说要借兵平睦,便道:“既然睦州屡行不义,我便助你讨之。”当下翁婿仔细筹划了一番,定于半月后出兵。世华又与汪铁佛密商多时,令其即刻回宣州准备。
    三日后,汪世华离杭回歙。临行,与钱任约定:由钱任率杭、宣两军水陆并进,直捣睦州。自率歙军南下至其西境,阻断饶州援军。同时遣使至饶、婺两州,晓以利害,许结盟好。
    这钱任颇有心计,自思:“睦城既易守难攻,又粮秣充足,非里应外合,短期难以攻下。”乃唤奶娘夫妇计议。这奶娘云梅、奶公苏星,乃心腹之人,且夫妇俩武艺高强,胆大心细。闻得钱任要他俩潜入睦州做内应,便满口答应道:“我夫妻就是舍了性命,也要助小姐成功。”当下密约了暗号,又拣了几个心腹家将,赏以重金,于次日扮成商贩,悄悄往睦州而去。
  随后,钱任又唤水军将领潘明、葛亮密商。令其率水军三百,扮做贩粮的客商,分乘小船十余艘,溯江而上,至睦州聚齐。二将领命去了。
  届期,钱任辞别父母,带了大将尤万、奚飞及百名精骑,直奔天目山大营。逢辅接着,验过巢国公的兵符令箭,便将军权移交钱任。钱任便令奚飞为先锋,率兵一千,在前开路,向睦州进发,自率大军继进。来到于潜,与汪铁佛合兵一处,浩浩荡荡杀奔睦州。
    却说睦州吴仁自与歙州数次兵戎相见之后,知汪世华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一面加征赋税,敛财积粮;一面招兵买马,修城浚濠。弄得百姓饥苦不堪,怨声载道。其时收得两名勇将:一名鲁汉,一名韦滩。这鲁汉人如其名,生得五大三粗,黑面虬髯,鹰鼻凹眼,使一柄开山大斧,有万夫不挡之勇。韦滩虽是面黄肌瘦,却身手矫健,力大无穷,两柄铁锤舞动起来,无人敢挡。吴仁视二人为护家门神,赏重金,骑良马,高宅大院,养尊处优。还另招有裨将数员。其中一人,自称苏醒,手使双锏,武艺也是十分了得。其当初是与妻子云梅及随从数人,奉钱任密令潜来睦州,在西门边开了一家客栈,专门打听消息,伺机接应大军。后见睦州招兵,乃改名苏醒投军。演罢武艺,升为裨将。苏醒为以后行动方便,遂常请鲁汉至店中好吃好喝,假借顺便照顾家庭为由,请其推荐自己做了管理西城门的将吏。鲁汉哪知其中的奥妙!
    这吴仁闻得歙、杭结盟,合兵杀来,不由得大为吃惊。连忙分兵派将,守城御敌;同时遣人向婺、饶两州告急求救。
    却说钱任率军征睦,一路上浩浩荡荡,杀入睦境。睦州军民苦于吴仁重敛贪虐,竟纷纷开门迎降。钱任不费吹灰之力,便杀到睦州城下。汪铁佛扎营东门,钱任下寨南门,两下相距数里,互为犄角。一因远行疲惫,二因水军未到。钱任传令歇兵三日,不准出战。     
    吴仁闻得敌军来到,急召诸将商议退敌之计。鲁汉自恃骁勇,上前讨令:“末将愿先打头阵,挫敌锐气。”韦滩亦道:“敌军远来,人困马乏,正可趁机破敌。”谋士卫民道:“两位将军虽然英勇可嘉。然敌军势大,不可掉以轻心。”吴仁因数次吃亏,心中犹有余悸,乃道:“汪世华诡计多端,不可轻易出战,免中埋伏。待其至城下时,再见机而作。能战则战,宜守则守,方为万全。”乃下令水陆各军严防死守。
    三天后,杭州水军到。钱任召诸将听令:“今日我军出战,只许输,不许赢。”程富不解,问道:“主将何故如此安排?”钱任道:“不必多问,到时便知。”乃令程富紧守营寨,自与汪铁佛各率兵千人,至睦州城下讨战。
    吴仁闻敌兵已至城下,乃率众将至城头观看。见城下敌军不过两千来人。且队伍拉拉杂杂,不成阵形。乃谓众将道:“闻此次来犯的是杭军与宣军,由一个黄毛丫头率领。今日所见,果然不差。牝鸡岂能司晨?哪位将军愿出城破敌?鲁汉、韦滩齐声道:“末将愿往!”吴仁大喜道:“二位前去,定能马到成功。”
    鲁、韦二人率兵出城,列开阵势。钱任见了,挥了挥手,将军马略退了退,便纵马提刀上前道:“来将快快下马投降,免你一死。如若临阵倒戈,还大大有赏。”鲁汉笑道:“好你个黄毛丑丫,意敢出口狂言。待我来取你的首级报功。”说罢,拍马上前,扑的一斧砍来。钱任把刀往上一架,觉得还真有些份量,便道:“来将通名,姑奶奶不斩无名小卒!”鲁汉喝道:“大将鲁汉在此。照家伙吧。”说罢,又是一斧砍来。钱任道:“慢来!我有话说。” 鲁汉厉声道:“有屁快放!”钱任道:“闻你也是演公弟子,为何助纣为虐?我劝你不如到我歙州与汪世华共创大业如何?”鲁汉大笑道:“汪世华有什么了不起?我偏不服他!”说着又是一斧砍来。钱任大怒,挥刀相迎。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你找死!”两人一来一往,战了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韦滩在一旁看得手痒,乃舞动双锤,催马向前。汪铁佛见了,连忙上前挥刀迎战。四人杀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昏。吴仁在城上也看得呆了,连声道:“好一场恶斗!”钱任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假装抵敌不住,败下阵去。嘴里说道:“姑奶奶有些累了,回去歇会再来。”鲁汉一见,喝道:“哪里走?”拍马就追。铁佛见钱任已退,不敢违令,也败回本阵。鲁、韦二人追了一阵,见敌兵去远,方才得胜回城。
    吴仁亲下城楼来接,谓鲁、韦二人道:“二位将军英勇无敌,大胜而回。”韦滩道:“那贼也还真些能耐,竟与某家战了二十个回合,也算得一条好汉了。”鲁汉道:“那个丫头不是见机跑得快,险些被咱生擒活拿了。”两个莽汉自我吹嘘了一番。吴仁道:“今日已挫他锐气,明天再拿他不迟。下官今晚设宴与二位庆功。”
  二更时分,吴仁正与诸将痛饮,猛听得城北喧哗嘈杂。正欲叫人查问,忽左右来报:“大事不好!”吴仁忙问:“何事惊慌?”答道:“杭军偷袭我军水寨,魏海将军阵亡,我水军差不多已全军覆没了。”吴仁大惊,急令众将分头应敌。鲁汉、韦滩奔至城北时,杭军早已荡开船只,扬长而去。大将金虹率军火速冲上城头,也没有见到敌军半个影子。吴仁见敌军并未趁机攻城,方才稍稍放下心来。谓众将道:“我军大意,让贼军钻了空子。”接着又自嘲道:“今日一胜一败,也算扯平了。”通判陶冶道:“只是我失去水军,活动受限,与外界联系多有不便了。”吴仁点头道:“虽是如此,我城坚濠深,兵精将勇,但得婺、饶两军至,必能大破敌兵。”鲁汉道:“主公勿忧。水军虽失,我等将士俱在。明日与之决战,必能取胜。”吴仁道:“大家权且歇息。明天再见机而行吧。”
  次日,吴仁率众将出城讨战。钱任仍暗令诸将示弱骄敌。鲁汉、韦滩立功心切,首先向前,钱任、汪铁佛仍分别接住厮杀;随后金虹挥军杀来,程富连忙上前拦截。两下混战一气,钱任首先拍马逃走,诸将亦纷纷败退。吴仁见了,把令旗一指,睦军奋勇追杀数里,方才收兵。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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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0 16: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汪济本家辛勤耕耘写出大作,认真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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