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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8 16: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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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抗歙军三州结盟 设伏兵两地歼敌
却说庞实返回关中,只说钱九陇为报不杀其子之恩,才将自己放回。私下将在杭营之事,尽向世华禀报,最后道:“钱小姐德才兼备,所乏为容。如何取决,将军自作主张,勿在意妾言。”世华慨然道:“古往今来,凡欲成大事者,往往以联姻结盟为手段。今其既有此意,何乐而不为,化干戈为玉帛呢!只恐钱九陇一时尚不好答应。待我明日自对钱任表明己意,再伺机而作吧。”
次日,汪世华率军出关至杭营前,指名要钱任出战,以报擒妻之仇。钱九陇闻之,亦率军出营。钱任见了汪世华,便纵马出阵,道:“汪世华,今天本姑娘要将你生擒活拿。”汪世华也道:“不必多言,看我擒你。”两人大战二十余回,世华向钱任丢个眼色,然后拍马便走,道:“你若胆敢来追,我便用法术拿你!”钱任大喝道:“雕虫小技,吓得了谁?本姑娘偏要追你!”两人一前一后跑了数里,世华突然回马抱拳施礼道:“钱小姐,蒙你不杀拙荆,世华在此谢过。”钱任道:“些些小事,何足挂齿!”世华又道:“拙荆牵线,欲使两家结秦晋之好,只恐世华出身卑微,高攀不上。”钱任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假意道:“小女子容貌丑陋,恐有辱将军清誉。”世华道:“君子爱德不爱色。此举大有益于军民,世华之意已决,誓娶小姐为妻,明日即派人去营中提亲。”说罢,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道:“此为世华信物,小姐勿嫌意轻。”钱任接过玉佩,欣喜道:“承蒙将军美意,妾静候佳音。”两人拱手而别,各自回营。
次日,程富奉命前往杭营提亲。有小将军钱仕接着,道是:“父帅偶感风寒,不能见客。将军有何公干,以后再当面言讲。双方交战的非常之际,在下不敢预闻代传。”说罢,也不容程富开口,便令左右送客。
程富莫名其妙地回到关中,如实禀告世华。世华道:“有劳将军了。且请回去歇息,我自有道理。”
庞实谓世华道:“这钱九陇为何拒绝见面呢?”世华道:“钱九陇老谋深算,必是认为时机未到,恐授人以柄,所以托疾不出,其不日便会退兵了。”庞实道:“只要两下休战,总是好事。”世华乃令汪铁彪聚集粮草,押往昱岭关。
过了两日,有探马来报:“钱九陇已回杭州养病,留有大将逢辅率军三千,在天目山下结营扎寨。”世华闻讯大喜,乃召集诸将道:“杭军既然退去,东线已无战事。可恨睦州吴仁,屡屡寻衅,将来必为歙州大患。我今欲率军灭之,诸位以为如何?”众将齐声道:“正该如此。”于是留程富与羊宣,同守千秋关,嘱道:“二位紧守此关,与杭州和睦相处。若有消息,立报我知。”又令汪铁佛回镇宣州。自率大军向昱岭关进发。
大军在昱岭关歇息两日,即向睦州杀来,一路上势如破竹。睦州太守吴仁,闻歙军将至,大为惊慌。一面聚众守城,一面差人带上金银珠宝,分别向饶、婺两州求救,请速派兵救援,共抗歙军,以免唇亡齿寒。
饶州太守吴世化是个酒色之徒,仗着手握重兵,便作威作福。不仅大肆敛财,常年广征民伕修楼建阁,而且也学着皇上广选美女。致使有女儿者,急求人为媒匆匆嫁出,往往晨聘晚嫁,人称“惊婚”。又强勒鄱阳湖人采蚌取珠,稍有怠慢或无大珠上献,轻则抄家,重则投狱或杖毙。是以农夫渔民苦不堪言,惶惶不可终日。
这吴世仁与睦州吴仁乃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故一闻睦州危急,乃立即遣大将曹银率兵三千,星夜往援。婺州太守王文进,为人胆小圆滑,怕引火烧身,不敢冒然出兵。睦使谓之道:“先时我们几州联名上奏汪世华聚众造反,请朝廷派兵征剿,已与其结下怨仇;如今汪世华率军已大举入睦,声言要踏平婺、饶诸州。如若大人不出兵共同抗敌,万一睦州不保,则贵州就祸不旋踵了。” 王文进沉吟道:“既如此,贵使且请先回,我安排出兵就是了。”
王文进送走睦使,乃遣人至饶州打听消息。不日回报:“饶军早已出援了。” 王文进闻讯,乃唤大将林凯道:“你率军两千,前往边境永昌屯驻,且先做声援。然后审时度势,见机而作,切不可孟浪轻进。”林凯领命去了。
再说汪世华率军杀至睦州城下。这城三面凭山,一面临水,是个易守难攻之处。吴仁已领教过歙军的厉害,乃聚诸将佐商议对策。大将金虹,自恃骁勇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歙军远来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正好出城破敌。”水军副将魏海道:“末将愿趁夜色率水师袭其后路,焚其粮草。彼必然不能持久。”通判陶冶道:“我军与歙军两战皆败。今其趁胜而来,锐不可挡。若冒然开战,倘若失利,睦城难保。我睦州墙高濠深,又有水路与外界沟通,只要防守得当,歙军是万难攻破的。待婺、饶两州兵到,再与其决战,必能大胜。”主簿姜武道:“歙军远来,粮草难济。屯兵坚城之下日久,亦为兵家大忌。若待其粮尽退还时,我与婺、饶三军并力追杀,必能大破敌军。”吴仁大喜道:“二位先生之言,乃万全之策。诸将不可意气用事,逞能出战。守住城池,就是胜利之本。”乃令金虹为大将,督军守城;令魏海统领水军,游弋新安江,与外界保持联络。又遣人催婺、饶两军速来会合。
却说汪世华闻得睦、婺、饶三州结盟与自己为敌,乃召诸将计议道:“睦州城坚难下,婺、饶两军又将到来,诸位有何妙策应对?”汪天瑶道:“若待三军会合,急切难胜。不如留少量人马虚围此城,我军全力打援,歼其一路,另一路必然胆怯而退。然后再返回攻打睦城,来个瓮中捉鳖。”汪铁彪道:“此计可行。闻婺兵尚在其境边屯驻,犹豫不前;而饶军已冒失开来,可先将其击溃。”庞实道:“此计虽好,只恐被敌军识破。那时饶军坚守不战,睦军蹑我后而来,我军就背腹受敌、进退两难了。”汪铁秩道:“依我看还是趁其救兵未至,急速攻城。睦城一破,其援兵自然就无益了。”汪铁师反驳道:“睦城坚固,岂是短期能下?”众人各抒己见,议论不一。世华权衡再三,乃道:“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我意先派人去婺、饶两州,言与其和好,请其退去兵马。如两州人马退去,我可专意攻击睦州;如若不然,恐怕只有暂回本郡,待以后有变,再见机行事。”天瑶道:“大哥言之有理。但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面与婺、饶讲和,一面全力攻城,有何不可?”世华道:“我看睦城高大坚固,若强行攻打,恐徒伤将士性命。不如围而不攻,静观其变。”于是,遣使赍书,分送婺、饶两州。
却说饶州太守吴世化是个性急残暴之人。见了歙州送来的书信,大怒道:“汪世华恃强霸占了歙、宣两州,尚且贪心不足,又来侵犯睦州,还要我等退兵,真是岂有此理!”乃扯碎书信,一声断喝:“将来人乱棍打出!”旁边闪出谋士戚贤忙劝道:“且慢!”乃在吴世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吴世化乃唤回歙使道:“饶、歙两州本无宿怨。只因睦州来人苦苦相求,不得已遣军而往。既然汪将军有意修好,我又何必做恶人?待我即日遣人去招还本州兵马。贵使正好一同前往,也好回复你家主将。”
却说戚贤带了数骑,与歙使一同前往睦州饶军中,来见曹银道:“饶、歙两州和好,大人命你即日率军回转本郡。”曹银愕然道:“睦城已近在咫尺,如何忽然退兵?”戚贤道:“圣人云:‘和为贵。’歙、睦交恶,与我何干?大人之意已决,将军不可违令。”曹银闻言点头,当即传令退兵。戚贤与歙使拱手而别,道:“我军已遵约反归本郡,请转告汪将军:两州和好,不可失信。”歙使见大功告成,欣喜而去。
却说饶军在回乡路上缓缓地行了两日,来到常山,早早宿营。是夜,戚贤来到曹银帐中,屏去左右,将一密札交与曹银道:“此乃大人密令,望将军遵令行事。”曹银取过一看,只见上面有八个字:“明退暗进,围魏救赵。”不由得呵呵大笑道:“原来如此。”戚贤亦笑道:“将军明白就好。”两人乃密议一番。三更时分,曹银自率精锐将士两千八百余人,悄然向北而去。戚贤率所剩的老弱两百来人,在常山营中又挨了一日,方才举旗擂鼓,回饶州去了。
且说婺州王文进接到歙使来书,心中犹豫,一时委决不下。只得敷衍道:“既然汪将军有意讲和,请贵使先回,我即日传令退兵便了。”过了数日,忽有睦州使者驰至,呈上吴仁密信。内云:“饶军明里退兵,实则挥师暗袭歙城。汪世华不日将急速回归。请速进兵睦州城下,合兵追袭,必能大捷。” 王文进见有利可图,立即传令林凯星夜赶往睦州,共击歙军。
却说汪世华闻得婺、饶两军皆退,乃放下心来,准备一心攻打睦城。吴仁心中有数,令将士死守城池。同时又令水军伺机夜袭歙军粮草。
这天夜间,风起云涌。歙军后营忽然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原来是睦将魏海率军从水路摸上岸来,烧着歙军粮草。待汪铁彪率军奋击时,睦军早已上船逃走。
汪世华闻讯赶来,扑灭大火,查点粮草被烧了数十车,幸好将士无有伤亡。世华大怒,定于次日大举攻城。
翌晨,汪世华打鼓集将,正欲出兵。忽探马来报:“婺军已悄然而来,离城不过八十里地了。”世华大惊道:“日前不是说婺、饶两州都已退兵了么?如何婺军突然至此?饶军可有动静?”探马答道:“饶州一路,并无消息。”世华谓众将道:“先时饶军急进,现在反无消息;婺军先时徘徊不前,此时却急速前来;睦军又大胆出城劫寨,必然事出有因,并非偶然巧合。”天瑶嚷道:“管他哩!趁婺军尚未到来,先打下睦城再说。”世华道:“睦军既敢出城劫营,城中必然有恃无恐,岂能一日便下。”略一沉思,忽然省悟道:“不好,歙城危急!”众将大惊,不解道:“主将如何得知?”世华道:“彼三州结盟,仅凭一封书信,饶军即退,我已有些意外。以今日情形看来,饶军必是借退兵之机,折住歙州去了。”忙令汪天瑶速速整顿军马,准备回援歙城。
众人尚不信饶军会有暗袭歙城之事,忽一骑飞至,闯营报称:“饶军暗袭歙城。请主将即刻回援。”说罢,递上钱英修来的书信。世华问道:“敌军有多少人?歙城形势如何?”来人答道:“敌军约有三千人马,从马金山间小路隐蔽悄行。亏得夫人四处布有探报,一得知消息,便命小的星夜赶来。城中已做好了安排,虽然兵少不能退敌,但是尚可坚守数日。”世华道:“你且下去歇息,我这里立即派兵回援。”
世华唤天瑶道:“贤弟率一千人马立即驰援歙城,待我大军到后,方可与其开战,切勿鲁莽轻率行事。”天瑶领命而去。世华又令三军速速准备行装,至初更时悄然撤离睦城。庞实道:“婺军明日即到。须防其与睦军趁我退兵之时,前来追袭。”世华道:“贤妻之言,甚合兵法。我自会安排。”
黎明,大军行至夹门沟。世华见其地势险峻,两边山高林密,中间一条大路,逶迤向前。乃传令就地歇息,埋锅造饭。饭后,世华令汪铁彪率军五百,护粮草先行赶路,自率众军掩旗息鼓,隐入丛林。
却说歙军一动,吴仁立即侦知。次日,婺军来到城下。吴仁亲自出城劳军,谓林凯道:“饶军暗袭歙城,我军又烧了歙军粮草,其已是军心大乱。闻得将军威名,汪世华已于昨晚率军仓惶退去了。”林凯道:“既如此,我等合兵急追,必获全胜。”吴仁道:“贵军远来,权且歇息。山路崎岖,量其难以远遁。待明日早起,再追不迟。”林凯点头称是。
次日五更,睦将金虹率军在前,婺将林凯率军在后,来追歙军。沿途歙军遗弃了不少破车残仗。金、林二人邀功心切,催军急进。时已过午,来至夹门沟,已是人困马乏。正欲埋锅造饭,忽听得一声炮响,四下里旌旗陡竖,杀声大振。两边山上轱辘辘滚下无数石块,丛林中乱箭齐发,歙军又呐喊着冲下山来。睦、婺两军顿时大乱。金虹、林凯一见中伏,忙传令退兵。那些士卒早已又饥又渴,闻得撤退,斗志全无,谁愿向前卖命?一个个争先逃奔,相互践踏。金虹喝止不住,也只好顺流回返。不料汪世华、庞实夫妇纵马追来。一桿大棒,一口大刀,杀得睦军鬼哭狼嚎,抱头鼠窜。金虹又惊又怒,仗着自己有些本事,挥刀来战汪世华。林凯见一女将杀来,以为好欺,便也催马举起大斧来战庞实。若论金虹的武艺倒也了得,与汪世华战了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然终是中伏胆怯,觑了个空,转身拍马逃走。林凯正战庞实不下,见金虹败逃,不觉心慌,被庞实弹开大斧,一把生擒过来。歙军见敌将一逃一擒,勇气倍增,掩杀数里,大获全胜。
左右押过林凯,听候处分。世华责之道:“睦州吴仁,屡屡侵袭歙郡,故而我兴师问罪。你州与我素无仇隙,为何听其唆使,自取败亡?”说罢,却又亲释其缚道:“我汪世华存仁重德,只想保境安民。今放你回去,可向你们州主转达我意:两州蠲弃前嫌,永息刀兵。”林凯闻言,不禁感激下拜道:“蒙将军不杀之恩,在下当力劝我家主公与上郡结盟和好。”世华乃吩咐交还其军械马匹及所擒的士卒,并赠白银二十两。林凯千恩万谢率部下而去。
世华放走林凯后,乃唤汪铁秩、汪铁师道:“你二人率一千人马,西往白际山,于璜尖的险要山道处埋伏。一来可断饶军粮道;二来可在其败回时,伺机突袭,必有所获。”二人领命去了。世华自率大军,星夜沿新安江西还救歙。
却说饶将曹银率军奔至歙城,只见城门紧闭,城上旌旗招展,士卒林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样子奇袭不成,只有强攻恶战了。”乃向城上高声喊道:“城上人听了:快开城出降,免你一死;如若不然,我等打进城去,鸡犬不留!”钱英倚垛问道:“你是何处兵马,来犯我城?好好退去,万事皆休。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曹银厉声道:“只因你军侵犯睦州,我饶州颇为不平,故而来此抄你老窝。晓事的,开城投降;不然就出来决一雌雄。”董晏闻言,怒火中烧,就要出战。钱英道:“饶军势众。纵然能胜,也只能将其击溃,于事无补。不如待援兵回时,再一鼓歼之。”乃把令旗一招,城上顿时旗收人匿,不理不睬。
曹银见状大怒,喝令攻城。那些士卒循梯上到城半腰,就听得城头一阵鼓响,砖石滚木,一齐砸下。饶军被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叫娘,纷纷回窜。曹银喝止不住,顺手斩了几名逃兵,再次驱军攻城。才到城下,便又被利箭射倒一片。曹银见状,没奈何,只好收兵回营。
饶军攻城三日,毫无进展,反损兵折将。曹银正愁间,忽探马来报:“歙州援军离此只四十来里了。”曹银大惊,问道:“有多少人?”答道:“约莫千人。”曹银心想:“这必是先行人马。若不趁其远来疲惫之时将其击溃,我军背腹受敌,情势危矣!”乃令裨将章厚率兵五百,留守大营,自率二千余人迎击歙州援军。
两军相遇于率水。汪天瑶见敌军势大,令将士凭河而守。曹银亦颇知兵法,惧半渡时被击,亦只在北岸耀武扬威。两下相持至日暮,曹银恐大营有失,乃于夜间悄悄返回。
次日,曹银不敢发兵攻城,却派人打听歙州援军动静。回报其仍在河南按兵不动。曹银思忖:“不好!歙军不急来战,必是等待大军齐至时再行决战。那时前有坚城,后有强兵,如何是好?”乃暗中传令收拾行装,至夜间二更时分悄悄拔营而去。
曹银率军急行了一夜,直至翌日中午,方才来到临溪。时离歙城已远,见无敌兵来追,才稍稍放了心,命就地歇息,埋锅做饭。哪知炊烟才起,就见前面突出一彪人马,绣旗招展,金鼓雷鸣。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银甲,白马长棒,率军奔将上来,高喊道:“哪来的军马,报个名来!”曹银一见,大吃一惊,赶紧列阵相迎,道:“我乃饶州大将曹银,率军至此公干。你是何人?”那人道:“我乃歙州主将汪世华。你袭我城池,扰我百姓,还不下马投降?”曹银笑道:“你就是汪将军,久仰了。我不过是奉命从此路过,并无攻城略池之事,请勿误会。我这就此回归本郡了。”说罢,将手一挥,谓部众道:“我们走!”世华把大棒一摆,拦住出路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曹银到了此时,把心一横,喝道:“汪世华,难道我怕你不成?”乃回顾副将柏左、杜先等道:“事到如今,我等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方能回去了。”说罢,舞刀纵马,率军舍命冲杀过去。两军顿时搅在一处。一边是要夺路逃走,一边是要斩尽杀绝。混战多时,尚未分胜负。
猛然间,饶军阵后连声炮响,两支人马一齐杀来。为首两员大将,一个黑脸虬髯,吼声如雷,大刀到处,血溅肉飞,正是歙将汪天瑶;一个白面剑眉,黄马长枪,舞动如飞,正是歙将董晏杀到。曹银见已陷入歙军重围,不由魂飞天外,暗道:“我命休矣!”乃撇下汪世华飞马落荒而逃。世华见了,取过雕弓,只一箭,便把曹银射落马下。正巧汪铁罗赶到,一刀结果了性命。杜先敌汪天瑶不住,也被一刀劈于马下,主将一死,饶军更无斗志,各自逃命。
饶州的残兵败将饿着肚子跑了一天,到了璜尖。眼看离饶境不远,正要喘口气。忽丛林间一声炮响,乱箭齐发。汪铁秩、汪铁师率军猛扑上来。饶军又累又饿,一见中伏,全无斗志。顿时四散逃窜。章厚舍命冲杀,正遇汪铁秩。交手只一合,便被汪铁秩一刀砍为两段。柏左见势不好,只得滚鞍下马,抛盔弃甲,杂于乱军中,逃回饶州去了。撇下的饶军,或死或降,倾刻瓦解。汪氏兄弟打着得胜鼓回歙城交令去了。
欲知歙军大胜之后还有何动作,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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