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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祥符三年,宋真宗册封汪华为“灵惠公”。
政和七年,宋徽宗册封汪华为“英济王”,宣和四年加封为“显灵英济王”。
乾道四年,宋孝宗册封汪华为“信顺显灵英济广惠王”。
嘉定四年,宋宁宗改封汪华为“昭应显灵英济广惠王”。
淳佑八年,宋理宗改封汪华为“昭应显灵英济威信王”;淳祐十二年改封为“昭应广灵显德英烈王”;宝佑三年又改封为“昭应广佑显圣英烈王”;到了宝佑六年,宋理宗再次改封汪华,诰“昭忠广仁显圣英烈王”。
德祐元年,宋恭宗上位后,汪华的封诰再一次起了变化,改为“昭忠广仁武神英圣王”。
到了元朝至正元年,元顺帝也对汪华进行了册封,封诰为“昭忠广仁武烈英显王”。
明洪武四年,明太祖朱元璋顺应潮流,对汪华的册封进行了升级,改封为“汪公圣主洞渊大帝”。
李渊下诏赐封汪华为越国公。
“门下:汪华往因离乱,保据州乡,镇静一隅,以待宁宴。识机慕化,远送款诚,宜从褒奖,授以方牧,可使持节总管歙、宣、杭、睦、婺、饶等六州诸军事,歙州刺史,上柱国,封越国公,食邑三千户。”---《全唐文.封汪华越国公制》
李渊给的敕书时间是武德四年九月二十二日。
爽公纪念园,因为历史的因素,爽公墓地方狭小,不能满足大型祭祖活动,爽公,生为王府法曹,后六次追封崇和衍烈公,如今后裔近300万之众,英贤辈出,配享纪念园以告慰先祖在天之灵,佑我子孙千秋万代!
据乾隆三十六年重修爽公墓记载,爽公墓“隔司马公墓三里”,司马公墓即越国公汪华高祖军司马汪叔举之墓,其墓在大庙汪村唐金岩山麓,将军踏弩形,墓前南向为唐金岩山延脉庙后山,其山南临登源河有司马公祠和祭祀汪华的汪公庙,庙前隔河有三座朝山,自左而右分别是鸡公山,猪头山,鲤鱼山,鸡公山称雄鸡峰。
爽公纪念园园址在雄鸡峰山脚,此处来龙山脉为绩溪县内祖山鄣山山脉南行东列,远祖山为龙须山,脉来强劲,逶迤南行了,至大庙汪村东南,形成跨马洞岭,其山岭一支脉西北延伸,突出一小山峰,状如雄鸡,称雄鸡峰,其脉转西南延伸,山形状物,如猪首,称猪头山,山岩峭壁临河如鱼形,称鲤鱼山。跨马洞岭岭凹有石板古道通歙县,相传汪华当年初起义兵,在唐金岩山麓三面临水的汪公庙一带筑城屯兵,史书称汪王故城。汪华曾取其古道,运兵马攻下歙州城。跨马洞岭山间有一小溪,俗称饮马坑,北流至雄鸡峰下,转西流,汇入登源河,是当年汪华兵马饮水之处,这便是跨马洞岭和饮马坑的来历。
爽公纪念园设计,因势造型,分上下两层,上层爽公雕像(1.99米高),下层祭拜平台,面积约500余平方米。上下层高差约米余,在东西两侧建阶级踏坎相通。下层前向环流小溪,亦在东西两侧建小桥沟通。小溪右侧建爽公祠,面积500余平方米。内供爽公兄弟九人及爽公支下由徽州外迁始祖牌位。整座爽公纪念园规划植树栽花草,形成景观。
站在爽公纪念园远望,唐金岩山峰耸立,汪公庙旧址,三孔登源桥,村舍民居历历在目,唐金岩山下登源河缓缓流淌,环流如玉带。近观,园前溪水潺潺,环绕西流,双桥跨溪,为爽公纪念园增添了灵气和动感。近处田野中,稼禾随季节四时变化,一派田园风光。此情此景当慰籍爽公在天之灵。
本 傳
汪指揮,名道安,字成泰。唐散騎常侍國子司業師全之子,而左散騎常侍浚之孫也。世其家以武功著。武宗會昌間,歙州刺史於公補衙前兵馬指揮使,安民翦寇,屢見奇勳。乾符元年甲午,差克婺源鎮都虞侯仍兵馬指揮使,領兵來鎮婺源。內安黎庶,外殄寇攘。時鄱寇出入無時,遂自清華移鎮武口,又移弦高,散兵耕耨近郊,有警則旦夕咸集,於是兵備食足。咸通初以疾卒,年三十八。夫人吳氏,子三人,長曰源,隱不仕,居大田;仲曰濆,以武功仕至銀青光祿大夫、殿中侍御史檢校、太子賓客團練討擊使、上柱國。卒年三十二,土人感慕不忘,立祠三梧鎮旁,四時祭報;季曰淦,仕至銀青光祿大夫。乾符中,領兵禦巢於界,乘勝追襲到祁門境死之。初,道安遘疾,呼其從弟武,屬以鎮事,且曰:“吾疾必不療矣,汝才足以撫民御眾,以安境內,吾子年少氣銳,謀不勝勇,然統御有方,足以賽疆禦侮,輸忠竭力以報國家,吾死瞑目矣。”又命其二子曰:“吾家世仕於唐,自越國公以來,食其祿幾世。若汝兄弟,惟叔父之命是聽,寧死忠義可也。”言訖怡然而逝,塟武口橫山之麓,迄今人指之曰:“唐兵馬指揮使之墓也。”
墓 記
唐兵馬使道安公,自歙來鎮婺源,公卒,塟於武口鎮背。夫人吳氏後公卒,塟於山松下塢,去來安鎮九十五里,鎮之下五六里為江灣中平,今其社尚稱汪村。公有二子,長曰源,次曰濆,世為鎮將。或居汪村,或居大畈,或居還珠,百里之內,營壘所在,皆為住宅。夫人歿時,必在汪村,塟於山松從所便也。墓自唐迄今,巋然如故。宣城裔孫元尚書澤民,曾率族人拜掃,立有石碑,題曰:“唐兵馬使汪公夫人墓”,從官稱也。官道在河之北,墳在河之南,相距里餘,又有水限之,子孫過其下者,隔溪跪拜而已。今林木無存。僅巨楓一株,高數丈,碑倚之。子孫多居饒、信,今之顯者,如尚書俊以下皆是也。次子濆,仍居故里,而婺為多,今之顯者,都御史奎以下皆是也。嗚呼,夫人一抔之土,寄於荒溪之濱,無森列之翁仲,無看守之祠宇,歷數百年,兒童樵牧皆知之,無敢輕犯之者。古之所稱“世室”,我汪氏其庶幾乎?後之子孫之顯者,能如澤民之立碑揄美,傳之無窮,斯為一宗之幸,顧在人之庸心何如耳!
嘉靖癸卯記戶部尚書 裔孫元錫
墓 祭 文
維至正八年,歲在戊子十月甲子朔,越十有八日辛巳,十九世孫嘉議大夫禮部尚書澤民,率群從子姪,敢告於唐兵馬使婺源鎮都虞侯之墓:李唐太和間,以忠勇克承厥世,捍禦寇患,鄉邑以寧。奉詔總戎,來鎮繡水,枝實繁衍,廬族境內,堂封巋然,實在武口,人多代遠,展省弗時,歲月因循,厥罪奚贖!謹涓吉辰,爰潔牲醴,衹告墓下。尚冀風馬雲車,神霛來格,垂蔭百世,益蕃益昌!尚饗。
又
維至正十一年,歲次辛卯十二月丙子朔越九日甲申,裔孫澤民等,敢昭告於始祖兵馬使夫人吳氏之墓而言曰:惟夫人墓於山松,由李唐迨今歷數百年矣,烝嘗祭掃罔怠。崇寧中,山林約劑珍襲,惟謹比緣樵牧,輒爾冒禁,牒訴有司箠笞,有差文牘具在。竊懼驚觸,霛梄弗寧,爰卜吉辰,修祀墓下,闔族達議,誓為永圖。謹告。
始祖唐兵馬使慶誕辰會序
嘗謂子孫之於祖宗,猶水流之有原委,枝葉之有根本。蓋水有原,混混而不竭;木之有本,生生而不息。人於物亦然。夫自有祖宗積累之厚、慶澤之長,故子孫或享有福壽,或薦登顯庸,歷千百如一日,率皆祖宗深仁厚澤有以致之而然也。若吾汪氏自得姓以來,顯文德而著武功者,後先相望。迨唐之季,有兵馬都虞侯道安公者出,總戎婺源。適丁僖昭之季,羣盜蜂起。於時王仙芝寇山東,黃巢寇江南。而公以碩德重望,為眾人之依歸,膺朝廷之爵秩,能於兵戈擾攘之中,而以捍禦安民為事,婺源之民,咸賴以安,則其功德可涯涘也哉!及其既歿,追封平陽王,亦因本音郡望,而取義也。今以誤武口平陽王者,蓋亦承誤踵訛而莫之考耳。今婺源之汪,以公為始祖,舊矣。當時民懷其德,遂奉柩塟於武口之北,而立祠於其南,噫!然既有專祠矣。而吾鱅溪子孫,非獨亦有專祠,主於厥德,亦於克肖,而於正月初二日慶誕之祀,亦莫知其方。成化辛卯秋,十九代孫滪,念先世之澤,啟後人之思,以為銀青光祿大夫御史端公,為公之子,尚能立祠肖像以時祭奠,安可厚子而薄父哉?故特會眾議肖厥像,蓋欲棲其神,嚴其禮,同一尊祖敬宗之心,以為永久之圖也。不意未能而卒,繼得爀炬以卒其事。然自今觀之,先君子之未為者,非薄於道安公也,特以為繼而不作故也。今獎廿五之為此,非厚於道安公也,正以輔前人之未備耳。或然或否,惟義之歸,曷常有優劣哉!雖然厥像之肖與不肖,祭奠之行與不行,皆不足為公之輕重。嘗志先正有言,吾之精神即祖宗之精神,吾之精神既聚,則祖宗之霛亦從而格矣。使公之心,若果知此,則其為誠足過於人也。是宜書,所謂特書大書,屢書不一而可也,斯序云乎哉!公之子檳等,以為嘗援端公例,立為成規以垂永久,因俾灴歷序顛末於其右云。
裔 孫 灴
又
吾族實唐越國公之後。自唐兵馬使都虞侯道安公,奉命鎮守婺源之武口,始家婺源,是公實為婺源之始祖也。一傳唐銀青光祿大夫濆公,奉命鎮守三梧,再傳中元,始居鱅溪。鱅溪裔孫夙曾於所居之南高岡,立有越國公祠。又於居南汪校坑口,立有銀青公祠。而始請公與銀青公中元公,俱入越國公祠從祀焉。成化間,又念公未有生辰特祭,以大容地名曹家嶺祖墓側,有空地堪闢為田,因免一時躋壽域者,設筵會族之費,得田一畝二分,給佃耕種,每歲輸七秤,用供祭事,預會者以戶計,為二十四,編成次第,歲以二戶為會首,收租備辦,輪周復始,期垂無疆。顧公之生辰遠不可考,乃議以正旦之明日舉行。其日未明時,會首鳴鑼邀集詣祠,慶生日宴於會首之家,致祭饗胙,立簿紀載,遵行三十餘年。唯謹正德癸酉,歲不幸,橫罹兵火,人事渙散,載簿無存。兼因他故,將前田約,除四分之一鬻與支孫三家作墓,餘田之租,遂被各人私收入已,自是廢祭一十二年。嘉靖乙酉冬,從季父熬不忍坐視,奮然倡首會眾查追。乃於丙戊春,復舉如前規,仍以餘穀易銀,買田計租二秤十斤,與先闢買田,計租四秤共六秤十斤,俱給佃耕種,每歲聽會首徵收,永供祭事,重立簿載,俾某序於端。某惟祭有法有義,士庶之家止得祭四代者,法也。其有歷世雖遠而當祭,如我公為始遷之祖而祭之者,義也。義當為而為之則廢之者,故矣。是宜序其興廢復舉之由,以告來裔,俾咸知斯舉為義舉,而相與世世遵行,雖經變故毋墜云。
奉政大夫 裔孙嵩
像 贊
德性凝重,韜略淵寵,芳傳越國,友鎮蚺城。唐兵馬使之喬擢,褒封都虞侯之光榮。高风雅度,玉潔冰清,雲仍萬世,丕振簪纓。
武,字友文,安重有謀,德量宏深。其從兄道安,以指揮兵馬使,來鎮婺源,資武謀機。及卒以鎮事屬武,乃招懷撫綏,遠近來服。於是祁門、浮梁、德興諸縣之民咸歸焉。當時巢兵肆毒之餘,諸郡邑盜賊紛擾在鄴墟草莾。惟武懷柔以德,訓練兵甲以禦寇攘,境內稍安,治勲績著聞。乃以弦高為都鎮,錫號“順義軍”。公以司空為順義節度使鎮之。景福二年癸丑,陶雅代裴樞為刺史治歙,驟增民賦以悅行密。民不能堪,武率眾拒之,雅領兵來攻,武乃駐兵都鎮,而斷絕三嶺,塞東路以抗之。而遣使自歸于行密,仍其官檢校司空順義軍使。後行密遣雅攻饒信,由祈山路西往,走鍾傳,破仔倡,回師襲婺源,送武詣揚州,遣將劉津為制置使,領關西卒一千五百人來鎮,父老羣詣揚州,請武還鎮。行密從之。武辭職事歸田里,然婺源賦稅得以不增者,武之力也。卒年七十六歲,塟城西北,邑人祀之,至今猶指其墓敬禮不忘也。
裔孫 德馨
見府志
司空武者,唐乾符中仕州為游奕使。先是州遣羅芟為弦高鎮將。追寇於銅步以溺死。四年,遣武繼之,武乃於武口創鎮。至中和二年,又於崾灘為營,自武口徙判婺源都鎮。事戰守,數有功。至龍紀初,楊行密錄其功。有云:昨者,趙乾芝殘黨經過,遽能出軍戰,擒節級六十餘軰,殺凶徒二百餘人,獲樊津之素書,收熊泰之朱記。時行密為寧國節度,留後遂補為節度押衙。光化三年,遙領汀滁 二州刺史。始武以私財買民地,置縣城邑,以其稅入已戶,左右戰守凡數歲,遷縣入焉。因以制置二十餘年,使其人不為外寇侵擾。陶雅為歙州刺史暴增民賦,不為屈。以故迄武之世,縣人賴之。天祐三年二月,武死,雅使衙內指揮朱環代之。因制置巡轄四縣,後劉津為都制置使,而縣人至今祠武號汪司空。子袞,天復三年楊氏承制,補左押衙長劍都指揮檢校工部尚書。(環即文公始祖也。)
唐婺源鎮都軍牒三道
叡按:公之誥命,遭兵火無存,僅存子將汪適牒三道,謹錄於此。汪適後號顏將,今桐木源小畈諸汪皆祖之。汪武之後,或云城居有汪氏者,其後也。然舊譜云:司空汪武於濆為族尊行。而武與本適皆不見世系,自來殊不可曉,宜詢求武適允嗣,徵其譜諜以推其本源可也。
一牒婺源都鎮牒
押官汪適
牒奉處分前件人素懷膽勇善习戈鋌破賊每為先鋒臨陣甞願盡節功勞備顯須議獎昇事頒補克軍前虞侯仍牒知者故牒
散十將克軍都判官戴 押
押衙克副使兼遊奕使吳 押
押衙京都鎮遏使殿中侍御史汪武 押
中和四年二月十三日牒
一牒都軍牒
子將汪適
牒據衙前虞侯克三吳鎮將汪濆狀蒙再差守鎮務令欲抽都丙子將汪適克副將未敢自專伏聽處分者奉判准狀收補仍牒知者故牒
都軍判官兼侍御史戴 押
都軍指揮使兼御史中丞汪本 押
都軍指揮使兼御史大夫汪武 押
光啟三年八月初六日牒
一牒婺源都鎮牒
正十將汪適
牒奉處分前件官義烈難儔功忠有素必能堅心銳志破敵摧凶事頒補克左橫衛都將牒奉者准狀帖牒承由仍牒知者故牒
都兵馬使檢校工部尚書汪本 押
順義軍行營使汪 押
景福二年九月二十八日牒
婺源州新城記
置婺源縣青華,由唐開元末始。遷弦高,由行密所著順義軍使郡人汪武始。縣有城壁,由南唐初 諸縣制置劉津始。歷宋而元,承平既久,富生聚,盛文物,稱望縣,甲東南矣。元貞初,縣陞州,仍舊治所居乃屬。神以地靈丹輈,南北輻輳,簫鼓四時相聞,故累久墮,斷磚遺塹,無復存矣,一旦兵戈四踐,若境無人,斬刈焰焚之餘,都鄙盡為丘墟,黎庶十亡八九,山童澤涸,豺猘縱橫,視汪劉時未知何如耳?同以匪才發身行伍,區區保宗族、全鄉裡,一念終始弗渝。歲戊戌冬十有一月,以所部兵來斬荊棘、除瓦礫、焚菑翳,驅其蛇蟲狐兔,而奠厥攸宜,則昔人遺規,猶或可識。乃踐山以為城,因溪以為池,身率臺輿為軍民倡,板築有程,百堵並作,堅甓四來,不陶而具,重門露臺,悉就法制,別築附庸,據高臨外,以包地利,盡形勢庶幾哉。保障益堅,生理漸復興。吾父子兄弟鑿井耕田,一心同力,以報國家於無疆,則事願得矣。偶閱前志,劉君自記,新城適同戊戌,先後五百年間,時與事遭,若合一契。嗚呼,非天其孰為之!乃略述興作梗概,以示吏民,刻諸貞石,俾知一勞永逸,固自有時。後來君子,安不忘危,其尚克完之毋忽。
奉政大夫徽州路治中兼浙
東道同知副都元帥汪同 記
濆,字清叟。好謀果斷,騎射絕倫。唐僖宗之世,盜賊紛擾,公以英武之才,繼世握兵,居鎮捍禦寇擾,民賴以安。公平居嚴峻,家門肅然,境內無敢犯令。待士有恩禮,頗能得人死力以成。乾符以來,巢賊肆凶,荼毒郡邑。五年戊戌二月,陷饒信,七月,陷宣州,所在自為賽備。公時年十五,揮刃而前曰:“田兒當為國殺賊,以俘獻天子,安可坐視生民塗炭!”眾皆異之。廣明元年庚子,巢黨久陷宣睦,入歙攻掠。時天子幸蜀,詔令不通。汪武時為司空,以鎮婺源,總轄德興、祁門、浮梁四縣,乃出命募民兵禦之。公奮然不顧身任為已責,武奇其才,令禆將汪本、汪適,押衙戴虎、吳與權皆屬焉。公分部討捕,境內悉安,號令明肅,紀律嚴整,雖巢兵亦未敢犯其境。以忠勇聞,中和四年甲辰二月,補軍前都虞侯,克三梧鎮將。自後巢寇雖已滅,飢謹洊臻,所在寇作,甚於前日。李重霸、畢鷂、陳餘等眾,或數千至萬餘,鄰境郡鎮為戕賊。公與汪適等,激厲士卒,戮力戰守,賊畏遁,弗敢侵吾境。光啓三年丁未八月,再差守鎮婺源。景福二年癸丑九月,改左橫衛都尉。時楊令公行密都督,東南行營武條上其事狀,謂公賽鎮年久功高。明年,楊公奏授本州團練討擊使、殿中侍御史都知兵馬使,階至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御史大夫,勋上柱國。明年夏,鄱湖之冠大至,公率兵禦於銅埠,死之,年三十二。鎮人思載公德,立祠以祀之,御史居臺端,故稱端公之祠。塟象山大田寺後,夫人黃氏,墓在大畈之畬田,子四人:長十三公參,次十四公中元,十六公□,十八公高。
叡按:舊志譜諜所載,公遏逐鄱寇於德興之銅埠,偶單騎往覘虛實,而賊俄出,公拔刀殪數人,而肩項被重傷,尚挾首策馬回至平樂村,問村嫗曰:“田兒無首者,能為事乎?”嫗曰:“有首者尚不能事,況無首者乎!”公遂墜馬而絕。夫人與中元及諸偏裨,歛塟大田寺後。大田寺,即公居宅。鎮三梧時,又有宅在大畈。兄源,隱不仕,亦居大田之西山下。夫人既塟公於居宅後,遂捨宅為寺,以其子中元遷居大畈,故夫人墓在大畈之東畬田也。大田寺原在烏木嶺,圮不可居,僧人寄居株榔木源田之家,後因夫人捨宅而遷焉,即今之大田寺是也。
叡謹按:舊譜相傳上柱國端公四子,而董公天民、王公炎、胡公侃,作公《祠堂記》,皆云“子:中元”,惟一子四孫,蓋董胡二公與公六世孫一府君諱紹交游時,去公未遠,宜無差誤。然梅磵翁諸《譜圖》,皆系以四子,又有不可曉者。又云公妻妾九人,豈惟中元為公嫡子,餘非嫡傳,或遷他所,故其記文據大畈見在者書之,其後記者相承以為言乎?又按:《淵源錄》云,柱國季子高,世亂奔淮,至子程始遷還回嶺,則柱國之歿才三十二歲,諸妾必年少,雖有子,黃氏必不能盡收卹,亦不能禁其適人。高時必在襁抱,豈能奔渡淮?舊譜所書,其意可見。夫人塟公子大田,唯以其子中元還居大畈,其餘庶子不同居可知矣。然十三公參,為中元兄,亦無傳,豈亦遷而之他所耶?先世《墓田記》云:中元墓在大畈後村,有大郎墳在其右。所謂大郎者,豈參耶?缺疑以俟知者。
本 傳
唐御史大夫銀青公,名濆,字清叟。剛果有謀,善騎射,待士有恩禮,故能得人死力。乾符以來,黃巢肆毒郡邑。五年戊戌二月陷饒信,七月陷宣,所在自為守備。時公年十五,揮刃而起曰:“田兒當為國以俘獻天子,安可坐視生民塗炭!”眾異之。廣明元年庚子,巢黨又陷宣睦,入歙攻掠。時天子幸蜀,詔令不通。汪武以司空鎮婺源,轄德興、浮梁、祁門四縣,奇公才略,令禆將汪本、汪適、戴虎、吳與權皆屬焉。公分部討捕,境內悉安,而巢兵亦不敢犯境。中和四年,補衙前都虞侯克三吳鎮將。時巢冦雖已滅,而飢饉荐臻,又其前日所與汪本等,激厲士卒,戮力戰守,境內以安。光啟三年丁未,差守婺源都鎮,改左橫衛都尉。武條上其事,時楊令公行密奏,授團練討擊使殿中侍御史都知兵馬使,階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勲至上柱國。景福二年甲寅夏,鄱宼大至,公戰擊於銅埠,死之,年三十二歲,塟大田鎮。人思之,立祠報祭。以御史居臺端,故稱端公祠。至道中,歐陽文忠公為運使,過祠下,值霖潦道阻,禱之則霽。命里胥江元慶,植雙杉祠前以表之。提刑王汝舟,未第時禱之而應。為記以昭霛感,其子孫相承葺完祠宇不廢。
記之者,鄱陽宋進士董天民、教授胡侃、大監王炎、梁縣尉江潤身、有元尚書汪澤民也。
衙前都虞侯克三吳鎮將汪濆勅命
勅衙前都虞侯克三吳鎮將汪濆勅命
勅衙前都虞侯克三吳鎮將汪濆,素懷膽勇,善習戈鋋,破敵每為先鋒,臨陣嘗願盡節,功勞備顯,須議奬陞,茲特進爾階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上柱國、團練討擊使、殿中侍御史、都知兵馬使,義烈難酧,功忠有素,爾能堅心銳志,破敵摧凶,可依前授主者施行。
光啟三年八月六日
三浯嶺端公祠記
故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御史大夫、上柱國汪公,諱濆,字清叟,其先本郡人,後遷家於婺源之大容里,今為婺源人。公雖幼歿,其勳業有稱於後世者。唐中和間,巢兵作亂。縱橫郡邑,欲假道過此,民不安其居。公時年未及壯,志氣勇略有過於人。傷世亂之如此,遂建大謀以禦捍於界。賊有畏心,遂以書告於公,乃始得過。公持法於家,閨門肅然。當時內眷出宴於他舘,有侍妾中道而返顧者,公怒斬首以示眾。自此不獨一家凜懼,界內之人聞公之教令,腹慄莫敢犯者。朝廷聞而嘉之,方期大用,未幾,而公早卒。嗚呼,古之大家,良民至眾,然能以勳名自繼其家者,亦鮮矣。公少雖不能文學見稱,尤好招延四方之賢士,其為籌畫。及其長也,獨以威權取顯名於當世,豈不盛哉!公歿之後,遠近之人,識與不識,思公之遺烈,遂相與立祠宇,以時享之。若歲大旱而請禱,則澍之霖雨。民有爭訟而請禱,則知其勝負。人有疾病而請禱,則示其存亡。士有貢舉而請禱,則兆其得失。至道丙申二月,運使歐陽公按部至此,適遭霖潦作梗,塗進頗艱,遂啟於公,禱未畢而大霽,道澤稍竭,已而得進。命里胥江元慶,於祠前植雙杉以表之,迨今存焉。皇祐中,推官王汝舟同赴郡試,過此而問公,許之。是夜又感夢於舟曰:“子之秋試春闈將必取焉。”聞者莫能信也,巳而汝舟果獲鄉薦,明年登第。自是邑人以至於士大夫莫不慕之。噫,生有功於世,死有霛於人,是其於侯封、廟食兩得之矣!公享年三十二歲,生子:中元,嫡孫四人,惟敬逢有子:延之,又能增大其家,為一鄉稱者。延之生四子:獨惟厚、惟瞻、惟慶,繼祖清芬,生涯愈大。今則有孫玠、元端、汝平、元鳳、淑,即公五世孫也,皆孝謹於家而能巨富,訓子以義方。余同館於孫元鳳家,其子紹,於余至厚,一日謂余曰:“吾祖端公,功烈如此其大,後有未知者。仲父玠屢傷廟室之隘,將欲廣其構,願得君一言而文於石,以刊示永久。”余喟然曰:“汪氏克有令德,而功名若是之盛而無紀者,良可悲夫!余雖不識其世氏,亦粗知其始末,又嘉其六世孫紹有志於此,敢惜一辭乎?”故敘其大略,使刻石於廡下,他日見之者,有以知其後代子孫,繼述之不忘也。
熙寧丁巳促冬望日
番易進士董天民記
壡謹按:董天民記云:公內眷出宴他館,有侍妾中道後顧,公怒斬之。而宋郎中許月卿題詩敘云:公將出兵拒巢,人難之不敢言,緣其愛妾諫之,公斬妾以行,摧敗賊眾於回溪,由是不敢犯境,鄉井以寧。則非宴於他館中道返顧可知,況以返顧之微,必不殺一愛妾,唯方出令行,軍人畏大敵,然愛妾以沮大謀,不殺無以令眾,董氏言,多欠考證如此。許公之敘必有據云。
重建三浯端公祠記
婺源東八十里,至來安鎮,林木蔚然,有雙杉對植,擊其圍,丈有五尺,其高上拂雲漢,下有汪公丛祠。皇祐間,炎曾伯父開國侯,為諸生禱祠下,卜秋試得吉。巳而果登第。熙寧中,部使者歐陽公,以道祠下東行至記,龍溪水怒漲不可涉,禱而霽,遂植雙杉以識之,霛益顯。今汪氏族居鱅溪,皆其苗裔。裔孫某,謀作而新之。若宗族、若里人,各出金布以相其役。既成,炎誦於眾曰:“公以匹馬孤劍,拒大盜死之,而眾恃以無害,所謂禦災捍患,於法宜祭,祭以有廟祀也。”新廟落成,眾志歡洽,公必宴喜。繼自今事公不敢懈,公之庇此一鄉,亦宜無窮。乃序其顛末,而系之以詩,俾因祠事,歌以侑神。其詞曰:
雲山蒼,風馬翔,公來歸兮,新宮成。牲酒馨兮,公宴娛兮,驅癘鬼兮,逐旱寇安無虞兮,公庇人,人事公,永無窮兮!
大監 王 炎
重建三浯鎮端公祠記
婺源芙蓉嶺之東麓,古有三浯鎮,鎮有端公祠。公,歙著姓越國公十三世孫也。李唐季年,父,兵馬使鎮婺源。公,其次子,分戍三浯。逆巢肆虐,所在為盜區。公以勳臣子,膽勇過人,練兵擊賊,捍禦掩捕,莫敢闖境。眾賴以安。自中和迄景福,歷官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御史大夫、上柱國。既歿,鎮人追思,不忘構祠報祀,署曰:“端公”,從官稱也。凡而兵戎、雨暘、庇癘之虞,被祉免焉。宋至道中,歐陽文忠公行部謁欵有感,植雙杉誌之。繕集惟謹鄉先達:王公汝舟、王公炎、江公天民,皆有記。澤民之先,還珠使君於公為兄,居五鎮,兄弟墓俱在大田,昭穆有譜具詳。至正戊子冬,展墓會宗,道三浯,憇鱅溪,峰巒列秀,岡阜四合,縈以流泉,衍以膏壤,族處豐裕,文獻可徵,祠當巖險之口,負坎面離,萃奇蓄靈,敬享宣延宜矣。公裔孫神秀,寄跡浮屠,氏憙岐黃術,取貲於醫,孜孜報本,倡出緡錢,偕族之人新之。明年巳丑十月,工告畢,棟宇深廣,霛棲允寧。眾割田若干畝,以奉烝嘗。而某夙夜董役,效勞德本,具石徵記。田之區畔,勒諸石後,用垂永久!澤民從子姪也,曷敢以無文讓,惟先王之制,祭法有五,能捍大患以死勒事,功德在民,鄉里祠之,子孫保之,宜在祀典。惜乎當時無人陳其忠烈,錫命爵號闕焉。顧位卑職散,不能信既往之堙鬱;材薄辭鄙,復無足以發不朽之幽潛,衹自恧焉耳。雖然,迄唐歷宋,遺黎遐壤,悉歸職方。其間,家顯冑承續不延者有之。我汪氏詩書忠孝,勳庸彰炳,簡牒非前人積累之厚,安能致慶若此!噫,嗣子孫繼今以往,尚思克肖克勵克光克昌,廟食將百世不替,馮馮翼翼,其可以無憾也夫!謹述興脩之由,系之以詩並刻之,具家乘者不書其辭,曰:
資英烈兮不諐,賈吾勇兮無前。時孔艱兮兵相挻,折衝疎捕兮枌榆以全。流矢墜兮奮威怒,歿為神兮霛益著。幽明一理兮來垂休佑,枝葉碩茂兮安我樂土。五嶺聳兮鴉逢迎,表獨立兮新廟成。彼淫祠兮何福之憑,公精忠兮報則未盈。鳳笙兮鼉鼓,蕙殽兮椒糈。文運昌兮偃武,霛馨德兮終古!
至正十一年歲在辛卯冬十有一月
宗裔孫嘉議大夫禮部尚書澤民撰
新植雙杉記
道不明於天下,祀事之不經也,久矣,祭其先也,而多忽之。祀不以功德,而惟淫是崇,舉世滔滔,雖賢不免。余以富貴貧賤壽夭,由於氣稟之厚薄、長短,而非世俗土木神鬼者,所能作威福其間。故於不應祀之神,非惟莫之敬,且懷狄公毀祠之志,而力未能也。吾邑廟食之神,受朝廷八字王封,廟堂歲致香幣。三學功名士,不遠千裡而乞霛不絕。歲四月八日,東南數十州之人,干干然來冒險阻、嬰疾厲而弗恤,威霛氣燄震動一世,可謂盛矣。而余獨以為,世道衰微,教學不明,本源而弗昭,是非有功德之祠者也。余家舊俗,歲除知事,必脯一臠。以祀端公。余素不祠外神,甞見王公汝舟,記部使者植雙杉事,及詢究公之裔孫,則又有胡公侃、王公炎、董公天民三記焉。胡公謂拒盧綘死之。惟董則曰:“唐中和間,巢兵作亂,公禦之境,眾德公,為之立祠。”考之史:巢以乾符五年六月陷饒信,七月陷宣州,歙乃饒之東、宣之南也,廣明元年,巢別將又陷宣睦,睦,歙之東偏也。是年七月,始北渡江,其曰“中和” ,不可謂妄矣。公之裔又有藏都軍帖三者,蓋公為衙前都虞侯、三吳鎮將,抽子將汪適克副將時也。按唐供奉官御史中丞,與侍御史聯班,《六典》則曰:“鎮有鎮將、鎮副。”《兵部》則曰:“鎮有使,有副使。”又曰:“軍鎮置押官。”今其帖曰“兵馬使”,鎮遏使曰“副使”、曰“押官”、曰“殿中侍御史”、曰“御史中丞”,則官制盡與唐合。三帖紀年曰“中和”、曰“光啓”、曰“景福”,則其中歲月,又與巢亂相先後。然則公之禦捍鄉井,正在巢時,而非盧綘,無可疑者。胡公偶未稽考耳。余由是知端公之得祀本末,明白而非世之淫祀,故於此祀也,益加肅焉。公有功德於生民,故公裔益大以蕃,而公之廟貌,得以歲享祀。前十年,公之裔孫居易、逢吉,既新其祠,後於祠傍築屋,以衛宰木。惟雙杉歲久,生意侵微。今年春,居易之嗣有聞,再植雙杉其旁,以續生意於無窮,使世知公之功德,亦與之無窮也。余惟思召伯而愛甘棠,武侯祠以栢菜,公祠以竹,其義一耳。況六一公本力排胡神,而於此祠獨旌以雙杉,則公之得祀,益以明白正大。而公之子孫能世其祀,於禮為不悖道,何嘗冺於人心耶?予既病前記之異同,而歐陽公雙杉之植,當時實命余叔祖五府君元慶,則訂辨以告鄉人,實命余之志。況諸汪君有請,其敢以不文辭。至於余未第時,友人有為余得開先之徵於公者,不慮後世以霛騐視公,而不以公之大功德為當祀也。
咸淳二年三月十五日
里後學 江潤身 記
再植雙杉記
唐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賔客兼御史大夫團練討擊使上柱國汪公祠,在婺源之東,曰三吳嶺,嶺嘗為鎮,曰來安。祠前雙杉,始於宋歐陽文忠公,命江元慶植之以旌忠烈,厥後子孫繼植,用承芳休。宋大監王公炎,進士江公潤身有記,裔孫壡又植之,復為文以記之,其辭曰:
惟唐季世,逆巢肆兇,殘宣毒睦,由歙以踐饒。公據險捍擊,莫敢闖境,民藉以寧,如在袵席。練兵禦侮,鎮上流要衝。於茲三吳,靖綏國難。天子錫命,勳爵崇顯。其後遏鄱寇於德興之銅埠,死焉。民德之,思不能忘,立祠鎮傍,報祭無疆。聲霛赫濯,人具敬止。宋提刑王公汝舟,為記以昭霛感。歐陽公修,道經祠下,謁禱有應,詢知公貞續祗庸,表志雙杉。由植至紹興乾道,挈其圍則丈有五尺。公之孫曾,恐其朽摧,乃再植焉,記鐫在石。有元至正戊子,裔孫神秀,發帑鳩工,載新祠廟。十七年丁酉,壡繼作門廡,為間者五,閑雙松於庭蠢。茲慆冥忌,忮我宗祊,馮嚚帖勢,弗慮弗顧數百祀。柯幹戕於斤斧,木伐屋壞,行道嗟吁,往者遏卹,來者可圖,鋤移根株,培是故墟,神明匡扶,秀色日敷,積小以成高大,其在茲乎?其在茲乎!於乎,大則禹栢,杇株猶存,孔林植檜,森際遐旻。盛德偉勳,等侔乾坤,兵革沈淪,尚惻傷於仁人。溪流沄沄,山石嶙峋,昭昭有神,永庇於後昆。
咸恩院端公祠記
端公先世,黃墩人。自歙徙婺源鱅溪,拒盧綘死之,至今廟食不絕。一子四孫,雲來六百餘人。去年冬,睦賊陷新安,里聞大震,禱於祠下。夜夣神告云曰:“端公虎符下!”其祠旁居民,如聞車馬號令,已而賊遊兵將之鱅溪,皆中道盱眙怖愕而返,人賴以安。六世孫紹,吾鄉隱君子也,思欲荅神之休,而廟貌頹圯,未易鳩工,遂即咸恩院之祠堂而治新之。且曰:“故提刑大夫王公,嘗為夣記,揭示霛跡,公,江左第一人也,其言不妄。吾將刻石壁間,使後世有所取焉。”呜呼,公生摧巨寇,歿保一方,可謂禦大災、捍大患,而有功於民者也。惜其未能載之祀典封爵,牲幣不中品式。獨窮谷深山之民,炳香茶,燔楮鏹,野蔌村醪,狼籍几案,以為歲時祈禱之勤而已。雖然,王公之記,自可照燿無窮,又雲來詵詵,雅多可人。余雖不盡識之若隱君之子孫,力學過人,遠甚異日。躋巍科,登膴仕,抗言於朝,發揚鼻祖之功烈,使斯民欽事不忘茲,亦未晚矣。
宣和二年六月甲子宣教
郊徽州學教授 胡侃記
重修咸恩院端公祀記
婺源東九十里,曰鱅溪,居人惟汪氏一族,其始祖曰端公,以官稱也。唐大中間,汪氏自歙徙而來此,其傳至今十餘世矣。李氏時,盜賊蠭起,端公以勇略選為三梧鎮將,捍禦鄉閭,拒賊死之。眾慕其義,遂立廟鎮傍,靦鱅溪咸恩,僧舍亦有祠像在焉。鄉人奉事甚嚴,春秋祭享以時。歲久廟壞碑仆,十世孫叔達謀曰:“廟祠不存,則無以揭虔妥霛,合新之。”於是富者出財,壯者效力。既訖工,來請記。炎竊惟汪氏得姓,自魯潁川侯始,童子汪錡能執干戈以衛社稷,夫子正色稱之。汪 氏之名遂著於經。及隋末,越國公奄據歙、宣、杭、睦、婺、饒六州之地,庇護其民。值唐興運,納欵歸朝,位至金吾爵上。公既歿,六州之民廟食之。薦以陰功進爵為王。而汪氏由是滋大。惟端公之賢,其忠義似童子,其智略似越國公,惜其地徧位下,不克大焜燿於時。然而,生則有勞,歿則有霛,廟食未絕,亦可謂豪傑之士矣。故提刑王公汝舟、通判胡公侃,俱記其霛異之跡,傳信不誣。則端公位號雖不登祀典,奉以祠廟宜也。公,諱濆,春秋三十二歲,階至銀青光祿大夫,勳至上柱國,官至檢校太子賔客兼御史大夫。一子四孫,舉族二千餘,指餘慶所锺,蓋有所自云。
淳熙九年孟冬望日
雲溪 王炎 記
重建端公思本堂記
婺源汪氏由端公始盛。端公,名濆。唐之季,以兵卻黃巢,為御史上柱國。以卒,鄉人懷其德,為祠奉之。子孫居邑之大阪。其最著者曰:四友先生,存文學為遠近宗,時之名士多出其門下。武經大夫介然,宋南渡時為韓世忠大將,有功。制置使立信,以直節抗權姦,與國俱歿,炳如也!至正七年春正月,汪氏之大宗,率其子若姪祀於端公廟,慨然念其族之蕃源之遠也,告於其族,即祖墓之西高木林,坦為屋祠,端公其中,而各為旁支龕,以其支昭穆,配族之賢者,咸勸趨之,數月而工就,名其堂曰:“思本”,請余文以記。余嘗聞婺源居大江之東,其山川峭潔而雄拔,芙蓉峙其陽,石耳負其陰,故其人率皆清介卓偉。治平時,以文章名義立者固不為鮮,不幸遭亂世,輒奮然成功名,甚者,守其道不變,以至於死,若端公、制置公,皆其人也。茲固當時盛化之所被,而亦山川風氣有以輔之耳,豈不卓哉!汪氏孫子之所思,必有在已。夫天之於忠義所以報之者,不能及於身,必將右於後。雖忠義之士未嘗顧此,而理之昭然亦不可厚誣也。然則汪氏之孫子,所以優游生聚於今者,夫豈無其本乎此而弗思,將烏乎其思?是為記。斯役也,始經於正月,而成於十月。主其事曰:德麟,贊其役曰:湘。屋几若干,楹田為畝者若干。
至正八年春三月賜同進
士出身曹 道振撰並書
大畈家谱首序
有闻于嘉慶間,令宗臣繕寫一本,好事者借而不還,復借先伯祖容堂公手編,親染而襲藏之。伏覩首書十八府君延之命,惟厚、惟瞻而諭之曰:“我兵馬使道安公,由歙來守是邦,今已五六世矣,中間遭黃巢五季干戈之餘,家譜得已獨存幸也。吾生于有宋,年已四十五矣,而時和年豐,坐享昇平之福,嘗欲編考譜錄一書,以貽子孫,近嬰疾恐難去體,汝二弟在學未能諳力,汝兄弟可重加審訂,補以遺脫,增入後代詳註,各房分支去所,庶後世有考焉。”二子庭唯惟謹。越數月而書成,但不記其歲月爾。又鱅溪老人仔所譜,偹載歷代婚、宦、生死年月、墳墓。跋于尾云:余恐後世子孫不識宗派,故具于左。我祖侍御史師全,戶在歙布政乡歸化里,宅在祖墓西山外甲側里,世代傳掌祖之誥勅兼守祖墓。二子:道安,道興。道興守故宅;道安公大中初為兵馬使,戌婺源,迤里分支衢之開化、常山,本郡休寧西岓、及邑之嚴坑、石田、永泰、五鎭。孔師堂宗派遠矣,此天熙三年六月十一日也,有聞稽之于譜,燦然昭白,二尊所纪,其于尊祖敬宗之心至矣,謹錄于首卷,而埀之不朽云。咸淳辛未九月初旬有聞謹書于睦肥堂。
重編族譜序
載稽家錄,汪氏之居新安,其來尚矣,晉淮安侯奉詔脩之于前,唐越國公奉詔脩之于後,自後世惟唐臣勳名赫矣。閱芬開元之所篡,率腰金紆紫,爵列上公,衣冠之族于是甲于江左矣。人謂吾州“十姓九家汪”,猗歟盛哉!暨我祖端公,遭王網之不振,憤巢賊之披猖,誕奮熊虎之師,誓殲梟獍之孽,于鑠忠義,大闡先猷,是樹德于斯邦,宜百世之永祀,故能生為真士,歿為明神,子孫千百,能子其家,忠孝之聲遐邇所頌。雖不敢自謂簪纓之胄,然亦不失于詩禮之家。夫先民既歿而德音猶存者,亦賴允嗣繼之不遺矣。吾家六經五季,匡攘幾千百年幸不泯失,實籍鱅溪老人仔所寶,天禧三年之紀述。咸淳間梅磵先生瑜之志年,昭穆爍然,宗支可考,允哉仁乎,德馨不揆,匪才爰緝家世,上續旭芬之書,仔瑜之志,題曰“汪氏家乘”,俾流芳于永世,庶不昧于前修,凡在宗盟幸垂鉴教。
泰定改元望日裔孫德馨敘
世 乘 錄 序
汪氏為新安著姓,家乘紀載備矣,澤民曷敢贅以骫骳,傅會之辭,然不脩譜,澤族屬易以疎,昭穆以紊,尊祖敬宗何由,反古而推焉,唐大中初,兵馬使諱道安總戎來鎭婺源,實生三子,長曰源,居還珠里;次曰濆,居大畈之鱅溪;三曰淦,早卒。還珠鱅溪皆在婺源,子姓日蕃且大,散處他郡,不賴譜則漠若途人矣。今年六月,澤民自宜城展省來饒歙,道出五嶺,衣冠耆宿,數隱士率其群從,僅三十人會于旅邸,立談之,頃歡然親愛如舊,相識嗟乎,此非人心天理不容自泯者耶,特以形氣之私泪而蔽之耳,孰謂脩譜無益哉!今譜之脩,則族之秀,曰某者兵馬墓,武口雙溪上,松栢摧毀,塋域復疆,是又吾宗一盛事也,并識首簡以示將來云峕。
至正六年丙戌九月丙午
忠烈裔孫嘉議大夫禮部
尚書 澤民 百拜謹書
汪氏通宗譜
湘按:道安公次子濆,以勳閥胄選為歙州都虞侯,鎮守三浯,積階至銀靑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上柱國、御史大夫。居臺端,故曰端公,四子:長曰參;次曰中元;三曰十六;四曰高參,無傳。中元始居大畈,中元子四:韶、石、京、敬逢。韶遷常山半坑,代有顯者;石之子二,遷休寧西岓者曰轔,遷婺源嚴坑者曰輗。京遷開化馬金。敬逢子四:延祚、延貴、延年、延之。延祚,生惟原、惟興,三傳而止;延貴,生惟政,遷休寧嶺南,宋端明殿學士,立信公其後也;延年,生惟靜,三世曰許廵,遷汪祿嶺,今亦無考;延之,生惟厚、惟瞻、惟慶、惟謹,惟厚生元鳳、元端、汝平,元鳳八子:紹、絨、紻、繪、絿、綽、綍、緯。紹五世曰欽,遷浯村。仔留大畈,四世汝文遷方坑,天衢自孫氏來紹。紻四世蘊,遷六安黃栢田。綽、緯、綍後皆無傳。絿五世泳,遷江西吉安,其後千三兄弟遷湖廣崇陽。繪之後萬頃,遷婺源田坑,懋遷開化鮑坑,仍有留大畈者,圖並見後。絨公世守大畈故居。汝平之子文質,出紹旌德新建岑公。後其子元恭,遷淳安。五世心,遷杭之監橋。惟瞻居畬田方坑。惟慶六世湄,遷臨安。七世有常,遷蘇州崑山。有聞為胡氏以甥入紹,居故土,子宗臣,以文學孝友聞于時。又三世翔,洪武制准進士,今其後方興未艾,皆詳本圖。惟謹生元吉,遷慶元,今之鄞县四明,踵武繼顯,代有其人。此以上皆中元之衍也。十六遷淮,高始居回嶺,三傳曰鼎、茂、臯、接,鼎遷九江彭澤,茂遷遂安白濟(今隸休寧),臯仍居回嶺。接遷休寧西門,族系遷徙各詳本支。嗚呼!端公之澤其深且遠矣,觀者稽緒于此而參之各圖,則源流之近遠,人事之隆替,不具見矣乎?
松壽贊曰:端公初家,功于有唐,歷吳在宋,支用蕃昌,敬逢世降,卓者相望,桓桓立信,日潔其剛,介然秉節,公澤升堂,協于敦詩,宗以益彰,鱅溪之址,大坂之疆,其本綿綿,其葉蒼蒼,裕哉孫子,幸集餘芳。
湘贊曰:猗歟中元!開疆啟土,錫羡洪源。有美鱅溪,霛粹閟然。異人發之,茂毓諸賢。居者麟翔,播者龍騫。文以文顯,武以武宣。閱厥所自,祖德殷焉。保釐靜難,世濟忠賢。天眷其後,祐是山川。山豈我私?川豈我卷?惟其忠孝,事于簡編。守是箕裘,其永無愆。
十四府君,諱中元字彥立,父端公死難,隨母吳氏夫人遷居大阪,是為大阪之始祖,素有大志,遭世衰亂,隱居不仕,以壽終于家,塟大坂後村山下艮山丙向。孺人黃氏,同里黃常侍女,塟嶺南和化里會後。子四人:敬逢居大阪,韶遷衢之常山,石遷休寧西岓,京遷開化馬金,其墓竟沒,孝子順孫,尚克復之哉?
潛按:十四府君之墓,遭不義之徒湮沒久矣,仲魯公既復而未明,乃曰“孝子順孫,尚克復之哉?”痛深有望于後人而復明之。用晦翁感斯言,求之弗已。永樂乙酉,得族人相二公吐露所知,其地始明。遂出己貲,贖左右前後餘地一十八步,復實以土,甃以石,而安厝之。於呼!仲魯公求而未明,而深痛之,用晦翁又能求之弗已,而能明之,非天乎?非祖宗之霛乎?子孫百世永愼保之。裔孫潛識。
溪 西 墓 記
鳙溪上流十里村,曰溪西;溪之東,曰隱陀,後為馬嶺,乃蓮花山之枝阜也。山勢環抱,水經其前,中有平岡,如玦內向,昔人狀其形為麋鹿銜花。鳙溪世祖元鳳公卜塟于是。當時,諸子諸孫殷碩,良田千頃,布列他郡,家乘載之為祖壠之冠,今五百餘年一塚如故。但地限休婺,子孫居休寧者,門戶多已凋落,而他姓後居里中者,日漸盛大。所幸是墓去鳙溪不遠,近墓諸姓又皆姻,有魯甥舅之好,世世相續,侵軼之患固所必無。獨念先世崇重祖墓,祀享有田,紀載有籍,形狀有圖,不摽掛有罰。今世益遠人益多,而勢益分,賢愚貧富紛然不齊,倘有檮杌之徒生于其後,寧無恙哉?吾为之懼,特著其說刻于墓左,稍有念者觀之,當惕然知所警矣。
嘉靖癸卯
戶部右侍郎裔孫元錫記
羚羊塢墓記
予家之南有山,自石門山曲折而來,其止處曰“羚羊塢”。塢之前,群峰簇簇,有端然如笏者,有卓然如筆者,有隆然如几、如重靑叠翠,不可枚舉。我六十二世祖母,江氏夫人墓于是塢之巔。人自塢口至築穴處,如入富室,寶玩雜陳,目不暇接也。塟後子孫多貴顯。觀察公以戰功為南渡名將,聲勢烜赫。家人為術者之言所餌,輕發夫人之塚移柩他塟。族人知之,與之大閧,柩得不移,一時子孫無故而斃者十餘人。後觀察子孫遂遷他郡,宅基今為荊榛。家乘備載其事,埀戒後人,極其痛切。於乎!祖宗積德,乃得佳兆;子孫富貴,乃敢輕犯先霛,得罪萬世。富貴果可恃也哉?玄錫深有所感,載申其意以附家乘之後,子孫若非頑冥之極,當不再蹈其覆轍也。
嘉靖癸卯
戶部右侍郎裔孫元錫書
祖母江氏供祭祀記
夫祭祀之典,夫婦親之。先王定制不可違也。采蘋之詩美,大夫妻能循法度。曰蘋曰藻,則所薦有常物也。于澗于沼,則所采有常處也。惟筐惟錡,則所用有常器也。宗室牗下,所登有常地也。大夫之妻循法度,奉祭祀如此,則大夫之所以修于身而化于家者,從可知矣。於乎此所以為二南之美,此所以為文王德化之盛也歟!後世教道不明事,不師古,率意妄為,其有志于閫內之治。祭祀之事者,知四時之序,而或不知其先後。知四時之先後,而或不知鬼神之名數。知鬼神之名數,而或不知品物之多寡。吾祖母江氏,年六十有六矣。其于先後名數多寡之分,皆心記口誦,秩然有序,無毫髮之差違,蓋無愧于古人者哉。夫致力于幽冥,而神降之福,其應如響,則其待人可知。吾家居六十餘口,曰子曰孫曾孙,繩繩蟄蟄,奮勵激昂,以希往哲俾之日漸安伏,豈非所願。於乎!祖母事神待人,閫範之懿,有合于古所宜,世世則效,以承休美,不可以無述也。故記之。
紹聖二年丁亥歲上元日
。注:据一本堂潜阳会谱,葬房坑横槎乌石山。
墓 誌 銘
縣丞 向德
居士諱絨,字明德,姓汪氏,英濟王之裔孫也。王自隋末總宣婺之眾,生德其民而歿食其地,故其後世蕃衍殆遍于兩郡。其居婺源者,浮砂鳙溪之族為盛,居士實鳙溪人。方唐季盜震江浙,有諱濆者,以捍禦功贈官至御史大夫,邑人為立廟,歲時與王並祀焉。大夫之玄孫曰延之,延之生惟厚,惟厚生元鳳,是為居士之考。居士懿德軒秀,和裕敏達。少孤,奉母夫人以孝聞。善生計商業,未嘗侵漁而貲累鉅萬。性嗜書樂閒矌,慨然欲彷徨塵垢之外。深居杜門,手抄古聖賢書,積數十百卷。下逮醫藥占相陰陽五行之說,罔不諳究。喜持論,靡靡不倦。其論相,必先以心事;論命,必稽人事。至于君臣父子夫婦長幼之際,尤復諄切,大抵依經說以訓導人。蓋有蜀莊季主之風,而不鬻其枝者也。建炎紹興間,嵗數不登,行視里閭,約己之餘,以均所無。由是寒餒者仰以給,婚姻喪祭之家力不足者倚以办。雖其朝夕奉身之物,苟可以濟人,一無所吝。里有偷兒,嘗盜其貲,他日事暴,以情自歸。居士嘆曰:“而苟有乏,盍以告我,庸致是哉?”遇之如初。異時鄉人爭忿不詣官曹,相與告居士,丐一言而判曲直。居士笑曰:“可以野叟橫侵官長權哉?”聞者愧止。先是王氏之學大行于世,學者往往專務口耳以便進取。至于聖人制作之旨,漫不加省。靖康間,天子始詔有司,復以春秋取士,居士謂其孫旋:“汝宜以是進。”出篋中藏春秋書論數十編,畀之。是歲旋預薦書,雖未卽中第,亦少慰其意矣。晚讀範文正公詩,至“勞生以何幸,日日面靑山”,欣然誦詠不輟。用“節”以名所居之樓,與親朋把酒賦詩窮盡夜,如是累年。紹興六年冬十一月疾,亟悉召家人至前曰:“吾將往矣。行年八十,壽終牗下,爾曹毋庸追悼,惟能敦本,是吾之願。”語訖援枕而逝。享年八十有三,明年塟休寧縣之隱陀,次先君之兆從治命也。其配葉夫人,先居士七年卒。子男三:敦旦、敦禮、敦詩。敦禮,敦詩,亦皆前卒。女一,適里人程侢孫。孫男七:隆、旋、珦、旆、旌、璞、王+采。其旋、旆皆業儒,端慤可喜。予嘗聞鳙溪有隱君子,洎官婺源,始得旋,與之遊,因益知其詳。他日旋持其友胡鎭狀來請,曰:“先大父塟三年矣,幽堂之石未刻,懼泯沒而無聞,願有述焉。”余旣熟旋,且居士行應銘。为敘而銘之曰:
玉以璞全,制斯缺焉。木之青黃,非其天年。吁嗟隱君,懷寶避世,蔑視王侯,浮雲富貴。有酒酧客,有樓靣靑。桃李成蔭,芝蘭發馨。壽考令終,歸從先兆。勒詩隧门,俾來有考。
《汪氏宗谱纂要叙》
汪氏统宗谱的修纂史,可谓源远流长。东汉文和公修过,东晋汪旭公修过,唐初汪华公也修过。宋元间纂修统宗谱的,则有礼部尚书、忠节公汪泽民,这是有确切结论的事,后人都把他修的谱作为纂修统谱的标准。此后,又有松寿公编纂的《渊源录》,但有人说《渊源录》考据不太深入。还有尚和公所纂的《足征录》,也有人说证据不是很充分。惟有左春坊汪叡公和员外郎汪回公所纂的《汪氏家乘》,推究全面,证据充分。因为这样,所以江北的世系完善到了华公以前,江南的世系完善到了泽民公以后。题曰“统宗”,确实是对的啊!
但因国朝至今已经两百多年,汪氏一族,新增丁口日繁,迁徙支派日多,使宗谱一直未能得以续修。这就像随风飘落的树叶离开了树根,掉落的榔梅果忘记了树干,导致了宗法的混乱。户部尚书玄锡公为此深感忧虑,准备续修统谱,并开始整理旧稿,后因应诏履职朝廷,不幸壮志未酬,殁于任上。南渠湘公退休后主持续修,一同参与这事的有十几个人,经过十几年悉心编纂,终于修成一部多达一百七十余卷的洋洋巨构,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汪氏统宗谱》。平心而论,对这个谱,我提不出什么异议来,感觉也没有什么遗漏了,谁知三潭公嫌这谱书太繁太多,为方便阅览,又择其大要,纂成了 这部《汪氏宗谱纂要》。
这谱好在辨认祖先有祖像,寻找祖墓有墓图,识别祖庙有庙貌。《赞》《志》《题》《咏》一应俱全。将历代帝王的诰敕诏命刊载在前,族中的科第仕宦刊载在后。参与会宗(修谱)的支派编写出四字括言,未参与会宗(修谱)的支派记载其迁徙地址。本族尽可能记其完整,同族也不失载其梗概。谱书虽然简略,记载却很全面,古今所修的谱牒内容,几乎都汇集到这里了。虽说是纂要,实际上却是一部集诸谱内容之大成的统谱,岂能仅以“纂要”称之!
因为谈论历届修谱诸公的学力造诣,而及士贤公,发现其功力似乎并不在诸公之下。士贤公,字进四,三潭是他的别号,徽州婺源人,是鳙溪的世家望族,他与汪泽是同一个家族的人。
是叙。
万历八年庚辰三月十五日(公元1580年4月8日)
饶州府儒学教授淳安县裔孙一淳顿首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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