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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奇才汪润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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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3 15:59: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家父汪润泉字泽洲,著名滇戏票友,在省内曾经有过广泛的影响。今年是他老人家诞辰一百周年,现把有关他老人家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回忆记录下来,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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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以“票友”身份,曾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初,应邀与滇戏名角周锦堂、李少兰、董竹轩、董美堂等一道,到上海百代公司录制滇戏唱片。他们当时取道河内、海口,经香港到达上海,在上海录制唱片历时两个月。家父在上海一共录制了多少唱片,现已不可考。我记得一九四七年父亲去世时,当时昆明的《正义报》上发过消息,文中曾有提及,通常人们记忆深刻的有:《潇湘馆》、《莺莺听琴》、《宝玉听琴》、《访白袍》、《梅龙镇》、《二龙山》等。家父的唱片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曾是云南省内每部留声机之必备唱片,在城乡广为流传。尤其是《潇湘馆》,他那高亢、悲愤、明亮、优美、动人的声腔为时人耳熟能详。直至解放后,家父的唱片还不时地在云南人民广播电台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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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的表演艺术也是上乘的。他的足迹曾遍布省内许多县市,除昆明、玉溪外,他还曾到过个旧、蒙自、峨山、通海等地演出。凡有演出,人们奔走相告、观众爆满。我因年幼等原因,很少看过父亲的演出。记忆中一共只有两次,一次是父亲抱我上戏台坐在旁边看,我完全不懂,只见他演完卸妆后就加入了乐队,打起小鼓当指挥。后来才知道,父亲对于滇剧艺术几乎是吹、拉、弹、唱门门精通。在上海灌片期间,在别人演唱时还参加配乐伴奏。第二次父亲演出,已经是四十年代中后期了,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州城西门财神庙的戏台上,演出的剧目是《庵堂认母》,他的表演十分投入,一招一式,一丝不苟,声情并茂,十分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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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父亲九岁开始登台,在滇剧艺术领域里算得上是一个天才,无论是他的唱腔还是表演都为广大观众所喜闻乐见,经久不衰。然而终其一生他始终只是一个票友。什么是父亲的“正业”呢?他短短的一生,除了短暂地当过小科员外,就没有所谓的“正业”。其实,滇剧艺术才是他一生中孜孜以求、全身心投入的正业。他绝不像一般的票友那样为寻开心而玩票。滇剧是父亲的一切,是他的生命。父亲始终没有能下海入业,成为梨园一家,究其原因在于家庭的阻挠。他出生的家庭,是“书香人家”、“平阳世第”。我的祖辈和父辈,除了我的父亲都是读书人,在旧社会,“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从事戏曲演出的艺术工作者只是下九流。他的父、兄们不能容许他成为一个“戏子”。虽然他从小爱好滇剧,在不断地学习和表演上表现出绝顶的聪明和才能,但却总是遭到家庭的压制和反对,被斥为不务正业。就是到了家父唱滇剧成了名,也仍为他的家庭所不容。宗法制家庭的压迫,注定了他一生的悲剧,使他的才能得不到充分的施展,他的事业得不到光辉的发展,同时也使他失去了养家糊口的基本保障。所以,是封建宗法制葬送了他的青春和他所热爱的艺术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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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事业的被葬送,接踵而至的就是父亲一生的贫困。除了唱滇剧,家父别无所长,所以长期工作无着落,没有固定收入。特别是迁回玉溪长住之后,更不可能找到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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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之前还有一件事是鲜为人知的。父亲患了肺病,无钱医治,贫病交加,可是祸不单行,此时玉溪县来了一个伪县长,说他老婆爱听滇剧,知道父亲是“驰名票友”,就强迫父亲晚上去为他们演唱,供他们消遣。父亲一再推辞,说明有病在身,不能演唱,可是对方就是不允,强迫非去不可。后来竟然出动警察上门来抓,姐姐和母亲出来阻挡,显然不是对手。可怜病体虚弱的父亲每次回家都是大汗淋漓,内衣湿透,坐下来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这种遭遇是一般人无法想像的,也加剧了父亲的病情,使他不幸于一九四七年病逝,年仅四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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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但他在滇剧界那金子般的声腔却永远留在了人间

                                                         作者   汪培恩
夕阳无限好,七十古来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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