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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 08: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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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借代自然界生物的特点:
西乡方言有时往往要借代自然界生物的某些特点来造词,如“花暴里啦”一词,借用开放着的花朵,将花內的雄蕊(花药、花丝)和雌蕊(子房、花柱、柱头、花辮)所持有的各种颜色充分暴露在外这一自然景观,使人看到了花内雄蕊以及雌蕊所呈现出的各种不同颜色,继而达到了用该词来体现某些物体颜色多样化的目的,多属贬义,如:“俤一身着哩嗯哩花暴里啦,难看都难看死哩”。还有“花里花色”一词也是同样,借用花里面各种颜色的繁多,来喻指某些人的鬼主意多,不安分守己。
九、根据人们对客观规律存在的体验:
有些词是根据人们对客观规律存在的体验来造词的,如成语“干炒螺丝”,便是根据人们认为炒螺丝必须要加入适量的水,才能炒熟,炒出的螺丝方才上口这一体验;又如称月亮为“大大爷”,便是根据月亮“摆老资格”、“不遵守作息时间”、每月“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或“擅自旷工”,认为月亮不像太阳那样能“忠于职守”,而是太“老油条”,太“大爷”了,“大爷”一词的本义是指那些遇事不认真负责,慢慢吞吞、老油条,傲慢任性的人。
再讲“男女”一词,在西乡方言中别有风味,父母称自己的孩子为男女。如:“你家有几个男女啊?”、“男女多负担重”。人们是根据客观规律明摆着小孩中确实有男有女。而在普通话里,“男女”一词只是作为性别来解释。对于听不懂方言的人来说,往往会闹出笑话来。比如说,当有人问“你家有几个男女啊?”,也许你就会爽快地回答:“我家有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其结果是答非所问。
十、通过变音来美化词义:
1、用同一个字组词,能组成褒义词,同样也能组成贬义词,在普通话里不管是褒、贬义词,所用来组词的这个字的读音都是不会变的,可在西乡方言里却不然。比如说“缸”字能组成“水缸”和“粪缸”这两个词,但“水缸”是褒义词,而“粪缸”是贬义词。西乡人在这两词的发音时就有所不同,“水缸”讲“水缸【gõ】”,“粪缸”讲“粪缸【gǒng】”,这“缸【gǒng】”字的发音比起“缸【gõ】”字的发音让人听了觉得委婉多了,如果说将“粪缸【gǒng】”讲成“粪缸【gõ】”,那就觉得相当生硬,很不好听,使原本令人讨厌的“粪缸”更加令人讨嫌。而讲成“粪缸【gǒng】”,这里通过变音美化了词义,仿佛让人感到讨厌的程度要好些,这就是西乡方言的奥秘之处。
2、还表现在大人跟小孩说话时的发音上。人出于天性,视牙牙学语的小孩为心肝宝贝,每当跟他们说话时,总是那么轻言细语。与这种小孩说话,西乡方言采用的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发音方法,由两个元音同时作韵母与声母相拼,比如说“手”和“脚”这两个字就是这样。“手”和“脚”这两个字,西乡方言平常大众化的发音是“手(xé)”和“脚(jǒ)”,一旦与三岁小孩交流起来这两字就变成“手(xi.e)”和“脚(ji.ǒ)”。当小孩的手伸到被外时,大人们便会说:“嫚,快把小手(xi.e)放到被子里。”当小孩有脚不走路要抱时,大人们便会跟他说:“嫚,你那双脚(jǒ)脚(ji.ǒ)拿来做什么用的?”还有说嘴是“嘴(jü)嘴(ji.ü)”,说围兜是“围(wai)围(wai.ng)”,说屁股是“股(gu)股(gu.ng)”,通过变音来体现出大人的爱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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