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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关灯
（初稿）
作者：一汪清水
故事梗概：水仙和屯子结婚办过喜事后，屯子就外出打工了，留下水仙和婆婆一起在家生活。婆婆对水仙很好，水仙也很敬重婆婆。婆婆早年丧夫，和村里的万叔好上了，有人告诉水仙这个秘密，水仙不相信，有一天晚上，婆婆和万叔在家约会，让水仙发现，水仙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照亮了整个农家小院，以此方式来干扰婆婆和万书，水仙对婆婆的感情也开始冷淡起来，从此每到夜晚，水仙房间里的灯变成了长明灯。这天，水仙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激情过后，水仙醒来，开始理解寡居的婆婆来，于是她决定关灯给婆婆留出私密空间，农家小院里万籁寂静的温馨又回来了。（注：本剧经原作者周西海授权，根据其同名短篇小说改编）
人物：水仙、屯子、婆婆、万叔、田娥、众村民等。
时间：春节过后
地点：某乡村
初幕
场景：农家小院里
时间：中午
人物：水仙、屯子、婆婆、众村民。
雪后的农家小院，房顶与天地融成白色皑皑一体，大红的双喜贴在大门前，唢呐声声，小院的屋子窗户前贴的窗花格外喜庆。
司仪：老少爷们、大娘婶子们、小媳妇小伙子们，大家伙别吵吵、别唠嗑了，屯子和水仙的
婚礼这就开始了。今天屯子妈让我当这个婚礼主持人，我是电线杆子绑鸡毛——掸(胆)子大
了一点儿，反正我脸大不怕砢碜，砢碜还有寒碜挡着哩，希望大家捧场，别让我这老脸挂在
电线杆子上……
村民一：你那满脸褶子，挂上去不成了猪尿泡了!
众人哄笑
司仪：正经点、正经点，二孬说话也不分个场合，咋恁没正形呢？现在,我宣布，赵屯、屯、
屯什么呢?平时叫屯子都叫惯了，这大号也忒难念了，上边一个文武斌，下边一个宝贝的贝
念个啥字……
村民二：你不认识那个字就说不认识，还屯、屯、屯，屯啥哩，人家叫赵屯赟！
众人哄笑。
司仪：他娘的，三蛋子，你净瞎起哄! 万叔，万叔替我揪住三蛋子的耳朵，教训教训他！
万叔笑，没有作声。
司仪：赵屯、屯赟、张水仙的结婚典礼现在开始!鸣炮奏乐！
鞭炮礼乐停。
司仪：娘家客，主家客入席。新郎、新娘入场！按老规矩，现在先拜天地，行礼！二拜高堂，行礼！夫妻对拜，行礼……
婚宴进行中，万叔及村民喝酒，夜幕渐渐降临。新房里的灯骤然亮起来。
此时出现电影字幕：《开灯•关灯》，演职人员名字等。
第一幕
场景：新房里
时间：深夜
人物：水仙、屯子
水仙和屯子在床上嬉闹着。
屯子：我去尿一泡。
水仙：没出息样！
屯子跑出屋外，尿完。瞬时跑进屋子里，钻进水仙的被窝。
灯灭，两人亲热。
第二幕
场景：家中客厅里
时间：白天
人物：水仙、屯子、婆婆
婆婆：屯子，太阳照到屁股上了，快点起来了。
屯子：哎......起来了！
水仙羞涩地先进屋，帮婆婆端碗饭搁到桌子上。
屯子进屋，一家三口开始吃饭。
屯子端着一大碗面条贪婪地吃着。
婆婆：后天就是元宵节了，屯子，带上你媳妇回她娘家看一看，人家的爹娘连着闺女的心呢，也让人家团圆团圆。
水仙激动地看着婆婆，转头盯着屯子。
屯子：嗯。
水仙：谢谢娘！对了，昨晚屯子和俺商量，过了元宵节，他要出去打工。
婆婆：新房还没有暖热哩，急个啥？咱收的礼钱还管吃个俩仨月呢。
水仙：屯子说，趁年轻到外边多挣点钱，以后好、好、好……
婆婆：也中。屯子都成家了，也该担一担养家的责任了。
水仙：妈，我在家陪着你。地里的活儿，你只管交给我。
一家三口开心地笑。婆婆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屯子和水仙二人。
屯子：好、好、好，好什么啊？以后好给咱儿子积攒点钱，盖房娶媳妇。
水仙：去一边去！
第三幕
场景：山村公路边
时间：白天
人物：水仙、屯子
水仙和屯子牵着手，互相打斗嬉闹着，一起来到山村公路边在等长途车。
长途车过来，屯子上车。水仙恋恋不舍地抓着屯子的手。
屯子从车窗深处手拉住水仙，车启动，水仙随着车子向前奔跑，车速加快，两手分离开来。
屯子：（摇着手）水仙，再见！记住，别关手机，我给你打电话。
水仙默不作声，双眼噙着眼泪，盯着离去的汽车，泪珠渐渐地滚落下来。
第四幕
场景：新房里
时间：夜晚
人物：水仙
水仙瞪着双眼不能入睡，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不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第五幕
场景：家中客厅里
时间：白天
人物：水仙、婆婆
水仙一脸疲惫地帮婆婆收拾屋子，婆婆端着饭菜摆在桌子上。
婆婆：夜个黑你没有睡好吧，吃完饭，快回屋里补补觉。
水仙：没事儿，饭我就不吃了，一会儿田娥他们找我要和她们一起去镇上赶庙会呢。
婆婆：也中，赶完庙会回来好好休息休息。
婆婆从怀里掏出一把钱交给水仙。
婆婆：这点钱你带上，想吃点啥就买啥，记住买一棵石榴树苗回来，老辈人说门前栽棵石榴树多子又多福。
水仙：（接过钱）嗯，我记住了。
田娥：（在门外叫）水仙，走了。
水仙：哎……我马上就来！妈，我去了。
婆婆：去吧。
水仙临走前，从盘子里抓一出两个煮鸡蛋，对着婆婆一笑，出门。
婆婆笑着目送水仙离去。
水仙?着田娥的胳膊一起出了院子。
第六幕
场景：镇上
时间：白天
人物：水仙、田娥等
镇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大喇叭里唱着地方戏。
水仙和田娥两人手里分别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含着一边在庙会人群中穿梭着，游逛着。
田娥在衣服摊前停下来，挑选一件衣服在自己和水仙身上比试。
水仙和田娥在饭摊前一人端着一碗面吃面条。
水仙和田娥一起在买苗木摊前看树苗。
水仙和田娥来到戏台前，看演出。戏台上正在演出二人转《墙里墙外》。
田娥推了推正在看戏入了迷的水仙。
田娥：哎，想屯子了吧？
水仙：去一边儿！
田娥：哎，屯子他妈和万书好。
水仙一愣，佯装镇静，淡淡一笑。
水仙：别嚼舌头，谁没有个对脾气的人！
水仙瞪了田娥一眼，转身离去。
田娥：等等我。
水仙不理田娥，田娥追着水仙说好话，慢慢淹没在人群中。
第七幕
场景：新房里
时间：夜晚
人物：水仙
水仙给屯子打电话。
水仙：我想你了……嗯，我记住了。今天你吃的啥饭？嗯，想我了没有？嗯，咱妈好着呢！嗯，嗯，中，中。
屯子：（电话里）好了，都半夜了，赶快睡觉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哩！亲亲我，拜拜！
水仙对着电话亲了一口。
水仙：再见！
水仙拉灭灯，院子里显得格外寂静。
水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
院子的房间门咯噔响了一声，水仙惊起。
水仙起床悄悄走到窗户前向外观察着。
一个黑影快要走到婆婆的房间。水仙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转身打开房间的灯，顿时灯光透过窗户将农家小院照得通明。
黑影显现出来人是万叔，万叔无奈地离去。
第八幕
场景：家中客厅里
时间：傍晚
人物：水仙、婆婆
婆婆：水仙，饭做好了，快过来吃饭了。
见水仙没有动静，婆婆掀开门帘，敲水仙住的新房。
婆婆：水仙，起来吃饭了！
婆婆转回自己的房间。
水仙慢慢腾腾，无精打采地进屋，婆婆端着饭放到水仙面前。
婆婆：昨天你万叔新磨的玉米面，你尝尝，熬出来的粥香着呢！
水仙：（带搭理不搭理地）嗯。
婆婆：你咋了？是不是病了？
水仙：没有。
婆婆给水仙夹菜。
婆婆：屯子不在家，咱娘俩自己不能刻薄自己，该吃就吃，该睡就睡，闺女，你得把身体养的棒棒的，娘还等着明年抱孙子哩。
婆婆转身离开，水仙盯着婆婆身影，欲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
水仙起身，趁婆婆没有看见，厌恶地把碗里的饭倒掉。
水仙：我回了。
婆婆看着水仙，脸上露出了苦笑。
第九幕
场景：新房里
时间：夜晚
人物：水仙
水仙把整个房间的灯打开，照的农家小院灯火通明。
万叔徘徊在院子外，无可奈何地看着满院透出的红色灯光欲进门又退了回去。
水仙站在窗户边听外边的动静。
婆婆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水仙房间里的灯光彻夜亮着。
鸡鸣，天亮。
第十幕
场景：农家小院
时间：白天
人物：婆婆、万叔
婆婆在院子里洗衣服，晾晒衣服。
万叔提着一捆新鲜的菜从外边进入院子。
万叔：屯子妈！
婆婆：嘘……
婆婆指着水仙的房间，示意不要惊醒水仙。
万叔：我在自家的地里摘的鲜菜，送过来让你和水仙尝尝。
婆婆：（指着窗户台）你放到那儿吧。
万叔放下菜。
万叔：咱俩的事儿水仙是不是知道了？
婆婆：你个老不死的，深更半夜你来找俺干啥！
万叔：我想你，睡不着觉啊！
婆婆：从那天开始，水仙那屋里头的灯整宿整宿就没有拉灭过，这闺女有心着呢。
万叔：咱俩是光棍寡妇对脾气，谁也别想把咱俩掰得开。
婆婆：孩子在心里边给咱亮着“红灯”哩！
万叔：现在都是啥年代了，咱俩的事儿还用得着小辈儿人掺合？回头我给他们把话挑明了。
婆婆：你就别多事儿了，回头我来说。
万叔：我可能不急了，屯子成家前你说害怕影响屯子找媳妇，媳妇进了门了，你又搁不住媳妇的脸面。你让我等到啥时候哩？
婆婆：等等再说，水到自然成，水仙那孩子不是个不懂事的人，慢慢来。
万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万叔：那我先走了。
婆婆：走吧，走吧！
万叔：（指着新房）你抓紧做孩子们的工作。
婆婆：嗨！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婆婆将万叔推出门外。
第十一幕
场景：新房里
时间：夜晚
人物：水仙
屋子里灯火通明，水仙拿着手机给屯子发信息。
屯子手机信息显示：老公，我想你！
水仙信息显示：哪儿想？
屯子信息显示：哪儿都想。
水仙信息显示：等我月底回去，保管把你想我的地方给解痛痒！
屯子手机显示：流氓！
水仙手机显示：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屯子信息显示：不理你了。
水仙把电话打过去。
水仙：屯子，给你说个秘密，你妈和万叔好上了。咱该咋办？不相信算拉倒！我睡了。
水仙睡下来，做梦。梦中水仙在绣着鸳鸯的红被子下扭动着、呻吟着。在极度的欢快中猛然醒来。
水仙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沉思……
水仙拿起手机写信息：屯子，一晃儿你外出打工三个月了，三个月里，我对你朝思暮想，如同苦熬了三年，咱爹去世都十年了，咱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又给你娶了俺，该去寻找自己的归宿了，咱不能让娘和万叔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受煎熬，咱娘和万叔好也很正常，都是女人，我理解咱娘了……
水仙再次凝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水仙：（自言自语地）我不该给万叔和娘亮起这盏“红灯”啊！
水仙起身拉灭开关，开关清脆地响了一声，灯灭。
水仙钻进被窝，拿起手机发送信息，手机显示：信息发送成功！
窗外，农家小院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宁静……
剧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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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5 00:09:59
发表于 2012-10-15 08: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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