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是我大伯

汪乃涛

老海是我大伯

文/一汪清水

        打开我的博客，看见一个叫老海的访客，从头像上看是一个精瘦精瘦的老头。
        本来以为上网用电脑写博客这种新鲜的玩意，一般年龄太大的人是不会太用心的，仰或说是很少见的。这个老头的文章不仅多，而且特有味道。于是便特别留心老海这个老头的每一篇文章来。
        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儿，这个老头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率真和文风让我觉得怦然心动，看着看着又觉得不对劲儿，这个老头似曾有所耳闻而且应该和我们家是世交啊。
         一篇一篇的浏览，一篇一篇地琢磨。直到看见他老人家写的戏曲小品《一家人》，我才恍然大悟，这个叫老海的访客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周西海，我管他叫大伯。
        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给老海大伯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八十有余的大伯声如洪钟，待我报出名姓之后，关切之情在老人的嘴里边油然而出。
        我不想叫大伯知道这些年在我家里发生的一切不快的事情，父母亲已经辞世和他看着长大的我的大哥已经不在人世的不幸消息，我一概没有给我父亲生前的这些老友说过，但是面对大伯的询问我又不得不向大伯说出实情。
        我的父亲和老海大伯在五、六十年代是一对儿文艺青年，也是事业上的一对儿好伙伴儿。他们俩一个做编剧写剧本，一个当导演排戏曲，曾经在荥阳和郑州地区算是一对儿珠帘合璧的搭档。后来我的父亲工作从荥阳调走，大伯与我父亲的合作也就此告了一个段落，但是他们俩的情谊是永远割舍不掉的。
        离开荥阳之后，关于大伯在工作上，生活里点点滴滴的事情，时常会从我父亲的怀念的话语中迸发出来，大伯的睿智、大伯的幽默、大伯的认真、大伯的严谨听的我如雷贯耳。实际上，我对大伯的印象仅仅限于他和我父亲之间合作的一些作品，至于大伯长的什么样，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我一概没有印象。
        都说文如其人，看了大伯的博客之后，老父亲曾经给我描述的大伯的形象很是贴切地烙在了我的头脑里。大伯在他的《说“吸烟”》一文里，关于大伯犯烟瘾去找李准先生讨要香烟的心里描述和在墙角里搜寻烟头的精力，和我父亲对香烟的依赖如出一辙。只是在性格上，大伯的机智和幽默，我父亲的内敛和寡默，看似二人不像同道之人，奇怪的是，他们却成了莫逆之交。
        我父亲临去世之前，大伯曾经专程从荥阳来过我家一趟，那时我已经参加了工作，没有在父亲身边，所以，很遗憾那一次我没有见到大伯，从此就没有了大伯的音讯了。
        其实从我父亲口里面对大伯的白描里，我已经是大伯的粉丝了，只是相互之间没有过他这个侄子成人后的对话和交流。
        这一次，我在电话里对大伯说过，没有了自己的父亲，大伯应该就是我的父亲了，抽时间一定要去看一看大伯，听一听他所描述的他与我父亲之间的兄弟之情和趣闻逸事。
        在这里我祝我的老海大伯笑口常开，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