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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汪济(潜山)

汪济历史章回小说《越国公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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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2 23: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48楼(汪兴吾) 的帖子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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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2 23:3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43楼(汪乃涛) 的帖子

谢谢您的关心与支持。如能认识您的老师,我感到十分荣幸,务请帮忙联系。
拙作33回18万字,手写稿早已完成,电子版尚在制作中,估计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搞好。到时还要请您大力帮忙。如真能拍成电影电视,那就太好了,也就对得起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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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5 16:06: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回



第七回 上山寨假凤乘凰 乐伦常娶妻认姊
  却说钱氏被擒上山,真是后悔得要命。心想:“都怪自己争强好胜。好不容易夫妻见了面,还未来得及相认,便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我若真的上山落草,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与过世的父母?如何对得起有情有义、苦苦寻找我的未婚夫?纵然以后能够下山,又如何能洗刷清白之身?倘若在山上被人识破女儿身,那就更是身败名裂了!”想罢,把心一横,暗道:“罢,罢!为了保全名节,今日唯有一死而已。”
  钱氏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一声:“请!”便被人推至正厅。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模样俊俏的靓丽佳人迎将上来,道声:“壮士受惊了!”说着,便过来亲手解除了绳索。此时钱氏听了声音,再仔细一看,方才明白原来这位佳人,竟是刚才与之交战的山贼!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接着那换了女装的寨主又亲手奉上香茶,道:“壮士请坐,请用茶。请问你是何处人氏,尊姓大名?我乃本寨寨主庞实,婺州人氏。因爱你武艺超群,故而设计将你擒来。就请践前言,在此落草吧。少不得有你大大的好处。”钱氏道:“你用绊马索擒我,算不得英雄。我怎肯服你,在此落草?”庞实道:“你如肯在此落草,我愿意奉你为寨主。如何?”说罢,以眼向身边一个名叫梅香的丫环示意。
  那梅香来到钱氏身边道:“你如肯在此落草,便与寨主结为夫妻,同享快乐如何?”钱氏闻言,心中暗笑,说道:“我与你家寨主是做不得夫妻的。”庞实问道:“为何做不得?”钱氏道:“那会误了寨主的青春,你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庞实道:“我自情愿,决不后悔。”说罢,不由分说,便吩咐喽啰们安排花烛,伺候拜堂。钱氏道:“慢来,慢来。此事是万万做不得的。”
  那丫环梅香一闻此言,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喝道:“你这人好不晓事!我家寨主原也本是名门闺秀,只因被奸臣害得家破人亡,才不幸落草为寇。你如嫌弃,便是与我山寨之人做对。寨主认得你,我等手中钢刀却认不得你!”说罢,竟掣刀在手,众喽啰亦手握刀把,虎视眈眈。钱氏见状,怕弄僵了发生意外,便道:“好,好,且依你们。我们拜堂可以,但你不能后悔哟。”庞实笑道:“那是当然,我绝不后悔!”钱氏道:“既如此,你且派人下山,告诉州兵,叫他们切勿攻山,免得双方无辜流血。我明日自会送还粮草。”庞实道:“只恐州兵不信。”钱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金狮道:“且将此物带去交给其主将汪世华,自然就相信了。”庞实疑惑道:“你这莫非有什么夹带?”钱氏笑道:“这是我随身的小物件,上面并无片纸一字,如何会有夹带?只不过让汪世华知道我自愿留在山寨,与其绝交分手罢了。”庞实闻其言之有理,乃对梅香道:“你机灵谨慎。下山一趟,好言说明情况。”梅香答应一声,接过金狮,如飞而去。
  庞实吩咐张灯结彩,两人拜堂成礼。然后盛开筵席,全寨庆贺。宴罢,二人携手进入洞房。饮过合卺酒,脱衣解带,便同入罗帐。突然庞实惊叫一声,跳将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女扮男装,前来骗我?”钱氏不慌不忙道:“我是被你擒上山来,并早已说明我们是做不成夫妻的,并未骗你,如今为何反来怪我?”庞实道:“你究竟是何人?”钱氏道:“妾乃歙州主将汪世华的结发妻子钱英是也。只因幼年随父母去了岭南,故与汪世华失散多年。现父母已逝,我奉柩还乡,正巧因你劫粮,我便路遇汪世华,尚未来得及相认,你又出来意欲行劫,也是我一时逞能,落入你手。你却偏要我假凤乘凰,怎能怨我?”庞实闻言,也觉好笑道:“如今你夫妻团圆在即,只是害得我丢人现眼,如何做人?”钱氏笑道:“我已思得一个两全齐美之法在此,请寨主斟酌斟酌。”庞实闻言,忙问道:“什么好法子?”钱英道:“那得我二人结成姊妹,才好告之。”庞实道:“我正有此意。”于是二人就着龙凤花烛,拈香盟誓,结为异姓姐妹。钱氏长庞氏六岁,为姐。庞实急不可待地拉着钱英的手道:“好姐姐,有何妙法教我?”钱英道“你在此为寇,终非了局。汪世华一表人材,武艺高强,又最重情义,你不如随我同去歙州,共事世华。我情愿让你为正室,你看如何?”庞实笑着扯钱英的嘴,骂道:“亏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竟要将我送与你老公做为进见之礼,还假惺惺说什么让我为正室。”钱英道:“好妹妹,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今生能夫妻团聚,我也不争什么名分了。”庞实道:“去,去,去!什么真心话、假心话,夜深了,我们且安息了吧。”钱英见状,知其已心动,便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各自睡去。
  却说汪世华自接到山寨送来的金狮后,大为惊诧。仔细一看,见其上唇有一横纹,便知是自家之物。暗想:难道那个姓钱之人竟是自己正在寻找的妻子钱英?可又听梅香说这位姓钱的是他们的姑爷,已在山寨招亲。这可又是牛头不对马嘴呀!猛然间,想起钱氏眉间的朱砂痣及其言语神态,不觉恍然大悟:“哎呀,果然是我发妻到了!难怪再三盘问双方的信物,又不肯明言自己的身份,恐在众目睽睽之下惹人耻笑。其女扮男装必然是为了行路方便,可偏偏又被女扮男装的女寨主看上了,逼其成亲。想来真是既巧合又好笑,还不知今夜洞房花烛,真相大白后,会闹成什么样子,怎样结局。”世华辗转一夜,未曾合眼。
  次日清晨,程富率了八百精兵已从歙州赶来。依汪天瑶之意,就要立马摆开阵势叫阵攻山,夺回粮草,救回钱姓之人。唯世华心中有数,劝道:“山寨昨夜已主动来人,叫切勿攻山,言明今天必送还粮草。我们何不权且等待。倘若其不归还,再开战不迟,也不怕她飞上天去。再说我军连夜赶路,已是疲乏得很,待歇息后,再看情况而定。”正说间,梅香已带人将粮草送下山来,并对世华道:“我家寨主与姑老爷请汪主将上山,有要事相商。”天瑶道:“笑话,怎要我州主上山?有话叫你家寨主下来说!”世华道:“我与寨主无冤无仇,她未必会害我。我且去会会又何妨?”程富等一齐劝阻,坚不让行。
    梅香在一旁等得急了,便道:“临来前,我们姑老爷叫我带来一句话:‘既有金狮为证,何妨上山一行’。汪将军请吧。”世华闻言,立即起身道:“众位兄弟不必劝阻。世华此行,必有好音。”说罢,跨上马背就走。程富道:“哥哥执意要去,且待我们聚集人马,一 同保你前去便了。”世华笑道:“此去又不是打架,何用带许多兵马?”众人执意要去。世华最后道:“既如此,天瑶、铁彪随我前往;其余人等,一律在此待命,听候佳音。”
  世华一行来至寨前,只见山上鼓乐齐鸣。那位改换了女装的寨主,笑吟吟地迎将出来。世华没有见到钱氏,未免惊疑。乃对着庞实抱拳施礼道:“请寨主唤我兄弟出来叙话。”庞实道:“将军勿疑。请到厅中待茶,自见分晓。”世华等满腹狐疑地来到正厅,左右献上香茶。世华又道:“请问寨主!我那兄弟现在何处?”庞实笑道:“你那位兄弟换了装束,羞于见人,只在里面等你。你敢一人进去相会么?”世华道:“纵是虎口,汪某也敢入。”说罢,便大步入内。天瑶、铁彪一见,连忙跟将上去。庞实把手一拦道:“他们二人见面,你们趁什么热闹?”天瑶执意要进,倒是世华回过头来道:“你们且在前厅安心吃茶,愚兄去去就来。”
    世华随梅香来到后厅,只见一女子款款迎来,正是昨日才见到的、那位眉间有朱砂痣的钱姓之人。世华手托金狮和玉鸳鸯问道:“请问这两个物件与众有何不同?”那人答道:“那金狮的上唇与玉鸳鸯的下唇,都刻有一道横纹,便是与众不同的暗记。你说是也不是。”世华闻言大喜道:“如此说来,你果真是世华发妻钱氏么?”钱氏此时已泪流满面,频频点头道:“妾正是休宁钱英。君果然是歙州登源的汪世华么?”世华道:“本人正是与你幼年联姻的汪世华,不料与贤妻竟在此相见。”说罢,二人相拥而泣。
    世华问起钱氏在岭南情形。钱氏叹了口气道:“父母自发配岭南后,长期抱病,无力北还。数年前先后去世,临终时嘱妾待机扶柩回乡,兼访郎君。妾曾读书识字,习过武艺。为了路上方便,故而女扮男装,不想巧遇将军,尚未来得及相认,便被寨主庞实擒上山来。”接着便把与庞氏义结金兰之事说了。且劝道:“庞实勇猛无比,为人仗义,能助将军一臂之力,愿将军纳之。”世华道:“贤妻美意,本应依从。只是我已先应允了稽氏婚约,是以两难。”钱英沉吟道:“这却有些做难。”随即又道:“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有的,何况为了将军大业!我们姐妹相称,不分大小也就是了。”世华道:“请实言告之,听其自便,切勿勉强。”钱氏点头称是。  
    两人仍在互诉衷肠,梅香入内催请道:“二位将军在前厅焦躁不安。寨主请你俩快些出去。”世华“哦”了一声,便与钱氏一前一后踱将出来。天瑶一见便嚷道:“大哥,真急死小弟了。”世华指着钱氏含笑道:“这便是我与你等常说的尚未过门的嫂嫂钱氏。”天瑶、铁彪赶紧过来行礼道:“小弟请嫂嫂安!”钱英亦答礼不迭。天瑶扯着大嗓门道:“嫂嫂那口大刀好生厉害,几乎要了小弟的命。”钱氏掩口而笑道:“叔叔力大刀沉,也厉害得很哩!”说得众人都大笑起来。世华道:“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乃回顾铁彪道:“贤弟赶紧下山,告诉程富他们,免得他们悬念,又生事端。”铁彪答应一声,如飞而去。
  钱英谓世华道:“将军在此少待,妾与寨主妹妹去去就来。”世华会意,道:“贤妻请便。”庞实来至后厅,听了钱英之言,先是一楞,随即淡淡一笑,道:“只要有个好归宿,我也就不计较了。倘若先时不是稽家姐姐救了世华,也没有现在这出戏了。认命吧。”钱英闻言大喜,道:“我料妹妹能识大体,姐姐代世华谢过了。”庞实啐了一口道:“去,去,去!谁要你假惺惺代人受过!”钱英笑道:“是,是,是。待我叫拙夫亲自来谢。”说罢,急趋前厅,对世华笑道:“妥了,妥了。”接着又耳语一回。世华笑谓天瑶道:“贤弟且稍坐,愚兄去去就来。”说罢,便随着钱英来至后厅,见了庞实,一揖到地道:“蒙寨主不弃,世华愿与你结为百年之好。”一句老实话,只因当面说破,倒把庞实羞了个大红脸,连忙站起还礼,口中喃喃道:“小女子愿与将军生死与共。”钱英道:“好了,好了。既如此,当安排山寨善后之事了。”庞实道:“将军且请先回城中。我与姐姐收拾收拾,遣散喽兵,即便下山。”世华道:“精锐之士,可一同带去州城;老弱及不愿去者,给足川资,温言遣散,勿遗后患。”庞实道声“是”。
    汪世华回到山下,与众人简要说了钱、庞二人之事,众人皆大欢喜,齐声祝贺。世华回城后,一面遣汪铁彪、汪世荣接稽氏父女前来,一面吩咐程富与陈朴安排婚礼事宜。忙了三天,已万事俱备。
    这天,风和日丽。庞实遣人来报,已离寨下山。世华吩咐张灯结彩,命天瑶带人去城外十里长亭迎接,自己则率众人随后出城等候。
    且说钱、庞二人带着百名兵丁及粮草缓缓而来,天瑶上前接着,正好铁彪与世荣亦将稽氏父女接到。大家见过,一路同行。来到城外,世华率众人列队相迎。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三位新娘一齐坐上大红花轿,鱼贯入城。市民争相夹道观看,祝贺称颂。  
    大轿直至州衙门口方才落下。在鼓乐声中,新郎汪世华披红挂彩,导引新娘进入大堂正厅。在傧相赞礼声中,夫妇参天地,拜花堂,然后进入洞房。世华分别与三位新娘饮过交杯酒后,便回到正厅,与诸将畅饮欢叙,尽醉方休。  
    却说汪世华一日连娶三妻的新闻,传遍了整个歙州,也传到了棠樾。一天,世华的舅父郑大路过棠樾,闻人谈论世华娶妻之事,便忍不住插嘴吹嘘。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恰被才从杭州回乡的世华姐夫鲍安国闻得,遂请回家中,两人细谈之下审实了,便认了亲。  
    次日,郑大带着鲍安国、汪世贞夫妇到歙州来见世华。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姐弟重逢,百感交集,喜极而泣。世华又唤世荣出来见过姐姐、姐夫和舅舅。世贞环顾问道:“还有一个小弟呢?”世华道:“尚在舅家。我这就派人去请。”  
    翌日,世英与舅母同至州衙。一家人团圆,皆大欢喜。  
    越日,郑大夫妇欲告辞回家,世华道:“我这里已有安身之所。二老年事已高,我正欲接来赡养,以报当年收留大恩,如何能让你们回去?”郑大夫妇假意推辞一番,方才留下。  
    鲍安国夫妇也告辞欲归。世华挽留道:“才见面两天,为何便要回去?”鲍安国道:“我仓促出来,不能久留。况我见你草创之际,急须用钱。我兄弟十个,家人三百,广有田产,骡马成群。明天我便送三二十匹好马、数百担粮米及千两纹银过来助您。”世华惊喜道:“这如何使得?”鲍安国笑道:“上为国,下为家,我为何惜这身外之物?”说罢,拱手而别。
    且说汪世华连得三妻,两武一文,里外都是好帮手。既收得庞寨中精兵百人,又得大富豪鲍家的鼎力相助,声势渐振。乃命钱、庞二氏知军旅,稽氏司文墨,汪世英主内务,汪世荣、鲍安国管钱粮,汪铁彪、陈朴掌政事、理民情,任贵、董晏轮流率军屯垦,汪天瑶、程富专意练兵,以备不虞。远近饥民,闻得歙州安定祥和,役轻粮丰,便陆续来投。世华命地方上好生安置,使其不受冻馁。是以民心悦服,境内安宁。  
         汪铁彪见添了汪世英、鲍安国两老家小,后来汪天瑶、程富等又相继娶妻生子,原本不大的州衙已拥挤不堪。乃谓众人道:“歙州城矮濠浅,倘猝遇外敌来侵,恐难支撑。当构筑坚城以备不虞。”程富道:“铁彪之言,甚是有理。为长远计,是该扩建州衙,加固城墙。”世华道:“我也曾想到此事。只是我等才初起家,人力物力实为不足,故不敢贸然大兴土木。”钱英道:“这可量力而行。可先筑一坚固小城,以备缓急。再逐步加固旧城,使之与新城连成一体,就很可观了。”世荣道:“我等可趁现在农闲之际,一方面调集兵丁劳作,另一方面也可招募乡民前来帮忙。不过数月,定可建成。”鲍安国道:“所须钱粮,我家尚可资助若干。”世英道:“此地山石、树木极多,筑城建房,并非难事。”
       世华见众人说得有理,其意遂决。乃问道:“新城建在何处为好呢?”世荣道:“可请风水先生卜测之。”世华摇头道:“风水之说,殊不可信。但得地方开阔、土厚水近即可。”乃对众人道:“我等且出去勘察一回,以定城址。”
    原来这歙城西北靠山,东南临河。世华与众人向北来至乌聊山前,见一开阔土阜,右近山峦,左临河水,乃道:“此处依山傍水,地广土厚,略加整理,便是建城的好所在。”众人亦齐称是形胜之地。世华乃挽弓在手祷祝道:“箭到之处,即是天赐佳所。”说罢,尽力放了一箭,那箭竟飞出三百余步。于是,遂以箭落处为城基,破土动工,就地取材,垒石烧砖。
    数月之后,一座周长三里的坚城拔地而起。随后又渐将旧城增高加固,并使之与新城相连接。至此,歙城已是很坚实且壮观的了。
    歙州的易主及其现时的一片欣欣向荣气象,使邻近州县为之一震。
欲知邻州近郡有何反应,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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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自己取字慈言,号白石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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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6 20:34:28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谁也没有想到在本家的故事里咱们的老祖母们们还是几个铁娘子啊。这个故事很让人以外,不过小说就是应该让人意想不到。本家加油!期待你的大作。要是有故事的出处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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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8 21:44: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回



第八回 取旌阳初战大捷 过尘岭巧通甘泉
  再说歙州原太守张么,当日被乱军逐出府衙,与董平在外躲了多时,见军民已归附汪世华,自己无力恢复,便携了家眷,东往宣州投任太守的妹夫周晓。
  这宣州本是鱼米之乡,但是年春天大旱,夏季又大涝,许多地方甚至颗粒无收。太守周晓不仅不开仓赈饥,相反假借剿匪平寇之名,横征暴敛,搜括民财。百姓走投无路,只得卖儿弃女,甚至易子而食、饿毙路旁。那人祸倒比天灾可甚百倍呢!周晓见舅兄来投,当然接纳。张么一面表奏汪世华率众造反,占据州郡,恳请皇上派兵征剿;一面时时撺掇周晓出兵攻歙。隋炀帝已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兵派往江南?倒是周晓经张么蛊惑,便野心勃勃,欲霸歙州,同时又以为可化解州内动荡不安的窘境。于是一面招兵买马,一面授意边兵去歙境掳掠,制造事端。
  汪世华初时闻得边报,尚欲息事宁人,不愿掀起战火,唯饬令守军忍让,勿与争锋。哪知周晓便以为歙州软弱好欺,益发肆无忌惮。尤其是准董平所请,率兵数百,至边境烧杀掳掠,就连其本州百姓亦屡遭其害。没奈何,有的人竟举家迁入歙州的绩溪等地安身。
  世华见宣州寻衅,乃派人打探详情。方知为张么唆使,董平率队,周晓正调兵遣将,将要大举来犯的消息,也不觉大怒。乃聚众将商议道:“在此乱世,我等本为保境安民,不愿动刀兵。只是宣州周晓,受张么蛊惑寻衅,致使边民不得安宁。我等该当如何呢?”程富道:“闻得宣守周晓与张么乃一丘之貉,残暴贪婪,百姓怨恨。既然其屡屡寻衅,忍让无益,不如率军教训一下,使其知难而止,也省得事情闹大。”汪天瑶道:“他既不仁,我便不义。如此贪婪之辈,不如起兵将其灭之,也算为百姓除了一害。”众人多谓天瑶之言有理。世华沉吟良久方道:“看来与其一战,难以避免。但眼下便起大兵,恐百姓不安,且易招人议论。不如厉兵秣马,积草屯粮,先做好准备,以防措手不及。”接着又对程富道:“贤弟可领一支人马往援边境。能让则让;到忍无可忍之时,便打他一下也无妨。总以保境安民为上。”程富应声道:“是!小弟当见机而作。”
  却说宣、歙两州边境小有交锋后,宣守周晓便认为有了借口,乃聚诸将商议道:“歙人汪世华,恃强驱走父母官,霸占州郡,现又侵扰我州边境。若不早除,久后必然为害本州。我欲发兵讨之,诸君以为如何?”大将军陈罗明道:“我州兵精粮足。量汪世华一介村夫,趁乱夺权,恩信未立,兵不过两千,有何能为?末将不才,愿率精兵数千,前往擒之。”主簿冯迎道:“我军虽数倍于彼,但闻汪世华十分了得,还须谨慎行事。睦州太守吴仁,贪财好利,大人何不送些金银珠宝与之结好,请其出兵相助。但许事成之后,平分歙州,彼必欣然起兵。那时汪世华首尾不能相顾,必然败走。我随后掩杀,歙州唾手可得。”周晓皱着眉头道:“理诚如此。只是我先赠珠宝,后许分地,倘吴仁敷衍观火,又当如何?”董平进言道:“末将有一姑表兄弟褚新,在睦州为将,很得吴太守信任。待末将前往,请其劝说吴仁起兵,吴仁定会依从。”周晓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那么索性请张太守也亲自往睦州走一遭,陈说利害。就说汪世华暗中来信,约宣州起兵,共伐睦州。彼必激怒而动。”众人齐称:“大人安排最妙!”张么只要宣州为其报仇,自然答应出使睦州。
    周晓主意已定,便亲自修书一封,备下厚礼。打发张么与董平前往睦州行事,同时拜陈罗明为大将,操练人马,准备征讨歙州。
    月余,张么回报,谓睦州吴仁答应合攻歙州,不过要宣州激怒歙州,使其兵出,然后才由董平导引,暗袭歙州。周晓召众将商议,众人均谓此计可行。陈罗明道:“倘叫歙州劳师远征,则我以逸待劳,能战则战,能守则守,待彼军疲粮尽,腹背受敌之时,必然不战自乱。那时我纵兵进击,歙州可一鼓荡平。”周晓点头道:“将军之言甚善。待我修书一封,激汪世华前来便了。”
    一日,汪世华正在州衙理事。忽门吏来报:“有宣州使者要面见将军。”世华闻言,便道:“请。”那使者大摇大摆上得堂来,向上一揖道:“某乃宣州使者,奉太守周公之命,前来下书,立等回报。”世华见其傲慢无礼,便也不客气地道:“呈上来!”左右呈上书信,其略云:
    宣州牧周,致书于歙州主将汪世华:你本村野农夫,不思报国,反恃强造反,逐迫州守,招降纳叛,为祸地方。今奉皇上钦命,令你退归田里,请还张公,仍主州事,同时缚还我州叛逆刁民,则不究你擅权僭越之罪;否则,大兵一到,你便死无葬身之地矣!
  世华看罢,心中大怒,乃将书信遍示众将。天瑶暴跳如雷:“这周晓老贼,欺人太甚!”说罢,拔出宝剑,就要来杀使者。世华急止之道:“贤弟不可鲁莽。自古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不过奉命而来,杀之何益?”接着又对使者道:“我且饶你不死。你回去告诉周晓:我等逐除贪佞,不过是保境安民。他屡屡寻衅害民,罪在不赦。若其能痛改前非,自来赔罪便罢;否则我就要举义讨逆,为民除害了!”使者得了性命,抱头鼠窜而去。
  世华乃大会诸将道:“宣州周晓,屡屡寻衅。诸位以为该当如何处置?”众人皆谓当兴师伐之,为民除害。世华道:“恐惊扰百姓。”汪天瑶道:“长痛不如短痛。不除贪佞,百姓难得安宁。此时伐宣,上合天心,下顺民意。大哥勿疑。”程富道:“宣州有意寻衅,与之一战,已不可避免。先发制人,后发受人制,不如起兵讨之。”汪铁彪道:“周晓贪虐害民,不亚张么。大哥吊民伐罪,名正言顺,何必迟疑?”庞实道:“妾闻宣州乃富庶之地,只因其太守不恤百姓,故而民不聊生。将军以天下为己任,正当兴仁义之师,以解民倒悬之苦。”世华见众人均愿起兵,乃道:“诸位之言虽是有理,但我军不过三千,宣军数倍于我,恐难取胜。”钱英道:“我军将士训练有素,均可以一当十。自古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若调度得当,必能克敌制胜。”
    汪世华见众人之意与己暗合,乃决定起兵。问众人道:“歙州乃我根本,我欲留兵五百,谁愿当留守重任?”钱英道:“丈夫放心前去。妾愿留守。”世华大喜道:“爱妻智勇双全,堪当此任。只是张么、董平在此为官多年,其贼心不死,要谨防其暗中捣鬼偷袭。”钱英道:“妾日夜巡逻,必无闪失。”世华谓世荣、陈朴等道:“你等掌筹钱粮,处理州事,相助守城,切勿大意。”众人点头答应。世华又对世英、稽圭道:“府内之事,你二人分头管理,勿使钱氏分心。”稽氏应了声“是”。世英道:“大哥放心,小弟遵命就是。”       
    汪世华将留守之事安排妥当,便聚集人马,择日起兵。问道:“哪位愿为先锋?”庞实道:“既姐姐在家留守,妾愿当先锋之任。”话未毕,汪天瑶大声道:“哪有女人为先锋的?自然由我为先锋才是。”庞实道:“为何女人不能为先锋?你不要小看了我!”钱英对世华道:“用人如用器。庞妹心细,宜留中军护卫兼照料丈夫起居;天瑶勇猛,堪当先锋之任。”世华点头道:“贤妻言之有理。”乃命天瑶率精兵五百在前开路,自己率大军继进,又命汪铁彪率兵殿后,押解粮草。
  宣州太守周晓闻汪世华果然率军前来,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汪世华只想逞勇蛮干,却不懂天时。这样暑热天气,岂是用兵远征之时?”因命旌阳关总兵郑野紧守关隘,又令陈罗明率军五千前往迎敌,并遣人暗中知会睦州。
  却说旌阳关总兵郑野,武艺高强,手使双锤,且善使暗器铁丸,百发百中,人称其铁丸子。闻得歙州兵到,为争立头功,显示自己本事,便率兵三百,出关讨战。汪天瑶闻报大怒,便要出战,世华道:“我军远来疲乏,休息一日,明天再战不迟。”郑野见歙兵不出,以为别人怕他,乃得意扬扬地收兵回关。
  次日,汪世华才升帐,便闻有敌将讨战。世华问道:“哪位将军去会他一会?”话音未落,汪天瑶便大步上前:“待末将前去拿他!”世华道:“闻得郑野十分了得,又惯使暗器,你要小心了!”天瑶道声:“知道了。”说罢,转身出帐,飞身上马而去。世华又道:“初战必胜。哪位前去掠阵?”庞实道:“妾身愿住。”世华道:“你要小心在意。”又对程富、任贵道:“二位贤弟各带本部人马,左右列开。如前军得胜,看我号令,便突出抢关,不得有误。”二人答应一声:“遵令!”又谓董晏道:“贤弟紧守大营,勿使有失。” 董晏应声:“是”。
  却说汪天瑶来到阵前,只见一员大将,手持大斧,正在那里耀武扬威,高声叫战。天瑶纵马上前,喝道:“来将不要逞能,通个名来。待爷爷我取你首级!”那将道:“某乃旌阳关大将王林。你就是汪世华么?为何兴兵犯界?”天瑶道:“爷爷乃歙州大将汪天瑶,你宣州贪官,鱼肉百姓,侵扰我邦,无理至极。我等特来问罪。晓事的,下马投降,饶你性命。不然杀入关去,鸡犬不留。”王林大怒,冲上前来,举斧便砍。两人大战二十多个回合,王林力气不加,恰待要走,被天瑶拨开大斧,一刀将其斩于马下。
  那边阵上立时飞出一骑。马上一员将官,身高膀阔,黑脸短须,手舞双锤,冲将上来。怒吼道:“伤我大将,快还命来!”天瑶挡住铁锤,喝道:“来将通名,好让爷爷拿你去上功劳簿!”那人道:“俺乃旌阳关总兵,人称铁丸子郑野的便是。”天瑶哈哈大笑道:“管你什么铁丸子、铜丸子,爷爷的刀都会把你剁成肉丸子。”郑野闻言大怒,两锤如雨点般打来。汪天瑶也不含糊,一把大刀,左遮右挡,上砍下劈。两人战了三十多个回合,郑野见不能取胜,乃道:“老子不和你玩了。权且让你多活一天。”说罢,带转马头就是。天瑶大叫道:“留下首级再走!”便催马来追。那郑野腾出右手,摸出铁丸,偷眼看得真切,一扬手,一道寒光直扑天瑶面门,亏得天瑶心中有备,望后一仰,只听得头盔“砰”地一声响,不觉吓了一大跳,顿时觉得头痛脑胀,转身逃回。郑野一见,放马来追。庞实飞马迎头拦住,刷地就是一刀。郑野急忙挥锤相迎,嘴里说道:“咦,一个小娘们也敢上阵?待我把你拿回关中取乐。”庞实怒喝道:“放屁!老娘是来拿你人头的!”两人一来一往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庞实见其力大锤沉,难以力胜,便带马回奔道:“老娘今日已累,回去歇息了。”郑野不知是计,骤马追来,嚷道:“哪里去?”只见庞实两腿把马一磕,再用手在马头上轻轻一拍,那是平素练就的习惯。马通人性,立即四腿着地。郑野一见庞实马失前蹄,扑通着地,心中一阵狂喜,便急趋上前,挥锤就打。不提防庞实反手一刀刺来。仓猝间,郑野措手不及,被刀尖刺中咽喉,顿时鲜血四溅,死于马下。
  汪世华见庞实斩了郑野,便将大棒一举,喝声:“抢关!”程富、任贵立即挥刀纵马,率兵冲锋。旌阳兵见主将阵亡,顿时大乱,谁敢上前迎敌?一齐往关内狂奔,拥挤在吊桥之上。程、任二将趁乱杀到关前,关上守军要拉吊桥也来不及了。被二将冲上吊桥,砍断吊索,杀入关中。庞实督军亦随后杀来,命将士高喊:“降者免死!”那些散在关内关外的败兵,闻得免死,谁愿再战?一齐弃甲跪降。世华传令收兵,然后整队入关。
  世华查点得降兵五百余人,粮食二百余石,军械甚多。乃将降兵召集起来,谓之道:“只因周晓不仁,与歙州做对,故而两下交兵。我今前来,只为吊民伐罪。一不妄杀无辜,二不掳掠扰民。你等既降,去留自便:愿留的,编入我军;要去的,我发给盘费,任你们各自还乡。”众降兵闻言,去留各半,皆大欢喜。
  汪世华在旌阳关歇兵三日,找来几个老成的降兵,询问进军路线。方知虽有数条小路可走,但都是悬崖峭壁,大军难以通行。只有经尘岭走一条古驿大道,才能直达宁国、宣城。不过这尘岭,一上一下,足有百里之遥。山上水源奇缺。像这样暑热天气,更是滴水难寻,大队人马难以行走。
    世华思考再三,方谓众将道:“我等既到了这里,便有进无退。尘岭别人能走,为何我等便走不得!”乃令全军多备木桶、皮囊,带水行军。自与汪天瑶率精兵八百为前锋,起个绝早,趁凉向尘岭进发。令庞实、程富等率大军随后继进。
    时当盛夏,骄阳似火。中午时分,更是酷热难熬。世华一行好不容易来至尘岭巅峰之下,一个个汗如雨下,气喘嘘嘘,疲乏已极。尤其是唇焦口燥,喉中冒火,干渴难忍。所带之水,早已喝光。不要说山上,就连沟壑之中也见不到半点水星。只有砂石在烈日下晒得滚烫滚烫。
    世华看着马匹在那里有滋有味地吃着有些耷拉的青草,心里竟不觉羡慕起来:人要能吃青草,也可免得如此饥渴了。看着树木,忽然想道:“既然草生树长,其下就必然有水。可这源泉在哪里呢?”四下张望,偶见前面不远处一个岩缝里,竟长着一棵碗粗的松树,其周围的岩缝里,也都长着郁郁葱葱的野草。世华踱至树前,沉思片刻,手攀树干摇了摇,乃对天瑶道:“来,我们俩将这棵树拔起来!”天瑶不解道:“拔树做什么?”世华道:“有树必有水。我们将树拔起来,沿其根寻找,或许能找到水,也未可知。”说罢,对着岩松下拜道:“我汪世华为民请命:望老天赐以甘泉,造福苍生。”祷祝毕,与天瑶奋力摇动树干,再一用力,便将松树连根拔起。那带出的泥土,果然有些湿润。世华大喜,取过长戈,顺石缝钻凿。不过一个时辰,便见有水点冒出。天瑶大叫道:“出水啰!”说罢,抢过长戈,尽力捣掘,终于见涓涓细流顺石而下。世华以手加额道:“天助我也!”众将士无不欢欣雀跃。
  世华见有水流出,便不再着急。乃命将士就地歇息,又选一些身强力壮的士卒,轮流凿石掘土。至夕阳西下时,终将水脉打通,一股清泉涌将出来。恰程富等亦率大军赶至,众人猝然闻得此讯,均欣喜若狂,谓得天神相助。世华乃令大军就地宿营,养精蓄锐。
  次日,汪世华仍自为先行,偃旗息鼓,往山下奔去。
    欲知宣、歙两军争战之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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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9 10: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跌宕起伏,不失精彩。期待完整的电子版!
汪乃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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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30 20:40: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回

 
  
第九回 两兄弟交战相逢 二州守合谋夹攻
  却说宣州太守周晓接到旌阳关失将亡的败报,不禁大吃一惊:“郑野乃我邦有名的猛将,为何一战便亡?”乃立即率护卫精骑百名,急驰至宁国冈大营中。陈罗明道:“不知大人驾到,末将有失远迎,敬请恕罪。”周晓问道:“歙州大军将至,将军为何还在这里?当用何计退敌?”陈罗明道:“郑野恃勇轻战,故而败亡。汪世华一勇之夫,不识天时,不懂地理。这样暑热天气,大队人马如何过得尘岭?我已派大将汪铁佛为先行,率兵至尘岭下荫凉处驻扎,以逸待劳。今日正欲率兵继进。主公来了,正好一同前往。汪世华不来,算他知机,暂时捡了便宜;如若冒失前来,纵然侥幸不在尘岭渴死,待其下山时,也是人困马乏,成为强弩之末,必为我所擒。”周晓道:“将军所言诚然有理,但为防不测,还是要迅速进兵,声援汪铁佛才好。”陈罗明答应了一声,立即传令拔寨启行。
  再说汪世华快到山下时,便远远望见要隘之处,扎有一座大营。旌旗飘扬,岗哨林立,秩序井然。暗思:“这倒像个会带兵的角色。”乃一面遣人催后军急进,一面整队向前。正行间,只听得那寨中一声炮响,涌出许多人马,迅速列成阵势,拦住去路。世华见状,也不敢大意,督兵列阵。只见对面阵中突出一将,头顶金盔,身着红袍,跨下白马,手持钢刀,生得浓眉大眼,膀阔身高。厉声道:“你等为何兴兵犯界,夺我关隘?快快下马投降,饶你不死。否则叫你统统都成刀下之鬼!”天瑶纵马上前喝道:“你小子口出狂言,有多大本事?且先吃我一刀。”说罢,抢刀就砍。汪铁佛大怒,挥刀迎战。两人一来一往,战有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世华见敌将武艺高强,恐天瑶远行疲惫,疏忽有失,乃鸣金收兵。
  天瑶回马问道:“大哥为何突然收兵?”世华道:“我观此人行兵布阵,甚合兵法;且刀法精妙,与贤弟堪称敌手,心甚爱之,欲将其收伏。诚恐两虎相争,或有一伤,故暂收兵,再做计较。”天瑶道:“此人武艺不在我之下,若想收伏,诚恐不易。”世华道:“且看机缘吧。”
  傍晚,程富等率兵赶至,世华谓敌将十分了得,明日上阵,大家须要小心。
  次日,汪世华率军出战,庞实一马当先,来到两军阵前。汪铁佛正欲亲战,忽裨将王金拍马舞枪,冲将上来道:“哪来的小丫头,也敢上阵厮杀?正好让我立上一功。”庞实喝道:“你有何能耐,敢与姑奶奶比试?”说罢,刷地就是一刀,王金闪身躲过,顺手一枪刺来。庞实把大刀一磕,顿时震得王金两臂疲麻,心中一惊:“好厉害的婆娘!”只因大话在前,不好意思立马逃回,勉强战了三五个回合,被庞实用力一刀,弹蹦了长枪,复一刀挥为两段。
  汪铁佛见了,大吼一声:“不要走,待我来取你性命!”纵马上前,举刀就砍。庞实把刀一架,果然有些份量,便道:“来将通名,我庞实不斩无名之辈。”汪铁佛道:“我乃宣州大将汪铁佛,耻与女人相斗。你回去换个有本事的人来。”庞实冷笑道:“待你赢了我手中的宝刀,有本事的人自然就会出来。”说罢,两人一来一往,各逞所能,大战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汪铁佛也暗中称奇:“这歙军中还真颇多能人。”
  是时,汪铁彪已将粮草押到,闻得前军厮杀,便上来观看。忽轻声对世华道:“那将好似家兄。待我去会他一会。”世华点头。铁彪拍马上前,大喊道:“嫂嫂少歇,待我汪铁彪前来拿他。”说罢,挺抢便刺。两兄弟虽数年不见,岂会不认识?汪铁佛为慎重起见,也回了一声:“我汪铁佛难道怕你不成?”两人假意战了几个回合,铁彪使个眼色,拨马向阵外跑去,说道:“你若敢追,我便祭法宝拿你!”铁佛道:“我偏要追,看你能将我怎样?”
  天瑶见铁彪败去,便欲前去助阵。世华摇手道:“不必。”天瑶不解道:“铁彪非其对手,怎能不前去相帮?”世华道:“待会便知。”
  汪氏兄弟俩且战且走,且谈且诉。铁彪道:“周晓贪虐无能之辈,保他何益?世华大哥本领高强,仁徳仗义,将来必成大事。哥哥何不弃暗投明,兄弟们也好团聚。”铁佛道:“我也知周晓是井底之蛙,今虽在此,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其待我不薄,一旦叛去,恐惹人耻笑,总要想个两全之策才好。”铁彪道:“此地征战,宣州大军早晚必到。混战之时,难免玉石俱焚。哥哥须远离此地,从长计议方为上策。”铁佛恍然大悟道:“贤弟言之有理。泾县乃宣州西面屏障,为其屯粮之所。待宣州大军齐聚此地时,贤弟可禀明大哥,领一支人马诈称去取泾县。那时我讨令去保泾县,便能离开这是非旋涡了。”铁彪道:“如此甚好。”两人计议罢,分头各回本营。铁佛只说是恐中埋伏,不敢穷追,致使敌将逃脱。
  次日,周晓与陈罗明率军赶到,问起战况如何。铁佛道是互有胜负。周晓道:“以将军之勇,为何只与那疲惫之师杀个平手?”铁佛道:“末将闻得汪世华在尘岭上凿通水脉,甘泉不断,似有神助,故其军心大振,饮食无忧,已非疲惫之师。故而难以得手。”周晓等诧异道:“竟有此奇事?”接着道:“今我大军到此,明日与之决战。如不能胜,便静等睦州消息。待其端了汪世华老窝时,歙军必然人心涣散,我等趁机掩杀,必能大获全胜。”乃传令诸将各自歇息,以备来日决战。
  次日,两军各自列阵以待。汪铁佛当先出马挑战。汪世华纵马上前,挥棒来迎,喝道:“贼将休要逞能,汪世华今日必要拿你才肯收兵。”汪铁佛也道:“我汪铁佛不擒你也不算好汉。”两人会意,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汪世华假意败走。汪铁佛喝声:“哪里走?”拍马便追。两人离众人远一些时,世华轻声道:“今晚即命铁彪前往泾县行事。”铁佛亦轻声道:“请严防睦州兵暗袭歙城。”铁佛说罢,恐他人看出破绽,乃拨转马头,自回本阵。
  周晓问道:“将军为何不赶上擒了他?”铁佛笑道:“他欲暗算于我,我岂能中他的诡计!”陈罗明亦道:“此言不差。其未败而逃,定是诱你上钩。”铁佛道:“此雕虫小技,连三岁小儿亦能看出,我岂会上当!”
  汪世华回归本阵,收兵回营。立派董晏驰回歙州,相助守城;又令汪铁彪率兵三百,多带旗鼓,于次日黎明时分向泾县进发。教其沿路大张旗鼓,虚张声势。又令任贵每天均率两三百人,半夜时分悄悄上山,日中时举旗下山,仿佛天天都在增兵。自己却又紧闭寨门,任凭宣兵讨战,总是不出。
  却说周晓数日不见歙州兵出,起初还以为是惧自己兵威,并不以为意。然又接谍报,云歙州兵源源不断开来,便有些疑惑道:“凭歙州究竟能有多少兵马?”乃召集众将计议破敌之策。尚未有定论,泾县却来人飞报:“歙兵围攻泾城,请速救援。”周晓大惊道:“汪世华按兵不动,原来是有狡谋。泾县乃我钱粮所在,岂能有失!哪位将军愿去解泾城之围?”言未罢,汪铁佛上前请令道:“末将愿往!”周晓大喜道:“将军若去,我就放心了。请立即带上本部兵马,火速前去。只要能保住泾县,就是首功一件。”铁佛道:“末将昼夜兼程,决然不会误事。”说罢,出帐带上人马,如飞而去。
  周晓遣走救泾之兵后,仍欲派兵寻战。陈罗明道:“汪世华破旌阳,越尘岭,兵势甚锐,不如坚守相持为上。其离家路远,粮草匮乏,转运困难,必不能持久。待睦州进兵之后,再两面夹击,方能一战成功!”大将郑横乃郑野之弟,急欲为兄报仇,嚷道:“我军兵多将广,为何闭门坚守?还非得请别人帮忙?明天我自去取汪世华首级来献。”周晓闻得郑横大言,也不觉雄心陡起,谓众将道:“汪世华连日增兵,歙州必然空虚,待我再遣人驰往睦州,催其奔袭歙城,抄汪世华的老窝。这边明天仍然列队讨战。如其应战,便趁势破他;若其仍不敢出战,我们就与之相持,静候睦州消息。”众将齐称:“主公之言,最是稳当。”
  越日,宣州兵列阵叫战。郑横手舞双锏,首先出马。汪世华亦率队出迎。大将任贵挥戈向前,与郑横大战二十多个回合,败回本阵。郑横随后赶来,程富挺矛相迎道:“来将不要猖狂,看爷爷来取你性命。”郑横怒吼如雷,一对铁锏使得如风车一般,杀得程富也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心想:“这厮勇猛,难以力敌,只可智取。”乃倒拖长矛,绕阵而走。郑横连胜两将,正心高气傲,便飞马来追。这程富气力有限,却练就了一手好箭法。见郑横气势汹汹地赶来,乃暗从怀中取出一副小巧弓箭,略一弯腰,就从腋下放出一支冷箭。郑横未曾提防,颜面上射个正着,痛得郑横大叫一声,忙用手来捂。那马不知就里,仍飞驰向前,来了个马头接马尾。程富不失时机地当胸一矛,将郑横刺了个透心凉,顿时死于马下。
  陈罗明一见,又惊又怒,飞马舞刀,大喝道:“伤我大将,快还命来!”直向程富扑去。汪天瑶骤马向前,挥刀拦住道:“又是一个送死的来了。且通个姓名,爷爷好拿你的首级去上功劳簿。”陈罗明咬牙切齿道:“我乃宣军主将陈罗明。你这黑脸贼,姓甚名谁?”天瑶道:“老子姓汪名天瑶。今天叫你这个陈旧的破锣再也鸣不了啦!”两人话不投机,立时挥刀厮杀起来。两把大刀齐举,四只胳膊挥舞,八个马蹄腾跃。一直斗了五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两军将士齐声喝彩。世华心中暗称:“好一场恶斗!”寻思,既胜了他一阵,且见好就收吧,乃命鸣金收兵。天瑶闻得鸣金,乃跳出圈子,拨马回阵。陈罗明也已杀得气喘嘘嘘了,不敢来追,自回本队。
  天瑶回营问世华道:“我正要拿他,大哥何故鸣金?”世华道:“敌兵势大,陈罗明武艺高强,故而暂且收兵,明天设法智取不迟。”庞实道:“今日阵斩郑横,敌气已挫。不如晚间前去劫寨,必能成功。”世华点头道:“此言与我暗合。”乃吩咐将士早早歇息。
  至晚间三更,汪世华令全军饱餐一顿,留庞实紧守大营,命程富、汪天瑶、任贵各带兵三百,分左、中、右三路,悄悄前往敌营,自己在后率兵接应。
  是夜,天气闷热。半夜过后,清风渐起,方才凉爽。宣州兵正在好睡,忽然间,营房着火,炮响连天,歙州兵呐喊着撞进寨门,逢人便杀。那周晓不知兵法,陈罗明又托大无备,猝遇敌兵劫寨,顿时慌乱。此时将已难统兵,兵亦不由将,各自逃生,互相践踏。汪世华仍是见好就收,一个暗号,全军撤回本营。
  少时天明,陈罗明查点士卒,死伤数百,粮草也被烧了大半,军心惶惶不安。陈罗明向周晓请示行止。周晓见己军屡败,心中已无主见。乃问道:“将军之意如何?”罗明道:“我军新败,粮草已缺,不如退兵宁国冈。敌兵若不来,我军则能暂避其锋芒,可安心休整;若其追来,则其离歙城更远,睦州兵更易得手。那时我军倾全力追击,定能大获全胜。”周晓道:“将军所言甚是。”于是传令悄悄退兵,并再次遣人飞马催睦州进兵。
  汪世华闻得宣军一夜退去,恐其有诈,便也不去追袭。一面多派人四面打探敌军消息,一面整肃军马,防敌诡计。
  越日,探马来报,宣州兵已全部退往宁国冈屯驻。世华知其胆怯,料近日不会前来寻战,乃唤庞实道:“周晓退兵,意欲诱我深入,想必是等睦州偷袭歙城后,再趁机来与我决战。故歙城一战,至关重要。胜则可解我后顾之忧,败则军心涣散,我等便无家可归矣。今命你率军五百,悄悄返回至歙城外埋伏。待睦州兵到时,出其不意,内外夹击,能必将其惊走。你然后再押运粮草到军前来。”庞实领命去了。
  却说睦州太守吴仁,名仁实不仁,既贪且酷。来睦州才数年,便在城外广置良田千顷。因见天高皇常远,便在睦州为所欲为,为中饱私囊,凡山泽田园、鱼盐瓜果,无不征税增赋,百姓背地里称其为“吴剥皮”。若有触犯盐、酒禁令者,不论多少,一律处死。故人又呼为“吴阎王”。连三岁小儿一闻“吴阎王来了!”也吓得扑入娘怀,不敢啼哭。这年新安江洪水泛滥,吴仁怕自家田地淹没,乃密令心腹家丁于深夜在对岸决堤泻洪。可怜许多人在梦中便被滔滔洪水捲走,更不用说田产财物了。水灾过后,饥民们缺少衣食,免不了做些偷盗不法之事,甚至揭竿而起,吴仁下令严惩。一经逮着,轻则剁手断脚,重则斩首沉河。直逼得黎民百姓背井离乡,四处逃生,自己却高坐衙中,寻欢做乐。这天,有牒报传来汪世华率大军已越过尘岭、正在与宣州兵对垒的消息,吴仁便以为时机已到,乃与众人商议出兵。谋士卫民谏道:“属下闻原歙州太守张么贪虐,故而激起兵变,被逐出境。汪世华虽起自田间,却能得军民之心。宣州周晓,寻衅滋事,已是骑虎难下。大人不可听信其言,为人火中取栗。胜则收益不大,败则结怨于人,引火烧身。况我州近年灾害频繁,也须休养生息,罢兵息武,望大人三思。”褚新愤然道:“歙州地狭人少,城小民穷,汪世华又带兵在外,歙城必然空虚。我愿带精兵两千,前往袭取。”吴仁早已有心扩张势力,今见宣州愿与其共击歙州,平分其地,岂可失此良机?乃道:“当今之世,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弱肉强食。若不趁机扩充地盘,岂不成了井底之蛙,无所作为?汪世华已率精锐至宣境争战,歙州剩下的不过是老幼妇孺。我大军一到,必能克之。”卫民道:“闻汪世华机敏过人,虽带兵在外,对州城必有妥善安排,恐未必易下。”褚新愤然道:“我若不能拿下歙城,甘当军令。”吴仁闻褚新所言,甚是高兴道:“我意已决,诸君不必再言。”乃命褚新率兵两千,以董平为响导,悄悄向歙州进发。   
    却说留守歙城的钱英,得到睦州有意来袭的消息,便多派得力之人,于要路打探动静。睦州兵的一举一动,尽在其掌握之中。及闻得敌兵将到,乃令汪世荣等征募民夫协助守城。自己与董晏率精锐将士静待城中,等候厮杀。
    鲍安国见城中兵少,深恐有失。乃对钱英道:“我棠樾老家尚有丁壮百余人,待我连夜回去带来相助守城。”钱英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您那样的一个大家业,也是要紧的哟!不要顾此失彼才好。”鲍安国道:“凡事总要分个轻重缓急。守城事大,保家事小。况且敌军远来,也无暇他顾,不须多虑。为防万一,我让老幼妇孺悄悄投亲靠友,暂避一时,也就是了。” 钱英欣喜道:“姐夫如此安排最好。”
    钱英得鲍家来人相助,又闻庞实将至,乃与其约好暗号,待机内外夹击。
    欲知睦州军偷袭歙城的结果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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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第十回 袭歙城睦兵惨败 诱敌军义师大胜
  却说睦军主将褚新率军夜行晓宿,直向歙州进发。探得歙城中只有三五百人马,便以为唾手可得,乃于夜间悄悄趋至城下。见城上毫无动静,心中大喜,即令士卒架梯登城。正得意间,忽听得一阵锣响,城上火光顿起,砖石齐下,打得登城睦军鬼哭狼嚎,纷纷坠地,不死也伤。褚新见城中早有防备,只得暂时收兵。
  次日,褚新率军再来攻城。钱英命汪世荣率军民上城擂鼓助威,且于城头上升起三股狼烟,知会庞实。自与董晏率兵三百,出城迎敌。
  钱英来至两军阵前,问褚新道:“你等是何处兵马,竟敢夜袭本城?”褚新道:“你这些乱兵贼寇,逐驱太守,霸占州城。我奉睦州太守之命,前来兴师问罪。你等快快下马投降,请回本官理事,还可饶你不死。若说半个不字,大军杀进城去,鸡犬不留!”钱英冷笑道:“张么贪虐害民,人人痛恨。其被逐出府,乃自作自受,与你睦州何干?何必多管闲事,妄动干戈,自找苦吃?你若好好退回本州,万事全休;如若不然,恐怕你是来得去不得了!”褚新大怒,手托一柄三股点钢叉,直往前撞。钱英也拍马向前,挥刀相迎。两人大战二十多个回合,褚新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董平一见,赶紧纵马舞刀,前来相助。董晏大喝一声:“逆贼慢来。我董晏在此,正要取你首级!”遂挺枪上前,接住厮杀。
  四人正鏖战间,城外忽然炮响连天,杀声大起。远处山林中,旌旗晃动,似有千军万马。一员女将率军如旋风般杀来,且高喊:“你等中计被围啦,快快投降吧!”睦州兵不提防背后有兵杀来,顿时大乱。有两员压阵的偏将赶紧上前拦截。一个举刀便砍,一个挺枪就刺。庞实怒目切齿,用力将大刀左右一摆,顿时将二人的兵器全都磕飞了。二将吓得魂飞魄散,拨转马头就跑。庞实大喝一声,将那个跑得慢些的,一刀挥为两段。另一个抱头伏鞍直向本阵内乱窜,倒把自家阵脚冲得七零八落。庞实马快,随后赶上,又是一刀将其结果了。
  褚新正战钱英不下,忽听得身后杀声大起,自家阵脚大乱,也不知来了多少敌军。心中一慌,手脚一慢,被钱英大喝一声,砍于马下。复一刀,劈开头颅,死于非命。董平见状大惊,连忙弃了董晏,飞马而逃。董晏恐被其走脱,乃张弓搭箭,一箭正中其背。董平大叫一声,晃了两晃,跌下马来。董晏赶上前去,一枪将其刺死。
  那些睦州兵将见主将战死,歙州兵四面杀来,哪个还敢来抗争?一个个争相逃命。
  钱英见大势已定,乃命将士高喊:“降者免死!”睦州败兵闻得免死,除跑得快的走了几百人外,其余的一千多人,一齐弃甲投降。所有的军械粮秣,统统被歙军缴获。
  钱英就城外召聚降兵列队,谓之道:“我们歙州乃保境安民的仁义之师,不杀你们。愿在此吃粮当兵的,我们欢迎;想回家的,按我们老规矩,发给盘缠,任你们各自回归故乡。并借你们之口,告诉你州军民:我们决不骚扰黎民、滥杀无辜。但若有人胆敢来犯,我们也不客气,会杀他个片甲不留。”睦州降兵听了这番话,倒有一大半愿意降顺当兵。钱英命汪世英将其编入队伍,而将余下的打发回乡去了。
  钱英恐诸多降兵入城不便,乃令全在城外安营。同时令汪世荣犒赏包括降兵在内的所有将士。
  外患解除,军心大振,歙州安定。钱英谓庞实、董晏道:“睦州经此一战,必然胆寒,近日内不会来犯。宣州正在用人之际,我意请你们明日即率领本部兵马以及降卒,赶往助战如何?”二人应道:“谨遵将令。”
  庞实于路上谓董晏道:“我思得一破敌之计,须连夜驰往与世华相商,你且率军随后赶来。” 董晏自然答应。庞实带了数名随从,如飞而去。
  却说庞实日夜兼程,这天夜间来到大营,悄悄见了汪世华,禀明歙州战况。世华自然喜出望外。庞实谓之道:“妾于路上思得一破敌之计,请将军斟酌。”世华问道:“贤妻有何妙策教我?”庞实道:“歙城之战后,妾即飞驰来此,谅宣州还未得到睦州兵败的消息。将军可于明日率兵进抵宁国下寨,同时选一名心腹将士,诈称睦州兵的使者,前往宁国传话。谓睦州主将褚新率兵攻打歙州,歙城指日可破。请宣州赶快进兵。周晓利令智昏。必然不辩真假,冒失进兵追袭。我军正好设伏,杀他个片甲不留。”世华闻言,连称“好计!”继之谓庞实道:“既如此,我明日便拔寨向前。贤妻勿辞劳苦,仍回去接应本部人马,偃旗息鼓,夜行晓宿,至此处山口附近埋伏。待我引诱宣州兵过去后,你再突出断其归路。我们前后夹击,定能大获全胜。”庞实点头领命去了。
  次日,汪世华率兵东进,离宁国冈十里下寨。周晓闻报,急召诸将计议战守之策。大将羊宣道:“汪世华恃勇轻进。可趁其立足未稳,杀他一阵,定可取胜。”谋士沈浮道:“敌情不明,还是坚守为上。”大将杨木道:“歙军粮草转运困难。还是待其粮尽或歙州有变时,再出击不迟。”周晓顾谓陈罗明道:“将军之意如何?”罗明道:“末将以为权且坚守数日,且看睦州方面何时动作,再做道理。”言未罢,忽报睦州使者至,周晓吩咐请入。使者谓周晓道:“小人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送信。”说罢,呈上书信。信中谓“日前已派大将褚新率兵两千,以董平为响导,进袭歙城。请宣州急速进兵”云云。周晓看罢,心中大喜,将书信遍示诸将道:“诸将厉兵秣马,静侯将令。我料三两日内,汪世华必然退兵。那时尽力追杀,定能大获全胜。”众人口称:“遵令。”,
  次日,歙兵讨战。宣军闭门不理。是夜三更,陈罗明领一人来见周晓道:“此人夜撞寨门要见大人,云有机密事禀报。末将不敢自专,故请大人自问。”周晓打量来人,中等身材,长衫布鞋,无甚特别之处。乃问道:“你是何人,有何要事来见我?”那人道:“请问长官是谁?”陈罗明道:“这就是宣州太守周大老爷。”那人闻言,便跪下叩了个头道:“周大老爷在上,小的乃睦州大将褚新的心腹人韩智,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禀告军情。我军已围歙城,日夜攻打,旦夕可破。褚将军请大老爷速速进兵,共破歙军。”周晓问道:“可有书信?”韩智道:“交兵之际,歙兵盘查甚严。故将军不便写信,只叫小人扮做客商,星夜赶来面告。”陈罗明问道:“你们去了多少人马?有无响导?”韩智道:“我们共去了两千人马,有原先歙州的押衙董平为响导。”罗明又问道:“这董平是何模样,使何种兵器?”韩智答道:“这董押衙中等身材,净白面皮,不过其左耳门边有一大块黑胎记。使的是一把九环大刀,好生了得。”罗明点了点头。周晓遂对韩智道:“你连日奔波,先去歇息。明天仍潜回歙城,说我即刻进兵便了。”韩智称谢去了。
  陈罗明见周晓说要立即进兵,乃谏道:“老爷且慢发兵。那汪世华骁勇善战,不必与他争一时胜负。待其得知歙州危急,军心大乱,仓惶返回时,再追袭不迟。”周晓道:“按时间推算,汪世华这一两日就该退兵。将军且去准备,听候将令吧。”陈罗明遵命而退。
  次日早晨,有探马来报:“歙军只剩下空营一座。”周晓一听,精神一振道:“真是一座空营?”来人道:“真是一座空营。小的扮做樵夫至其营房附近窥视,并未见一人。”周晓闻言,忙传集诸将道:“汪世华连夜遁去,看样子是得到歙城危急的谍报,回去救援了。我等正好随后追袭。”沈浮道:“汪世华诡计多端,不可冒然便追。”周晓不悦道:“睦州使者来了,歙城的人也来了,汪世华的人也走了,难道还有什么疑问?”陈罗明道:“为防万一,末将看可先派少数人马前往侦察,大军依次继进,最为稳当。”周晓道:“如此甚好。哪位将军愿为先行?”话音未落,羊宣应声道:“末将愿往!”周晓大喜道:“将军智勇双全,我最放心。你可引六十骑,在前开路。遇有异常,立即遣人回报。” 羊宣应声“是!”即率军出发。陈罗明率大军继进,周晓率卫队殿后。
    宣州兵追了一天,沿途只捡到一些破旧的帐蓬、车仗及笨重的杂物。次日上午羊宣已追上歙军后队,夺得粮食数车,草料数十担,旗鼓若干。羊宣命人飞报周晓:“歙军仓惶逃窜,全无斗志。请催大军速进。”周晓大喜,即命陈罗明率军急追。罗明得令,催军兼程急进。日暮之时,已追至尘岭山下。
  羊宣追上歙军断后的汪天瑶。两人战了数合,天瑶虚晃一刀,拍马逃走。羊宣不舍,紧紧追赶。天瑶回马拦住道:“来将不要欺人太甚。老子要急回歙州,你又何必苦苦追赶呢?须知有句古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羊宣冷笑道:“要我不赶,除非你留下首级!”天瑶闻言大怒,喝道:“老子跟你拼了!”挥刀直取羊宣。两人大战数合,天瑶又转身逃去。羊宣见陈罗明已督大军来到,益发抖擞精神,喝道:“哪里去!”率军紧追。抬头一看,歙州兵正在前面拼命爬山哩!那粮草、旗鼓丢弃遍地。宣州兵都要争功,竟然互相抢夺起来,连羊宣也喝止不住。
  看看天色将晚,陈罗明等仍督兵猛追。沈浮谓周晓道:“兵法云:‘穷寇莫追。’还是及早收兵歇息,明天再追的好。”周晓笑道:“歙军归心似箭,各自狂奔。不在此时追袭灭之,难道要放虎归山不成!”遂不听沈浮之言,严令连夜紧追。
  宣州兵追得正欢。猛然间,左侧丛林中一声炮响,半空中光芒四射,随之金鼓咚咚,杀声大起,为首一员女将,率军如猛虎般冲下山来,将宣军拦腰截为两段;与此同时,右边的山谷中,亦是炮响连天,歙州大将董晏率军杀向宣军后尾;汪天瑶、汪世华等复率军从山上返身杀回。朦胧间,也不知到底有多少歙兵杀来。陈罗明情知中计,连忙传令退兵。那些士卒闻得中伏,一个个胆战心惊,斗志尽失。就像一些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被汪天瑶杀将过来,一刀一个,如斩瓜切菜一般。羊宣尚且自恃骁勇,挺枪来战。两下大战十余回,羊宣毕竟心慌胆怯,被汪天瑶弹开长枪,一把擒过马来。是时汪世华已冲至陈罗明马前,罗明已是手忙脚乱。战不到七、八回,被汪世华一棒打下马来,顿时被乱兵践踏成泥。主将丧命,宣军一片惊呼。谁敢再战?一个个抱头鼠窜。世华高喊:“宣军将士听着:投降一律免死,抗拒格杀勿论!”歙军亦连声高呼:“降者免死!”宣军闻得免死,纷纷抛弃兵械,跪地请降。
  再说周晓本在后耀武扬威,督兵前进。猛见四面伏兵齐起,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转瞬间,歙将董晏已率兵杀到面前,亏得留在身边护卫的百骑将校死命抵挡,方才得以走脱,也顾不得自家的军队,连夜狂奔,冠簪尽落。好不容易逃回宁国冈,还心有余悸。随后查点人马,三分中倒失了二分。那些残兵败将一个个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周晓不由得又羞又急,又气又恨,捶胸顿足道:“不意今日如此大败!”又回头谓沈浮道:“悔未听先生之言。只是事到如今,还请教我保全之策!”沈浮思之良久,方道:“目下有三策,供大人斟酌。第一策是主动与汪世华讲和,以缓目前窘境,然后暗中联络周边郡县,以为外援,伺机东山再起;第二策是坚守宁国、泾县、宣城三个主要城池,互为犄角,与汪世华做长期抗争;第三策乃是下下策,非到万不得已,也就无须细说。”周晓沉吟道:“先生的下下策虽未说出,我自然知道。以目下实力,我州尚有三四千人马,足可以与之周旋,岂能轻易屈膝?至于第一策,恐怕汪世华正在志得意满之时,不会接受。那么剩下的就是坚守抗争,静待其变了。”沈浮道:“大人所言不差,只是我军新败,士气不振,坚守亦难。”周晓长叹一声道:“姑且听天由命吧。”乃令大将杨木执掌军队,修筑城寨,准备固守;又令汪铁佛坚守泾县,朱红保守宣城。自己暂留宁国,以安军心。又遣人往约睦州吴仁,共抗歙州。
  却说汪世华大获全胜,得降卒近两千。乃将其中老弱伤残的四五百人发给盘缠,遣散回乡。余者发给赏钱,收入己军。那些士卒只要有了钱财,自然乐意效力。
  汪天瑶将羊宣推至帐前,交世华发落。羊宣昂首而立。世华问道:“你既被擒,为何不跪?” 羊宣道:“大丈夫视死如归,决不屈膝!”世华怒喝一声:“推出去砍了!” 羊宣也不等刀斧手来动手,便大踏步向外走去。世华见状,顿生爱惜之心。吩咐:“转回来!”刀斧手乃将羊宣重新推回帐前。世华下了坐位,亲释其缚道:“将军气概,世华佩服。歙州原太守张么贪虐,众人将其逐除,暂奉世华执掌州事。世华本只为保境安民,并无侵占宣州之心。只是周晓屡屡寻衅,并暗约睦州伐我,故不得不动起刀兵。我汪世华素行仁义,决不妄杀无辜。将军忠勇之人,我甚爱之。如将军愿降,我们一同共图大业;如不愿降,我立即放将军回去,请将军自择。” 羊宣闻言,半天无语,亦无喜怒之形。世华复问道:“将军愿降否?” 羊宣摇了摇头。世华又问道:“既不愿降,我便放你回营如何?” 羊宣看了世华一眼,仍摇了摇头。世华心中奇怪,再问道:“将军何故既不降,又不走呢?有话但请明言。我决不为难你。”羊宣叹了口气道:“将军情义,羊宣心领。无奈败军之将,降、走均非所愿。你还是将我囚禁或杀了的好。”天瑶闻得此言,不由得卟哧一笑,说道:“你这人也太奇怪了。愿死不愿生,愿囚不愿走,究竟何意?”世华道:“我晓得将军之意了。”乃吩咐左右:“且将羊宣囚禁一室,好好照看。”众人不解其意。世华道:“看来羊宣是个忠孝节义之人。其若降我,不仅落个背主偷生之名,还恐连累亲属;若被我放回去,既怕人耻笑,又怕周晓疑忌,里外均难做人。”天瑶笑道:“那我们就这样白白供养他?”世华道:“待我灭了宣州之后,其自然会真心降伏。”庞实闻言听头道:“此话有理。”众人亦点头称是。
  汪世华歇马两日,犒赏三军之后,便议进兵。天瑶道:“周晓已成惊弓之鸟。我大军一到,其必然土崩瓦解,宁国唾手可得,宣城便在眼前了。”世华道:“这两天,我细思周晓必然还在宁国坐镇,以安军心。若其死命固守,宁国恐短期难下。既然他们曾偷袭歙城,我们何不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派兵奇袭宣城呢?若能拿下宣城,其军心必然大乱,不战自败。纵使奇袭不成,周晓也自然放弃宁国,回救宣城。我随后掩杀,必定大胜。”众人连称好计。
  天瑶连忙讨令:“末将愿往宣城走一遭。”世华道:“这回却用不着你。”乃对庞实道:“你与程富、董晏率军千人,今晚尽换上宣军衣甲,扮做宣军模样,夜行晓宿,直趋宣城行事。我这里明日亦直逼宁国下寨,使其不敢他顾。”庞实等遵令自去准备。
  却说汪世华进军宁国,离城十里下寨。日间用骑兵四周游戈,夜间则广置灯火。既虚张声势,又防宣、宁两处联络。周晓自恃城坚粮足,见歙兵只围不攻,便也不出城寻衅,只是传令将士小心防守而已。
欲知周晓果能守得住城、退得歙军否,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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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王

认祖归宗,兴我汪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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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 15:34:4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精彩,希望在家网发表以后。将来能够走上银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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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2 22:0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毛甘是汉时人,能不能改为石五郎?
七律·喜看女孙 屯蒙辑别步尘阶,双眸晶明神度谐。
一气混元观世界,万般依赖就娘怀。
饥啼不解人间苦,梦笑惟呈弱体乖。
年老莫愁无乐趣,含饴笑弄女孙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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