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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3 18:2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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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山访友》 (宋·张九成)
万仞巍然叠嶂中,泻来峻落几千重。
森森桧柏松花老,又见黄山六六峰。
《碧山好个“谜”》
来源:黟县地方志 作者:舒育玲(原古黟中校长)
黟县城往西北行,缘章水而上至4公里,连绵群山即横亘于前。山麓边的一大片房舍便是古黟传统说法的“三、六、九大乡村”中的三都。如今,人们也如同习惯称九都为屏山村(古名舒村)、六都为西递村(古名西川村)那样称它为碧山村。即便是高高耸立的云门塔,人们也习惯称为碧山宝塔了。村中有人字街,人民公社化时,以街为界,东西划分,便有碧东、碧西之称了。
碧山原本是指山,正如屏山原是屏风山,西递原是西递铺一样,如今都移植到村名上了。碧山村的原名“黄陂”却不翼而飞,如今已没有几个人知晓,大概还剩下个黄陂头,这便成了谜。遥想当年,李谪仙“问余何事栖碧山”,张九成的《碧山访友》,此中之“碧山”当不会仅限指村庄吧,当必定是包含村庄在内的连同村北绵延数十里的碧水青山之大境界。否则,为何有好探究者,还搬出太平罗村有碧山和李太白诗中还有多处出现碧山呢?
《徽州府志》载:“碧山在县西北八里,高百仞,其南有霭峰对峙,为县主山。石盂山县西北十余里高五百仞,袤三十里,中有巨石如盂,泉流不竭名灵惠,清洌异常。章山在县西北二十里,章水出焉,是为浙源。”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碧山不高,却为县主山,不知何因?可能与山麓原建有“太白祠”有关,也可能与大隋开皇十二年(592年)时,这里曾为歙州府治有关。又相去24年,隋大业十二年(616年),歙人汪华起兵反隋,占据黟、歙,自封吴王,将黟县设为黟州。此刻的州治还设在碧山之麓吗?史志均无记载,又是个谜。打开明清时期县域图,碧山之下、黄陂之旁有个府基村,《徽州府志》介绍时,在旁有小注:隋歙州治。如今此村不知还存有?是否还像个州治模样?
太久远的黟县,已无法去考实。宋时,黟县立四乡二十里;县治及西北曰会昌乡,有六里:连城、嘉祥、历阳、延福、蜀里、敦义。明清时期,黟县立四乡十二都;会昌乡有一都、二都、三都;三都有村为:黄陂、府基、水湖寨、双溪、黄衣坦、方家坂、汪村、沙园、何村、土地堂、后深坑、堨口、下麻榨、百户、际头、下长坑、墩田村。如今的碧山村只是三都的一部分。有关资料这样表述:碧山因山而得名,古称黄陂,该村东临石亭,西连丰口,北接枧溪,南通县城。也有人说碧山包括环山塘、枧溪庙、青山、百户、军川、水碓丘。数十年来,随着行政区划的多变,碧山究竟有多大,足实让人猜上一阵,赶紧要弄清,不要今后又成为谜。如果象屏山、西递那样多好,屏山就是指九都舒村,西递就是指里六都西递(西川)村。就此推理,碧山就应该是原三都黄陂村了。
黄陂是黟县汪姓聚族而居的三大村落之一,也是目前得知来黟县最早的汪姓氏族。我们不会去猜测当初汪公大帝设黟县为黟州,与黄陂汪氏祖先迁居至此是否有关系,因为迁居黄陂已是唐越国公后第十一代汪公的业绩了。《徽州大姓》中,汪林祥先生撰文载:越国公汪华有九子,黄陂汪氏是其七子爽之后。爽后四代景瑞公迁居黟县赤山镇(该地于唐永泰二年<725年>划出,建祁门县),是为黟祁汪氏始祖。越七代,至雅公,迁祁门井亭(今县城),其长子宗明,迁黟黄陂,是为黄陂汪姓始祖,排序起来应是汪姓五十七世祖。近年传出李白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中的汪伦原是黟县碧山(黄陂)人,没有见到第一手资料,还真不好说。听有关人士介绍,汪伦也是爽之后四代孙,这便与景瑞公是叔伯兄弟了。黟县碧山(黄陂)的汪氏,要等到七代以后再于碧山麓建祠续谱,何来汪伦乃黟县碧山(黄陂)汪之说。与其那样,倒不如说黟县碧山(黄陂)汪氏乃汪伦之后代恰当,前提还必须是早年的汪伦与景瑞公同住一个屋檐下——古黟的赤山镇。也许这又是先人留给我们的谜。
当时轮定格在黄陂汪氏六十六世祖汪勃的时候,他的名字出现在南宋绍兴二年(1132)张九成榜的后排,这是县志有记载的黄陂汪氏第一位进士。于此同时,越国公长子建的嫡传,第六十六代世祖,也就是宏村汪氏始祖彦济公正念叨着祖先遗言,手捧祖像,身怀家谱,全家老小由祈墅废墟迁居雷岗之阳,购地数亩,卜筑数椽,艰苦卓绝的宏村创业从“十三间楼”才刚刚起步。至于关麓汪氏,创业起步便更为迟缓。他们也是爽的嫡传,其祖先六十七世祖汉卿公正是由黄陂迁往六都大坞,七十四世祖兴辅公由大坞迁往关麓,这才有了关麓汪姓家族。
资格最老的黄陂汪氏,惨淡经营一千多年,却没能给后代留下如同宏村那样的南湖、月昭,更别说最后成了世界遗产;也没有能够留下象他后代关麓“八大家”那样的套装建筑群。这现象着实令人猜不透。幸亏祖先彦及公汪勃,还建有个“培筠园”,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宋代园林建筑呵。该园占地面积足有2000多平方米,园中亭幽阁雅、松青竹翠、塘清泉泻、石秀山丽,堪为古黟大名胜之一。可惜千年后的今天,人们能见到的只有一座孤零的假山、一块残缺的石碑、一根丈高的太湖石。至于汪氏家族原引以为豪的大本堂(十三门)建筑,便更是不堪回首。原来村中有36个祠堂、72个厅坦,如今还剩几许?原来村中有云门书屋、碧山书屋、耕读园等,如今也不知还在否?
掀开现代历史篇章,关麓汪氏出了个中共黟县组织创建人之一、在抗日前线英勇杀敌而献身的汪希直烈士;宏村汪家出了个在茅家岭暴动中突击在前,勇夺敌人机枪,杀出重围,后来成了东海舰队副支队长的汪镇华烈士。黄陂汪家呢,当然丝毫不逊色。陶行知教育思想的忠诚实践者、新安小学第二任校长、新安旅行团的创始人、人民教育家汪达之,就是从云门塔下走出去的汪家子弟。可惜的是,至今还没能理清汪老师是黄陂汪氏的哪一支哪一房,这不能说不是谜。
章水毫不吝惜地日夜流淌,年复一年地滋养着这片沃土,黄陂已随着时光逝去而消失,“万仞巍然叠嶂中,泻来峻落几千重”的碧山涵盖了人居村庄,年轮划下一个又一个问号,告诉我们的是:碧山好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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