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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1 23:4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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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镇雄 [汪姓族谱]手抄本,[序言二则] 主编; 汪保士
修谱一篇; 追想前人[此乃云贵支派入滇继鸣琚公之后1927---1966初修家谱序]手抄本
春箧言愁,冬虹诉梦,韶华无赖,容易年年。予亦将头卢老去,两鬓凋青矣!而顾如是之汲汲皇皇,埋头窗下,于故纸堆中苦寻生活者,岂非追想前人耶!
悲夫,杏花村畔,魂断一朝;纸帛坟头,碑埋三尺。我虽追想前人,而前人实不我知,我何为而追想之也?即或蝶化庄生,无非虚梦;鹤归丁令,也属寓言。我纵追想前人,而前人无补!何劳我之追想也?
虽然,吾父,吾之所爱也。吾祖,吾父之所爱也。推而至於吾曾祖,吾高祖,亦吾祖吾曾祖之所爱也。吾爱吾父,吾不能不体吾父之心以爱吾祖。吾爱吾祖,吾不能不体吾祖之心以爱吾曾祖。尤不能不体吾曾祖之心以爱吾高祖,体吾高祖之心以爱吾远祖吾鼻祖。唯其爱之也,故不得不追想之。唯其追想之也,故不得不记载之。苟不记之於书,则其爱者为虚爱也。然而,吾心终不安也。苟不记之於谱,则其想者为幻想也。然而吾心将何忍也!
抑吾尝闻之,荐霜露于春秋者,追想之礼也。或视为具文,记生死年月者,追想之情也,甚乃目为迷信。今试展吾家谱而观之,吾前人固有龙腾而虎奋者也,吾得而追想焉。睹其丰功伟业,照耀史乘,则必夕阳若历曰;何也绍吾家声,吾前人亦有鸥闲而鹭洁者也,吾得而追想焉。溯其高风亮节,推重里闾,则必翼然戒慎曰;庶几光吾祖德。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吾前人之子孙有不闻风兴起者乎?则是谱也,当以公诸族人启其追想之忱,而无令吾前人含哀九泉,致浩叹于式微也!
一九二七年冬 笑生汪俊士瑾识
修谱二篇; 留赠后人[同上]
[前不见古人,后不知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呜呼!翳何人!翳何人!何其伤心若是。非所谓世之多情种哉!顾或去者已去,來者未來,自顾此生,寄蜉蝣于茫茫宇宙间而时作此无聊之慨想,真古今來第一痴子耳。
乃今何时耶?非吾纂修家谱已成之时耶!凋年急景,密雪严霜,拥裘不温,隐几如蛰,昔吾之追想前人者,今且欲留赠后人也。以吾之无日不思前人,则知后人之思吾必也。以吾之未尝念后人,则知前人之未尝念吾亦必也。在前人未尝念吾,吾既有追想之也,而后人之无日不思吾,吾可无以留赠之乎!
忆昔王羲之之于子孙也,则分甘饵,公孙氏之于子孙也,则授金刀;王祜公之于子孙也,则植三槐。噫嘻!之数人者,何其留赠后人之若是其廉且尚也!
至于今人则不然,或置良田焉,或蓄宝玉焉,或罗肥马轻裘焉,其子孙非不养尊处优也。然不弹指间而已失所凭藉者,亦所在皆是也。
吾欲效古人之于后人,而窃笑其卑污可鄙。惟此一篇家谱,技等雕虫。叙祖宗以非夸,示宗风之可法,或堪以此留赠后人耶!他日者,东风寒食,听招柳七之魂;片月栖霞,來吊吾家之冢,则吾亦将梦迷庄生之蝶,魂化望帝之鹃。盖将使后人而复留赠后人也,悲已!
一九二八年秋七月三十日 汪俊士谨识
编者序[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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