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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状元汪道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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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5 21:34: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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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亨本家:不好意思,我不会移,还是您自己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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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5 21:43:3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39楼(汪土亨) 的帖子

请问轶事四在哪?我没找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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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宗亲,汪金寿,字文枢,光绪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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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6 07: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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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16 07:5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会移就不会烦请济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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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19 17: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汪济(潜山) 于 2014-6-7 22:39 编辑

第八回  师徒齐研六合阵  英雄独伏群山寇  
       汪道诚自邹家燮去世后,终日闷闷不乐,窝憋在佛光寺。吴昂及赵勇等百般劝解,汪道诚才渐渐振作起来。一日谓众人道:“邹老爷那么一个好人,却英年早逝,说没就没了,这让我一方面把人生看得淡了,而另一方面又觉得人生苦短,应赶快做事,以免虚度年华,悔恨终生。”吴昂道:“贤婿说得在理。年轻人就应积极向上,不能无所事事。”马伟堂道:“师父及汪大哥教诲得是。我等来此求学,必要学些真功夫,以后能科场及第当然好;如不然,将来有机会在疆场上,也能为国出力,有所作为。”道诚点点头,四顾了一下,没头没脑地说了声:“好,正好六个人,可以一试!”吴昂诧异道:“贤婿有何高见?”
        道诚道:“往日先父曾对我讲过一个六合阵。当时只注重打熬气力,练习武艺,似乎还谈不上行军布阵,故未曾重视。现在回味起来,若领兵打仗,还真用得着。”吴昂道:“古时有个六门金锁阵。至于六合阵,老夫还真没听说过。贤婿且说来听听。”
        汪道诚干咳了一声,道:“听先父说,我祖上曾在前朝戚继光将军麾下为将。戚将军练兵虽注意大的阵法,但更注重小团体协同作战。具体说,是以六人为一组。当势大兵强进攻时,以三两个人为主向前攻杀,其余人从旁协助;兵力不足而须退守时,众人面向外,背对背,围成一圈,敌人虽多也无奈我何。这就是先立于不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故其平倭寇,屡战屡胜。后来名将袁崇焕,也曾仿效其法并加以改进。每人配备长枪一支,短刀一把,攻守皆备,进退自如,鲜有败北。”说着说着,并用瓦片在地上画图示意。
        吴昂略一思忖,便道:“有理,有理。这阵法易学而实用。即使面对强敌,将士们亦不致临阵慌乱,无各自逃生之弊,有同生共死之意。”赵勇问道:“若因伤残不足六人时,又该当如何应付?”马伟堂笑道:“这若少了一两个,还可缩小圈子继续战斗;若少得多了,就可与临近的战友合并而行。”王卫道:“这样纵有伤残,也可便于互相救护,不致轻易丧命。”郑兴道:“看样子这个阵法很好,连我这个粗人也听出些名堂来了。”
        道诚道:“这原是我祖上代代口传下来的大致内容,先父及在下并未演习过,只能算纸上谈兵。既然大家都认同这个阵势,今日我等正好有六人在此,且操演起来,看看到底效用如何?”吴昂道:“贤婿言之有理。”于是六人各持兵器,如法围成一圈,比划着活动起来。
        少顷,汪道诚道:“且慢!这样不行。我看还是请师父另登高处观看并指导我等五人进退行止,方才有效。否则误打误撞,难有进步。”众人道:“大哥言之有理,就请师父统一指挥。”吴昂笑了笑道:“老夫也正有此意,若不统一行动,如何能协调一致、克敌制胜?虽五人围阵,仍以圆形为主,道理一样。可称之为五合梅花阵。”
        这五人在吴武师的指挥棒下操演一回,果然如环无端,无懈可击。吴昂暗思:“这还真有些意思。”乃把手一招,道:“贤婿,你且过来,看看他们四人各霸一方,组成一个四方阵如何。”
于是,赵勇等四人分东南西北,四向列阵。既独当一面,又能左右相互照应,动作起来,进攻防守,颇能应付自如。
        少时,吴武师高喊一声:“停!”四人闻令即止。吴昂谓之道:“你们四人配合得不差。现在且两两为一组,实施攻防,看是如何。”接着将配合要点,嘱咐一番。赵、马为一组,郑、王为一组,挥刀纵跃,伺机制敌。时或两两相背,时或两两比肩,均依实战而定。相搏良久,也未见明显破绽。
        一番演习下来,赵勇嚷道:“这样操演,因惟恐自家误伤,感觉有些牵扯,但终究有个照应,还是利大于弊。”吴昂道:“所谓牵扯,这是初次上阵,仓猝而为,自然有顾此失彼之感,不如单打独斗那样随心所欲;但若通过长期训练,熟能生巧,就会配合默契,有利无弊了。”
        马伟堂道:“师父说得有理。这武艺之事,除气力大小外,就在于纯熟了。所谓拳不离手么!不知这二人转,该叫个什么名字?”汪道诚道:“在下以为可称对阵,意为一对人也可成一个阵势。”众人道:“不错,就叫对阵。”
        王卫忽然道:“这以人而定的阵势,若单单只有三个人呢?能否也成一个阵势?”汪道诚笑道:“那就是三角阵。三人如鼎,成三角之势,如向前进攻,则前一人为主攻,侧面两人为协攻兼防;若是守势,那就如前面阵势,各据一点,面向外,背相对,确保无后顾之忧,永立于不败之地。”
        吴昂闻言点头道:“贤婿言之有理。老夫也是这样想的。”说罢,乃招呼一声:“大家练了半天,权且暂歇,听我一言。”众人听了,一齐围着吴师坐下。手脚麻利的郑兴,连忙奉上一杯茶水,与老师解渴。
        吴昂微笑着接过茶,呷了一口,缓缓道:“今日讲武,也让为师的获益不小。我看不管是六合阵还是三角阵,总之最重要的是协同作战。若非特殊情况,不宜单打独斗。至于究竟以何种阵势最佳,那就须依临时的敌情我势而定。总以六合阵为基础,或合或分,随机应变,方能常胜不败。但这就须平时多多练习,配合默契了,到时方能得心应手。就如同游泳:任你在岸上说得天花乱坠,若不下水苦练,那一旦落水,还是扑腾不了几下,就会沉没的。”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汪道诚接着道:“刚才师父说的协调就是关键,而勤练则是基础。当你们四人时,以练对阵与三角阵为主;人多时再考虑四方阵和梅花阵。把这些练纯熟了,以后训练将士时,就可大罢六合阵。为了避免误伤自家人,我看还是使用长枪或长矛,辅以短刀的好。长兵器利于进攻,短刀剑则有利于近身灵活搏斗。不知师父及各位兄弟以为如何?”
        赵勇道:“汪大哥言之有理,我等遵师命勤学苦练就是。”吴昂也道:“好!不过这是个新鲜活,谁也没真正见过如何操作。故你等训练时,就不要囿于前人的束缚,而须推陈出新,一切从实战出发,不搞无用的花架子。现在既当做一回事来研究,我想该起个正式的名字,就叫六合长矛阵如何?”道诚等齐道:“对,对,就叫六合长矛阵最好!”
        自此以后,赵勇等除按武考科目的要求练习外,每天还抽些时间真刀真枪的演习攻防。汪道诚不仅身体力行,细心观察阵势的变化,研究应对方案,同时还常揣摩其中的规律,思量着将其绘成图,写成文,以备他日练兵之用。
        一晃两年过去,赵勇等武功大有长进。大比之期渐近,四人辞别吴师进京赶考。汪道诚为之设宴饯行,席中将武考中注意事项详细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嘱咐道:“考场之上,勿慌勿躁,小心应对即可。愿你等都能及第归来,在下当为之接风洗尘。”众人齐道:“谢大哥吉言,我等就此去了。”
        是年,赵勇得中武进士,留京候选。马伟堂等落第而归,来到汪道诚家中,均叹息自己武功不足,难有上进。道诚劝道:“此科不中,下科再来。兄弟们不必灰心。赵勇不是及第了么?”马伟堂道:“赵勇本来就力大艺精,武功了得。加上在吴师及大哥的调教下,箭术大进,故而得中。弟等技逊一筹,自然落第。”王卫道:“小弟身单力薄,已入场两次,自知难有大长进,故而不想再考了。”郑兴道:“王兄说得是,小弟也已灰心。虽说下科可再考,但日月催人老,武科不像文科,英雄出在少年。一上年纪,精力渐衰,武艺就更难长进了。”
        汪道诚见众人心灰意冷,便道:“兄弟们千万不可灰心,人生的路长着哩!你等已具备了入仕的资格,可向兵部或省里挂号候选,到时照样可以建功立业。”马伟堂苦笑道:“理虽如此,但那要等到猴年马月,还能干成啥事呢?”道诚道:“事在人为。诸位可知现任的闽浙总督汪志伊汪大人是何出身?乾隆朝的举人啊!文官还不像武官,在那进士如林之中,汪总督凭着自己的睿智与实干,由县官、州官做起,一步一个脚印,直至布政、巡抚,最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封疆大吏、一方诸侯,是何等的荣耀!这给后生们是多大的鼓舞!况且武将在这方面更显得机会多一些。一旦边疆有警,国家用人之际,更会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啊!”
        三人闻言,均点头称是。郑兴忽道:“依小弟看,我等与其在官府中候选,还不如就在汪大哥手下听差。一来仍可学习武艺,二来往后立功的机会也可多些。不知你二位之意如何?”马、王二人道:“郑兄言之有理。我等就在汪大哥跟前牵马坠蹬便了。”
        汪道诚闻言,连连摆手道:“三位兄弟美意,汪某愧领了。只是此事断然不可。在下如今孝服未满,岂能耽搁了各位的大好时光?纵然过些日子除服,亦还是入京候选。自己且无着落,怎能误了兄弟们的前程?倘若仍在宫庭中当值,如何顾得了大家?是以此事万万不可!”王卫道:“照这样说,汪大哥你明日入京高就后,我们远隔千里,就无缘再会了?”
        汪道诚见三人之意甚诚,思忖片刻后,方道:“蒙兄弟们错爱,我汪某人岂能无情?我有个想法,不知成不成,这就在天意了。就是待我服满,便入京奏请回乡任职。一来就近奉养老母,以尽人子孝道;二来也可为各位在军中谋个差事。你们看是如何?”三人一听大喜道:“汪大哥如此盛情,小弟等自然感激不尽。”道诚摇了摇头道:“兄弟们且慢高兴,此事可由不得我,还要看机缘。况且汪某初涉军旅,还不知有多大能耐,能为兄弟们谋到怎样一个差事,说不定要从走卒做起也未可知。”三人齐道:“就在大哥跟前做个亲兵也是好的。兄弟们能朝夕相处,离家又不远,何乐而不为?”
        汪道诚见众人如此,满心欢喜,道:“好,一言为定。在下到时尽力而为,决不会让兄弟们失望。”于是众人开怀畅饮,尽醉方休。
        次日,汪道诚又陪着王卫等三人去拜望了吴武师。吴昂少不得安慰一番,并嘱咐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你们虽目前过运未到,但只要继续勤学苦练,终有出头之日。再不济,往后也还可先在道诚处谋个差事,历练历练,以待时机。”道诚道:“小婿也是这个想法。”吴昂道:“那就好。总之不要让学业荒废了,所谓三天不练手生啊!”众弟子顿首领教。
        自马伟堂等走后,汪道诚又在家呆了两个月。到了老父第三年忌日的这天,便带了妻儿去坟上拜祭。祭罢,方才除了孝服。
次日,汪道诚又往婺西凤砂拜祭了祖坟,同时应当地宗亲所请,按自己所用兵器的规格,捐资铸造了一口长六尺、重八十三斤的大刀,送给本家后生们习武。
回到家中,汪道诚略略收拾了行装,便辞别老母、妻儿,单人独骑直奔京城去了。
       这天来到彭泽地界,汪道诚没注意错过了宿头,便索性紧赶了一程,初更时分才在山边找了个小客栈住下。店家安排些酒食与汪道诚吃了,且嘱道:“客官请夜间机灵点。附近有盗贼出没,你须将财物收好了,倘若有失,小店是不包赔的。”
        道诚道:“承教了。既如此,你我都小心些。可将我马匹喂饱,就系在这窗外。若有响动,你可呼叫鸣锣,我自起来拿贼。”店家答应一声,自去准备。汪道诚端正好弓箭,将宝剑放在枕下,才才迷糊睡去。
        四更时分,奔波了一天的汪道诚突被一声惊叫声及鸣锣声惊得跳将起来。待拿了宝剑,冲出房门,哪里还有马的影子?来到店外,尚能隐约听到马的嘶鸣。道诚欲待去追,又自思:“这夜间人生地不熟,如何追得着?不要中了贼人的暗算,反而不美。”乃转身入店。
        店家哭丧着脸道:“客官,我原是打过招呼的,现在马匹被贼偷抢去了,如何是好?”道诚此时反安慰道:“店家不必担心。既是贼人盗去,难道我要你赔?不过你须将这盗贼的行径详细告我,我自去追讨。”店家闻不要自己赔偿,顿时放下心来,道:“禀客官,离此二十多里有座荒山,名叫马山。近年山上聚集了一伙盗贼,约数十人,时常出来小偷小摸,甚至抢劫客商。想必其见了你的马,动了心,故而半偷半抢,逃回山寨了。”
        道诚问道:“既有强人,为何官府没来剿灭?”店家道:“唉,那官府中有几个真心为民作主办事?况且衙门离此百余里,那强人又只劫物不伤人,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懒得到此了。”道诚闻言,道声:“你且去做些酒饭来,我吃了好去讨回马匹。”店家惊讶道:“你独自去讨马匹,那不是老虎嘴里夺肉,白送死么?”道诚道:“无妨,我自见机行事便了。”
        汪道诚饱餐一顿,又怀揣了几个大馍,付过店钱,看看东方已泛起鱼肚色,便拿了行李出门。又谓店家道:“你且将那铜锣借我一用,且送我一程,以指明上山之路。”店家自知失马有责,只好照办,引着汪道诚走了十余里,天已大亮,来到一岔口处,谓之道:“由这条大路再往前十多里,便可上官道;若要上山,只从这小路向上即可。何去何从,请自便,小的店中有事,就不奉陪了。”道诚问道:“这到山寨还有多远?”店家道:“大概也就十多里吧,没有岔道。我劝客官还是不要去自找苦吃的好。”道诚微微一笑:“承蒙关照,我自小心就是。”说罢,沿着山间小道一直向前,且一边走,还一边敲着锣喊道:“山上人听着,请将我的马匹送下来,有事好商量。”
        山中的清晨,本来就很寂静。经这样一闹腾,探事的小啰喽,自然飞报大王。这大王姓孙名青山,生于鄱阳湖边,深识水性,颇有武功,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阔口高鼻,很是威武。只因失手伤人,怕吃官司,便流落江湖,偶从此山经过,将这里一些毛贼收伏,就做起了山大王以混光阴。昨夜偶得一马,很是高兴。不想还未曾试骑,失主竟然敢一个人敲着锣找上门来,不由得心中大怒:“什么人有如此大胆,敢捋虎须!待我去会他一会。”说罢,提了一口大刀,带着二十多个小喽啰迎将下来。
        汪道诚见山上下来一群拿刀持棍的人,料是强人,乃后退几步,找了个较平坦的小山坡坐下歇息,等其前来。
        孙青山来到近前,见汪道诚身高体壮,腰悬宝剑,背弓插箭,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心想:“看这小子似来者不善。”乃喝道:“你什么人敢来这里找死?”道诚道:“我自来找马,与你何干?”孙青山道:“这山大王正缺个坐骑,你就算是奉送了。知趣点,快些走吧!”道诚冷笑道:“什么山大王敢要我这马?我自找他去!”只见一个小喽啰喝道:“这就是大王,你还不快来拜见以求免死!”
        汪道诚闻言,略略拱了拱手道:“大王请了!小可进京公干,请将坐骑发还,彼此交个朋友如何?”孙青山道:“说得轻松,你到底有多大能耐?”道诚道:“实不相瞒,在下还从未遇见过对手!”孙青山大笑道:“你就吹吧!你若赢得过我,我自把马还给你;若输了,就赶快滚吧。”道诚追问一声:“此话当真?”孙青山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着,顺手将脚边一块约两百多斤的大石头举起来,喝声:“莫挡道!”便扔下山涧。道诚见了暗想:“这厮气力还真不小!”便问:“我们是来武的,还是来文的?”孙青山问:“分什么文的武的?”道诚答道:“武的是以器械相斗,弄不好枉送了性命,不好;还是来文的,只动拳脚。你们十个八个一齐上,拿得住我,算你赢,任凭处置;拿不住我,算你输,还我马匹,如何?”
        孙青山闻言哈哈大笑,一挥手:“上!”立即窜出十余人,朝汪道诚扑去。
        汪道诚弃了弓箭,略一抬右手,早掀翻了两三个,又一歪左膀,便将四五个撞倒在地,剩下的几个已吓呆了,谁敢再上前?孙青山见状,大吼一声,带着剩下的十多个人,一拥而上。
        汪道诚拉开架式,一挥拳,待山贼们欲躲铁拳时,哪知底下一个扫蹚腿,便踢倒了三四个;其自撞自,又跌倒了两三个!孙青山怒吼一声,双拳齐出。汪道诚敏捷一闪,朝其屁股上一脚,孙青山被踢出一丈多远。汪道诚赶将上来,一脚踩住其腰眼,一面高喊:“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众喽啰一齐叩头道:“小的不敢。”孙青山亦在地哀告:“好汉饶命!”汪道诚这才放开脚,谓喽啰们道:“你们且将大王扶起好说话。”
        孙青山爬起来,忍痛含羞向汪道诚叩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误犯虎威,敬谢宽宥。这就归还宝骑。”说罢一挥手,便有那长腿的上山牵马去了。
        孙青山又叩了个头,怯生生地道:“小的今日方知天外有天。想弃山寨,拜你老人家为师习武,不知肯收留否?”道诚道:“你欲改邪归正,乃是正理。但我有要事在身,不能收你为徒。你好自为之吧。”孙青山叹道:“我自己身贱,不敢强求。请问好汉尊姓大名,可能告之?”道诚道:“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乐平汪道诚是也。”孙青山闻言一愣,问道:“莫非就是武状元汪道诚?”道诚道:“正是!”孙青山一听,顿时又趴在地上连叩了三个响头:“今天误打误撞,能见到武状元,也真三生有=幸了!”众喽啰亦罗拜于前。
        少时,马匹牵至,汪道诚临走前,谓众人道:“你等在此为盗为寇,骚扰百姓,又误了自身,终非了局。听我一句话:改邪归正,回家当个良民吧。”孙青山叹道:“状元公诚金玉良言。只是我等犯有过恶,为官府所不容,不得已在此苟且偷生。”汪道诚沉吟道:“那也要收敛些,争取招安吧。”孙青山哭丧着脸道:“我等平时是不伤人的。若能招安,当然是好。但朝中无人,谁肯为我等说话?”道诚道:“以后看机会吧,在下当尽力而为之。只是你等不可再生罪恶。”众人听了,一齐叩头:“谢大人恩典!”
        汪道诚叹了口气,跨上马,下山赶路去了。
        欲知汪道诚回京后有何作为,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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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济公新作问世!
wangyuan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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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豪杰马山建功业  将军泉州训兵丁
        汪道诚服满后回到京城,见过皇上。嘉庆帝很是高兴,道:“爱卿远来不易,且暂歇几日,再议委用。”兵部侍郎杨威道:“状元岂可久虚?其原任侍卫,很是尽职,可即日续任。一旦得缺,再重用不迟。”嘉庆闻言,点头道:“就依爱卿。”
        越日得空,汪道诚便去拜望乐平老乡、时任户部侍郎的汪守和,呈献一些家乡土产,然后表达了想回乡任职兼养老母的意愿。汪守和道:“母老乞养,是为孝道。老夫自会见机举荐的。”随后汪道诚又去看望了赵勇,两人相见甚欢,互话别后之情。
        无何,闽浙总督汪志伊有奏折到,云近年沿海常有倭寇骚扰,泉州山贼猖獗,两者有遥相呼应之势,请朝廷选派年富力强的大将,前往主持会剿,云云。
        兵部接到奏章,不敢怠慢,遂请旨定夺。嘉庆临朝,向群臣问计。汪守和道:“闽浙地处东南,气候炎热潮湿,山高岭峻,海阔风大。中原之人,常水土不服。臣意当选其本土将士,以做长久之计方妥。”嘉庆“嗯”了一声:“爱卿以为何人领兵合适?”汪守和道:“微臣以为上科状元、现任一等侍卫官汪道诚,可当此重任。一来其武功盖世,名扬四海,能先声夺人;二来此人年才三旬,足智多谋,又仁心宅厚,或剿或抚,自能相机处置;三来其本南方人,无水土不服之弊,有久镇边疆之利。有此三点,故微臣以为乃最佳人选。请皇上圣裁。”吏部王大人、礼部李大人均谓:“汪大人所言不差。”兵部杨威,素视汪道诚为眼中钉,此时正好要将其驱出朝廷,亦假意道:“汪道诚力能伏虎,足当此任。”
        嘉庆见群臣众口一辞,料想不差,乃命内侍宣汪道诚觐见。汪道诚参见已毕,嘉庆道:“福建地方不宁,众大臣举荐爱卿前往主持军旅,不知爱卿意下如何?”汪道诚听了,自然心中大喜,连忙跪奏道:“微臣深沐皇恩,理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嘉庆道:“好!说实在的,朕也不想爱卿远离,只是以国事为重,不得不忍痛割爱。朕素知爱卿忠勇,必不辱使命。爱卿此去,受闽浙总督汪志伊节制。其正直清廉,勤谨干练,乃国之栋梁。你们一文一武,定会配合默契。东南两省交给你俩,朕也就放心了。”
        汪道诚奉旨出朝,以泉州游击前往福建。临行,又向兵部举荐新科进士赵勇为偏将,一同赴任。路上,汪道诚便将来京时,在彭泽失马遇寇之事,详细告诉了赵勇,嘱其先行驰回江西,教马伟堂等速速行事。
        马伟堂接到赵勇传来的信息,忙邀郑兴、王卫齐往南昌兵部衙门挂号候选。总兵周新道:“目前无空缺,以后有机会时再说吧。”马伟堂道:“敝邻县彭泽,有一山称为马山,现聚集有百十个强人,百姓不堪其扰。小的们意欲前往将其降伏,以除民害,不知大人之意如何?”周总兵搔着头道:“能够除害,当然是好事。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军兵去得少了,无济于事;若大动干戈,彼闻风而逃,岂不空费钱粮?”
        马伟堂道:“大人明鉴。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若不动大兵,仅小的三个前往将其收伏或招降如何?”总兵道:“不动大兵,欲将其收伏,又谈何容易?”郑兴道:“我等几个可先晓谕朝廷大义,其次宣讲将军的虎威,最后再演示一下小可的武功,使其心服口服,或可将其招安,不知大人能允否?”
        周总兵道:“招安亦是不易。一要巡抚衙门答应赦免其过恶;二要将其妥善遣散,不留后患;三来去那贼窝,也要冒些风险哩!”王卫道:“小的等既然学了些武艺在身,就应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何惧风险?只要大人能答应招安,使其回归良民,化害为利,乃是积德造福之事。余下的由我等去做。成则功归大人,有祸则只怪我等武艺不精,自己无能,死而无怨。”
        总兵听得三人这样一说,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那就多带些兵丁前去如何?”马伟堂摇头道:“人多动静大,会使贼人惊疑,反而不美。倒不如我等三人悄悄前去,晓以大势,说明利害,辅以武力,应有七八分把握。”周总兵点头道:“也好。那本官明日与巡抚大人商量妥当后,再定行止吧。”
        越日,总兵召见三人道:“巡抚衙门已发下文书,我自差师爷与中军官赍文前往。你等去山寨,若将其搞定了,便通知此二人去山寨宣示公文,随即便将那些贼寇发放还乡,同时烧毁山寨,以绝后患。”马伟堂等三人道:“谢大人成全。”
        于是,马伟堂等一行五人赶往彭泽。先至县衙说明招安一事,中军与师爷就在衙内等候消息。马伟堂等三人便赶往马山,见到孙青山,备说汪道诚令其前来招安一事。孙青山大喜,当即应允,并设宴招待三人。
        次日,王卫自去县里言明诸事已妥,就请中军及师爷前往山寨一行。那县令见匪患得除,自然高兴万分,摆酒与三人饯行。
        三人来到山寨,孙青山乃将众喽啰召聚起来,跪听抚台招安公文。事毕,众人吃过散筵酒,便各自散去。孙青山最后放了一把火,把山寨烧得干干净净,自己便跟着马伟堂来到省城。
        周总兵见三人不费张弓支箭,数天内便平定了彭泽匪患,自然高兴。及至闻得匪首孙青山亦拿到听候处置,便命:“带进来!”孙青山闻之,自缚而入,至阶前跪下叩头道:“罪人孙青山叩见大人!”总兵问道:“你就是马山的匪首?”孙青山答道:“小的正是。”总兵厉声道:“你聚众造反,扰乱地方,罪不可赦!”一声断喝:“推出斩了!”
        马伟堂、郑兴、王卫等赶紧跪下求情:“孙青山虽然有罪当诛,然其已受招安,散了群盗,稍补其过。请大人网开一面,免其一死。”总兵道:“好,看在你三人求情的份上,就饶其不死。松绑!”孙青山得了性命,自然上前叩谢不斩之恩,然后退了下去。
        周总兵谓马伟堂等道:“你三人平了此患,功劳不小,权且赏个记名把总。他日有缺,再行递补吧。”三人齐道:“谢大人栽培!”
        待马伟堂等三人赶到乐平时,汪道诚也正好到家。大家相见,高兴非常。三人遂将遵命去彭泽招安之事,前前后后细细说了一遍。汪道诚道:“此事利国利民,利人利己,是大好事。在下有王命在身,明天去拜望家岳及邹老太爷后,就要去福建赴任了。不知你三人做何打算?”
        马伟堂道:“我等已商量过了,莫说在这里只给了个记名的把总,就是授以实职,我等也还是想跟大哥去福建的。”赵勇也在旁帮腔道:“对,对!我等一起到福建去,既能常在一起,又可相互照应,必能干出一番事业。”
        汪道诚点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谚云: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初次往彼,人生地不熟,也正要各位相助。既然在本省因功有个记名的把总在册,待我到任后,再来个公事公办,行个文,借将过去,也免得旁人说三道四,谓我任人唯亲。”众人齐称:“汪大哥这又是个两全齐美之策。妙!”
        越日,汪道诚等去拜望了吴武师及邹老太爷,又安顿好家务事,便与马伟堂等告别,欲赶往福建。正欲上马,忽一人匆忙来到马前,纳头便拜,道:“小的孙青山叩问状元公金安!”接着又向马伟堂等道谢。汪道诚见了,道:“啊!孙青山,你不是回家了么?为何来到这里?”孙青山道:“小的蒙状元公及三位老爷关照,得以招安,有了自由之身,便日夜赶来,欲为状元公牵马坠蹬,不知可能收留否?”汪道诚摇着头道:“你既得了自由,何不就在家照顾家小,享受天伦之乐,又要弃家在外而为走卒呢?”
        孙青山道:“小的慕状元公武功盖世,故而情愿终生追随。况且小的父母双亡,又无妻室,孤身一人,整天面对湖水,也无情趣。倒不如军旅快活些。是以斗胆恳请状元公收录。”汪道诚闻言,问道:“如此说来,你还深识水性?”孙青山道:“小的生长在鄱阳湖边,在船上长大,抓个鱼,捉个鳖,那是手到擒来。就是在水中伏上个把时辰,也是不在话下。”
        赵勇见汪道诚尚在沉吟,便道:“将军,福建面临大海,这样的人到时也是用得着的。”马伟堂亦道:“其虽然以前失身为贼,据在下等走访乡里,尚未闻有大的过恶,本质上应该还是好的。况且又有些武艺,请大哥三思。”汪道诚点头道:“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乃谓孙青山道:“既如此,你就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才能收留你。如若三心二意,甚至为非做歹,那军法是绝不容情的!”孙青山闻言大喜,连忙又趴在地上叩了个响头,道:“小的定当痛改前非,做个堂堂正正的有用之人。若心口不一,天打五雷轰!”汪道诚道:“起来吧。只是我等骑马,你如何能跟上?只好慢慢步行到泉州了。”孙青山道:“这个不妨。小的惯会行走,一天行百里还两头见太阳哩!老爷前面走,我后面跟得上的。”
        于是,汪道诚与马伟堂等互道珍重,拱手而别,便策马往东南大道而去。
汪道诚来到福州,见过总督汪志伊。两人钦慕已久,虽初次相见,却叙谈甚欢。汪道诚先谢了总督大人关照之心,后又将赵勇引见,并请示进剿方略。
        汪志伊道:“这福建山高水阔,地方瘠贫,是以就有一些不法之徒,结伙为非作歹,甚至占山为王;还有少数倭寇的余孽,与之勾结害民,泉州一带,尤其猖獗。状元公文武双全,智慧超群,今来领兵,若能审时度势,剿抚兼施,必能清除贼寇,以安地方。”汪道诚道:“这些人虽说是贼寇,但多数还是失足的良民。卑职自当遵朝廷旨意、大人之命,该剿则剿,能抚则抚,相机而行。只是不知这泉州的兵力如何?”
        汪志伊道:“这泉州总的来说是将懦兵弱。绿营兵五百,汉兵千人。既缺乏整肃,又互不协调,故无进取之心,更无破敌之策。如今就全仗将你啦!不知将军心中可有一个总的设想与安排?”汪道诚道:“卑职初涉军旅,且又年少不更事,惟知尽心报国、安抚百姓而已。我想应遵循攘外必先安内的古训。内患既平,外寇势孤;既解了后顾之忧,就可全力对外清剿。对内则剿抚并举,剿中兼抚,以抚促剿;对外重在剿灭,那些远渡重洋而来者,均是惯匪人渣,鲜能感化,应尽驱除。只是有三事必请大人示下:其一,军令必须统一,方能克敌制胜。为防责任不清,相互扯皮,卑职欲命绿营兵专主守城,汉军专力征剿。失职者,军法从事。”汪志伊道:“将军所言有理,照准。请说第二项。”
        汪道诚道:“谚云: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卑职认为对现有兵力,必须裁汰老弱,增招丁壮,其中还要招募一些水勇。这总的兵力,起码要达到三千人,才能济事。”汪志伊道:“可以。只要能剿灭贼寇,暂时增招兵力,也是正理。这粮饷我自会筹聚安排。”道诚道:“这第三,兵要将带,估计当地一时难以选拔到多少俊杰之士。卑职原认识敝省的三个武举:马伟堂、郑兴、王卫,均武艺精通且有报国之心。前不久,此三人不费张弓支箭,只凭一身武功,便降伏了一伙山寇,敝省总兵官已赏给记名把总候选。卑职恳请大人与敝省协调,将此三人借来以助征剿。”汪志伊道:“这有何不可?国家用人之际,他那里记名候选,岂不白白浪费人才?此事包在老夫身上。三人一来,即拨至将军麾下,以把总效力。”
        汪道诚大喜,道:“谢大人恩典!不过卑职还有一事禀告:原有之兵,须要整顿;所招新兵,更要训练一些日子,才能上阵。故请大人假卑职以时日,方能成得全功。”汪志伊道:“此事就委将军全权处置。进退战守,剿抚生杀,你均可相机行事,不必事事告禀,以免误了战机。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汪道诚见汪志伊这样一说,心中大喜:“深谢大人信任。如此卑职无后顾之忧,有相机处置之权,必能扫平贼寇。如若不然,甘当军令!”汪志伊道:“将军言重了!祝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汪道诚一行来到泉州,吴知府见武状元来此任职,知道地方治安有了保障,自然高兴异常,积极配合。于是,一面与满将萨拉忽、汉千总钱家兴,分满汉两营,整顿军务,裁汰老弱,加紧训练;一面广出安民告示,且令盗贼下山自首,既往不咎,同时筹聚钱粮,以备征剿。
        无何,马伟堂、郑兴、王卫等三人驰来泉州,兄弟们一见,欢喜无限。王卫道:“如今我等在汪大哥麾下可建功立业,大干一场了。”汪道诚道:“全仗兄弟们帮衬。这原来之兵,已裁汰了三成。我决定扩招一千五百名精壮之士,由你等负责招收,并加以训练;另外招水勇三百名,由孙青山负责。有武艺之人,优先录取;虽无勇力,但有一技之长者,也可破格招收。总之宁缺勿滥。我们这是要上阵交锋的,马虎不得。纵然一时不能满员,以后还可从临近省份续招。”众人齐称:“得令!”便各自去准备。
        稍后,邹家林忽然来到泉州。汪道诚一见,好生奇怪,忙问:“贤弟到此有何贵干?老太爷好么?”邹家林道:“老太爷好。一来叫我问状元公安,二来叫我到状元公身边帮帮忙,顺便讨个出身。”汪道诚点头道:“这是老太爷一片好心。只是老太爷年纪大了,身边没妥善之人照应,我总放心不下。”邹家林道:“舍弟已长大成人,现在家中照顾老太爷及小公子,已绰绰有余。将军放心好了。”道诚闻言,方才放下心来,乃吩咐邹家林暂掌门户兼司文墨。
        诸事已备,汪道诚与吴知府召集诸将吏,传令分工:吴知府负责筹集粮饷,协调军政;萨守备率绿营兵负责守卫州城;钱千总率兵五百负责粮草的守护与转输;汪将军率兵于城外,训练士卒,专主征剿。
        这汪道诚练兵,除要求将士按正常的列队、跑步、攀高、涉险、刺杀等基本操练外,还屡临操场,以身作则,亲自示范,指导搏斗厮杀。众将士见领兵的将军、昔日的武状元,尚且如此一丝不苟地与大伙一同出操,自然群情激昂,勇气倍增。
        一天,汪道诚见有几个人嫌累耍滑,动作不到位,畏难不向前,乃立即召集全体将士训话:“你等既然愿意吃粮当兵,为国效力,就要练好武艺!平素训练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生命只有一次!战场之上,你死我活,岂能心存侥幸!艺高人胆大,纯熟可生巧。体健技高,才能克敌制胜,才能立功受奖,才能封妻荫子。若训练之时偷懒怕苦,一旦上阵,先已伤亡,谈何立功报国呢!”
        一席话,说得众将士无不感慨。接着汪道诚又嘱道:“征战之时,当然要奋勇杀敌,争取立功受奖。但若其弃械投降,则又不可伤其性命,平时更不可枉杀无辜。须知不论敌我,每伤亡一人,便有母丧儿、妻丧夫、子丧父之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仁义之师,自当行仁义之事。仁者无敌啊!”众人闻言,齐称:“遵令!”
        待将士们训练有素后,汪道诚便带领全体将士操演六合长矛阵。先将稍有武功者,拔为阵长,自己与赵勇等,分头将阵长集训。待纯熟了,再全面铺开。将士们随着令旗的变换,而不断变换阵法队形。或为三角,或为四方。演武场上,整日里喊杀连天,尘土飞扬。
        那边水兵自有孙青山训练。除练习武功外,更重要的自然是水下功夫。孙青山感汪道诚知遇之恩,乃将自己平生所学,尽行传授。汪道诚亦时往视察,同样晓以大义,鼓励有加。
        在招募和整训的同时,汪道诚还特别注意对一些精细、狡黠之人的考察。发现能识大义者,许以双倍薪俸,令为暗探。或扮为货郎,或为乞丐,或为樵夫,或为渔民,或为卖艺者,或为耍猴人,专门打探军情,就命邹家林秘管此事,择要汇报。不过两月,山寇、水贼的一举一动,已尽在汪道诚掌握之中。
        汪道诚闻得附近山中常有猴子出没,便暗中收购数十个,交耍猴者调教备用。
        欲知汪道诚如何扫平贼寇,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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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6 00:5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楼汪传海于2013-11-25 19:23发表的  :
恭喜济翁又有大作问世!
45世爽公......55世师全公-56世道安公-57世源公......69世浙公(婺源迁湘始祖)......89世洪能(字德佳)——浙公支派语:“浙允衍志文思孔子可龙之水毓友应宗世达名理德育隆嘉惠书香庆继承声华遗美荫俊杰锡荣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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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 21:2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回  鲤城镇山寇中计  石牛山猴军纵火
武状元来到泉州,又是招兵,又是训练,如此大的动作,谁人不知?山寇水贼自然更是关心,行为也收敛了不少。
原来这泉州的山寇,主要是在北面约两百里处的石牛山上,约有六七百人。为首的叫周大龙,与一个叫吴二虎的,在那占山为王,不时下山骚扰百姓,打劫商贾。其余一些小股匪徒,每股不过数十人,闻得将有大兵前来征剿,且有告示,许以下山自首者,不咎既往,于是除了少数匪首、惯盗逃往石牛山入伙,或流窜上杭、漳州外,大多回转乡里,改邪归正。汪道诚亲自召见,查询山寇底细,且令各地官吏乡绅,不得对其歧视和打压。于是,地方上便逐渐安静下来。
看看到了八月,稻谷将熟。汪道诚见石牛山的贼寇,数月未下山做大的掳掠,估计其粮草已是匮乏,乃算定其必在中秋前后有所动作,遂决意伺机进剿。乃召赵勇等商议道:“离此一百多里处,乃仙游县。县治所鲤城镇,乃泉北重镇,为物资聚散之所。本来人烟稠密,物产丰富。只因近年其西北六七十里外的石牛山寇起,不时至镇上掳掠,遂致商贾不行,百姓远徙。虽名为仙游,实如鬼域。那石牛山四周陡峭,无法攀登,仅一条羊肠小道盘旋而上,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是以官府奈何他不得。我今欲投其所好,往仙游广收粮草,声言为节后剿匪用,诱其至鲤城镇灭之。你等之意如何?”
赵勇道:“此计虽好,只是我大军一出,那些贼寇不敢下山,也是枉然。”郑兴道:“那当然是悄悄而去,岂能让山寇知道!”王卫道:“我们这里平时每天训练不止,若突然停歇,明眼人即能看出名堂。况且贼人必广布密探,哪里瞒得住?”
汪道诚道:“这我已经仔细考虑过,可用一个瞒天过海之计。即是兵分两路,一路由陆路而进,每天早出晚归,形同出操拉练,但出得多,回来得少。譬如出三百,回二百,留百人于中途,待夜间继续前进。这样三天可有四百人到达鲤城,并埋伏起来。另一路乘船至莆田隐蔽集结,约期直插鲤城。这水路行程远,速度慢,须提前行动,伪装成运货的商船,敌探不易察觉,且莆田在仙游之东,贼寇只会注意南边泉州来路的消息,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脑后有暗箭射来。你们看看,如此可行否?”
马伟堂低头盘算了一回,方道:“如此虽然可行,但还有两件事提醒将军:第一,大军走后,每日操练如何安排?第二,不能完全排除山寇或水贼偷袭州城的可能,州城安全如何保障?初战必胜,可也不能顾此失彼啊!”汪道诚道:“这个我想叫城中将士配合。一面广贴告示,云要紧防中秋节期间,贼寇来袭;另一面渲染紧张气氛,晚开城,早关门,日间严查进出城之人,夜间州城内外实行宵禁。至于操练,头一两天,可照常进行,随后云暂歇备战。不过营外巡逻及打更照旧,营内升火做饭,报事人进出亦如常日,敌探一时也不能窥得虚实。待其明白过来,那边已是了结。”众将闻得此言,齐道:“将军如此缜密安排,定能成功。”
汪道诚见众将认可了自己的计划,乃正式传令:“郑兴率兵一百前往鲤城收购粮草;马伟堂率兵两百,由孙青山引导,从水路先期动身;赵勇、王卫分别率兵由陆路进发;我自率人最后起程。各路务必于八月十二日夜间到达鲤城镇。自现在起,各自前去准备。此次行动,成败在于保密,大家不得有半点马虎。”众将齐称:“遵令!”
汪道诚安排好这边,又到城内与知府、萨、钱二将密商,交代有关事宜,同时命丁把总暗中率兵两百至城外,接替留守空营,严令一切按计行事,有泄露机密者或玩忽职守者,一律军法从事。
仙游县西北角的石牛山,如一头巨大的石牛伏在那里。山峰高耸,草木稠密,周围悬崖陡壁,仅山前的牛头上,有一条宽不过一两尺的狭窄石径,供人上下。山寇在上面垒石为城,斩木为栅,依仗着山势的险要,便有恃无恐,不把官兵放在眼里。
及至闻得武状元领兵来到泉州,周大龙暗想:“看来已惊动朝廷,不可大意。”乃广遣暗探,侦察动静。见官府招兵买马,训练士卒,便龟缩山中,不出来招惹是非。只是后来一些散匪来投,人渐多而粮渐少,便又欲伺机行劫。
临近中秋,寨中缺肉少酒。正好眼线来报:官府趁秋收之际,遣人来仙游收聚粮草,以备节后进剿。是以鲤城商贾稍聚,货物亦较前略丰,云云。
吴二虎闻报大喜,谓周大龙道:“大哥,机不可失,趁此下山捞一把,既能过个好肥节,又打乱了官府的围剿计划,是一举两得之事。”一些小头目已在山上苦熬日久,早想出去快活快活,于是亦纷纷建言:“二大王言之有理。我等出其不意,定然钱粮两丰!”只有坐在一旁的狗头军师石怀仁,摇晃着脑袋道:“大王,须防官兵有诈!”周大龙道:“怎见得有诈?”
石怀仁道:“闻得来的收粮官兵不过百人,难道他们不怕我等去抢?”周大龙点点头道:“是这个理。我也有些疑惑,恐是引诱我等下山,打我的埋伏。”吴二虎道:“其大军一动,眼线就会来密报的。为慎重起见,可分兵下山。派一二十人扮作猎户和药农,分散先行,大军随后远远瞄着。若前面发现情况有异,发个暗号,通知后军,就万无一失了。”周大龙闻言,沉吟了一个会,道:“此法可行。若总是龟缩不出,过了这个村,怕就没这个店了。况且官兵总的也就两三千人,即使他们来,也要留人守泉城。我这山寨地形险要,道路曲折,进可攻,退可守,谁怕谁!”
正商议间,有那派去与倭寇联络的暗探回来禀报:“倭寇约山寨趁中秋官兵无备,突袭泉州,劫掠钱财。”石怀仁听了,把大腿一拍:“那好,这就可以干了!”周大龙疑惑地问:“你真认为我们应如约与倭寇去攻城?”石怀仁道:“倭寇不过一两百人怎敢去攻城?这是他们想让我等去与官兵斗,他好浑水摸鱼,趁机捞些便宜罢了。我说的是将计就计。”说罢,乃附耳说了几句。周大龙道:“好的!”于是赏了暗探一块碎银子,并吩咐:“你轻车熟路,再跑一趟,就说我寨全体出动,于中秋夜趁官兵无备,与其会攻泉州城,大掳掠一番。”暗探得了赏赐,高兴的答应一声:“是!”便如飞而去。
吴二虎问周大龙道:“大王要于中秋去打泉州?”周大龙轻声道:“这叫声东击西。”说着唤过两个心腹喽啰,附耳道:“你们俩分头去泉州,散布倭寇于中秋攻城的消息,要说得既隐秘,又活龙活现,让人相信就好。”两人道声:“遵命!”收拾一下,便于次日悄悄下山。
转眼已是八月十二日,周大龙传令,兵分三拨:第一拨由石怀仁率二十个精明大胆的喽啰,扮成樵夫、药农、猎人,暗藏短刀,分散开来,当先探路;第二拨由吴二虎率喽啰五百多人继进,约定三更时分,杀入鲤城,劫掠粮物钱财;余下的一二百人,随自己紧守山寨。众喽啰遵命而行。
石牛山人马一下山,便被扮成猎户的官兵暗探远远瞧见,立即飞鸽传书报与汪道诚。道诚于途中接信,微微一笑:“终于上钩了!”乃命人紧急通知各路人马于天黑后,赶至鲤城外围,悄悄埋伏。一旦城中火起炮鸣,便立即悄然驰往,围剿贼寇。
是夜,月明星稀。三更时分,吴二虎率人悄悄来到鲤城外,见城垣矮小,墙内鸦雀无声,心中暗喜。正待命喽啰向前,忽见路旁立着一巨人,高约丈余,顿时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头戴草帽、身披蓑衣、下围长裙的草人!不由得哑然失笑:“用草人放哨,能吓唬谁?”遂一挥手,众喽啰纷纷奔至城下就要攀登。
忽听得城头上一声炮响,接着一支火箭射出,那草人立即燃烧起来,变成了一支照明的大火把,将城下的山寇照得一清二楚。郑兴指挥将士抛砖放箭,打得山寇鬼哭狼嚎。郑兴本就箭术高超,对着那火光中活动的靶子,一箭一个,无不应弦而倒。
吴二虎一见城中有备,也大大吃了一惊。然其毕竟老练,从断续的喊声和稀疏的箭矢中,判断城中守军不多,便壮着胆子大声吆喝:“大伙不要怕,城上没有几个官兵。墙薄城低,一攻就破,快杀进去,重重有赏!”说着,挥刀驱赶着喽啰兵,呐喊攻城。
吴二虎正在得意,忽听得身后炮响连天,号角动地,无数人马,高举火把从四面杀来。先是一阵乱箭,众寇呼爹唤娘,早倒下一大片;继而官兵们三个一群,五人一伙,踊跃而至,挺枪便刺。吴二虎这才真的吓得魂不附体,一面高叫:“风紧,风紧!回窝,回窝!”一面挥鞭纵马,夺路狂奔,正撞到汪道诚面前。
见有人拦路,吴二虎对着汪道诚就是一刀。汪道诚把大刀一档,只听得“嗖”地一声,吴二虎那刀已飞上半空!顿时把个吴二虎吓得魂飞天外,乃两腿一夹马腹,连连大呼:“驾,驾!”没命冲去。汪道诚料其必是匪首,恐其趁夜色逃脱,乃拉开硬弓,一箭透背,将其射落马下,登时被自家的败兵践踏如泥。
郑兴见援兵已至,乃大开城门,率众杀将出来,赵勇、王卫等,亦各自率兵四面截杀。直杀得山寇大呼小叫,夺路狂奔逃命。
汪道诚见山寇大溃,乃命将士一面高喊:“降者免死!”一面随后紧追。那些山寇跑得慢的,不是被杀,便是跪地乞降。见余寇跑得远了,汪道诚便传令鸣金收兵。赵勇问道:“何不乘胜追击?”道诚道:“兵法云:穷寇勿追。这夜间昏暗,地理不熟,虽紧追可以多杀贼人,但亦难免自家受损。来日方长,还是见好就收吧!”
少时天色大明。查点一下,山寇死伤百余人,降者倒有两百多,自家士卒仅伤数人,可谓大获全胜。
仙游百姓见官兵大败山寇,纷纷牵羊担酒,前来犒劳,并请乘胜进击,以除后患。汪道诚慨然允诺:“这是当然!”说罢,命将士就地歇息,以备来日再战,同时暗令探事者,分头前往石牛山一带,侦察山寇动静。
饭后,汪道诚谓赵勇道:“如今山贼已灭过半,其锐气已堕,必然龟缩不出。但风闻倭寇与山贼勾结,拟于中秋前后骚扰泉州。我大军在此,泉州空虚,不可不防。你休辞劳苦,立刻率兵三百,星夜回赶,务于明日夜间赶到泉州。只要保得泉州无恙,使我无后顾之忧,就是大功一件了。”赵勇口称:“末将遵令!”复又问:“不知这山寇几时能灭?”道诚道:“多则五日,少则三天,我军即可凯旋。”
次日午后,汪道诚密令耍猴的侯三、袁四进帐,吩咐道:“你二人各自带上伙伴及猴群,备足干粮,以耍猴、采药为名,悄悄前往石牛山后,如此如此行事,不得有误!”二人心知责任重大,齐道:“小的遵命,定会按计行事。”
是夜,云飘月昏。汪道诚除留两百人严守鲤城外,自率精兵一千五百余人,带足干粮,趁夜色齐往石牛山进发。五更时分,已离石牛山不远。汪道诚吩咐全军隐蔽于要路,就地歇息,不得喧哗走动,静待军令。
周大龙见偷袭中计,五百多人散失大半,只逃回一百来人,连吴二虎也命丧黄泉,石怀仁又下落不明,不由得又惊又急,又悔又恨,捶胸顿足,哀叹不已。此时方知汪道诚这个武状元的厉害,便再也不敢贸然下山。惟饬令众喽啰日夜紧守山寨,心想:“你官兵就是一万,也难以攻上山来。虽然寨中贮粮已是不多,可人数一下少了数百,只剩两三百人,倒还可对付一段时间。何况你大军总不会在此呆上一辈子。待过了这风头,我再见机行事不迟。”就是到了中秋,也不准一个喽啰下山,以免中了官兵的埋伏。
中秋之夜,皓月当空,凉风习习。汪道诚吩咐众将士饱餐一顿,悄悄将石牛山团团包围起来,传令:“端正弓箭,山寇若下山,便一齐射之。”
时近四更,遥见石牛山上数处火起,接着大呼小叫,人声鼎沸。不一会就见烈火冲天,浓烟滚滚。原来,侯、袁等人奉命来到山后绝壁之下,将用油浸过的火把绑在数十只猴子的背上,并将其点着,然后敲着小锣。那猴子早已练成了闻锣向上的习惯,一闻锣声且背上着火,便一个个纵身跳跃,攀崖上树,刹那间即窜到山顶,早把那草木点着。随着晓风吹起,那火越烧越大。众猴头又痛又怕,更是四处乱窜,由山林奔向房舍,欲去避难。
众山寇正在睡梦中,只有山前小路上放有岗哨。待山后火起,山贼们方才惊觉,呼号着去扑灭。山火正旺,如何扑得灭?房屋倒又着火了。那山上的庐舍、仓库,俱是竹木茅草搭建的,一经着火,则烈焰腾空,风助火势,火仗风威,顿时将房舍化为灰烬。
众山寇见山上已成一片火海,料是无法存身,乃一个个向山下狂奔。那狭窄陡峭的山路,平时上下都须小心谨慎,此时大家都知道四面绝壁,无法逃脱,便一齐夺路下山。腿长脚快的跌跌撞撞才到山下,便迎面碰到一阵箭雨,没死的又吓得调头回窜;那跑得慢些的,在相互推搡中,多身不由己,跌下悬崖,或死或伤。
周大龙此时也已慌得全无主意,见火从后山烧起,也只得拼着性命从山前往下冲。那混乱中,谁也顾不了谁,谁还会为你寨主让路?周大龙又惊又急,一个没注意,脚下踏空,大叫一声,立时坠下悬崖,跌得头开脑裂,死于非命!顿时一阵惊叫:“大王坠崖啦!”“大王跌死啦!”那些山寇无主,更是乱成一锅粥!
一些人下山被射,又返身往山上跑;一些被烈火逼迫的人,又没命地朝山下冲。彼此碰撞,相互践踏。汪道诚早已瞧见,心中不忍,乃让将士们高喊:“弃械下山,投降免死!”同时传令:“对手无兵器者,任其下山跪降,不得射杀!”
众喽啰闻得投降免死,遂一个个徒手下山,跪地乞命。汪道诚令暂列一旁,听候处置。
直至天色大明,山上仍浓烟滚滚,余火未熄。好在该山独立,恰此时不仅风停,且又下起了毛毛小雨,汪道诚便放下心来。乃命将士扑灭余火,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这一仗,官兵未伤一人,山寇已是剿灭。其除烧死、摔死数十人及少数逃跑外,余下的近两百人均阵前乞降。
汪道诚收兵回到鲤城,将降寇造成册子,记明姓名、籍贯、住址,然后发些干粮,遣散回乡,并谓之道:“你等不幸失足为寇,今既下山投降,就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过我有话说在前头,如若你们仍为非作歹,那再逮住了,就严惩不贷!”众降寇自然诺诺连声,各自散去。
欲知剿灭山寇后,汪道诚还有何动作,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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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7 18: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想不到,本家有如此大才,实乃汪氏骄傲。不过,涉及古典文学,尚有瑕疵,第三章 邹家燮身为探花郎,出题
     棋盘内,车无轮,马无辔,喝声将军,莫跳,莫跳
     图画中,龙不吟,虎不啸,看见童子,可笑,可笑
且看平仄

     平仄检查:
棋盘内,车无轮,马无辔,喝声将军,莫跳,莫跳
古: 平平仄,平平平,仄平仄,仄平通平,仄仄,仄仄  ◆跳【二萧平声】  ◆跳【十八啸去声】  
今: 平平仄,平平平,仄平仄,通平通平,?仄,?仄
图画中,龙不吟,虎不啸,看见童子,可笑,可笑
古: 平仄通,平通平,仄通仄,通仄平仄,仄仄,仄仄  ◆笑【十八啸去声】  
今: 平仄通,平仄平,仄仄仄,通仄平仄,仄仄,仄仄
  显然不合规范的,上联分句尾字是仄,下联分句尾字不须是平。
   何况是探花郎水平。涉及中医问题,你还要查阅资料,毕竟不是你的戏作,下了一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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