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禅的忧伤

长房昭仪

我已经很久没有为文字感动了，直到看到她－雪小禅的文字。那部书的名字叫《一地相思两处凉》。里面是好多个隽永的爱情故事，好比是爱情的浮世绘，一章一章的铺陈开来。小莫的单相思，林念吟的姐弟恋，素卿和家良的乱伦……被雪小禅特有的白描一般的手法写出来，只觉满口馀香，倒象是我们江南的茉莉花茶。
   我是不懂爱的，我曾经以为爱就是很浓烈很浓烈的酒，达达的马蹄，然后惨烈的生死歌哭，然后是红尘中的一抹艳影，我以为那样就是爱。
   可是小禅的笔下，连流产这样痛苦隐忍的事也带着爱的影子，那种含蓄到了极致，必定爱也到了极致。
   不能不承认，小禅的文字总有若有若无的忧伤，是的，忧伤是一种情绪，宛如白色的睡袍外那根绯红色的腰带，点缀，却不可缺少。于是，心上不由得有一种脉脉的叹，爱情，该是怎样的风景。
   很多时候，它是模糊不清的，跟理智是没有多大关系的，甚至隐隐的包含着一种伤害。有时候仿佛非要有点别扭才可以看得出它本来的面目。这一点，恐怕爱过的人都清楚，只是不会表达。而小禅，偏生生的把这种情描绘的栩栩如生，叫人不由得对号入座，人戏不分。
   我爱看戏，有时候，当真有点人戏不分，往往把剧中人想的很完美，等到见到了却发现并不一样，于是，失落，甚至略略的冷漠起来。其实又关人什么事啊，人都是不完美的，唯其不完美才是真实，于是又有了心疼，如此反复，不由得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爱还是不爱，这是个问题。可是在小禅的小说里，那种答案仿佛有了解释，天哪，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我不由得开始喜欢她了，因为她太敏锐，捕捉到了爱的脉搏，小禅，你该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