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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山里人都很穷,遇上头痛脑热要看病,或者缺少个买盐、油钱,往往前来向汪家借上几元钱救急,到了秋后工分结算时才归还,汪家就成了当时山民的及时雨,至今他们还叨念着此事。
有次去巴里坤参加笔会,到了大河二渠水库,汪先指着雨雾蒙蒙的南山深处的小黑沟,动情地对我说:“……那段岁月虽清苦,但,也是我学习文学知识,积聚文学创作素材最美好的时期”。
可不是么,小黑沟的山野风给予汪先生文学创作的灵感;山野叮咚泉水又给予了他笔下几分幽思;山野人家的热情又令他的作品充满了生活的真实。像他创作的《黑百灵》小说,不愧为反映新时期哈萨克儿童求知、热爱祖国的精神风貌。汪海涛先生正因为热爱生活,所以他创作的作品能启迪记者正确去理解人生,为此,他们作品被翻译朝鲜和东欧等六国文学,也被上海美术出版社绘成连环画。
汪先生不但文风好,为人也好。他后来担任石人子中学领导时,为了让学生能喝上干净水,他带领大家挖井。有时在井下挖土时间长了,大家劝他上井休息一会,一身泥土的他却说:“别忙,让我再装几筐土,再上去。”
汪先生八十年初调《哈密文艺》任主编,为哈密绿洲培养出一批文学新苗,这些作者们至今仍“耕耘”在哈密这块热土上。
我和汪海涛先生是同一小区的邻里,隔三差五,总去汪家打扰,清茶一杯,谈天说地,谈得更多的是文学创作的话题,我们有许多共识。央视十套《人物》栏目,对享有国际声誉的画家散文学黄永玉(系沈从文的表侄)访谈,黄说自己从不搞什么拉帮结伙,彼此吹捧,也不参加这个协会,那个协会,只是搞自己的创作,走自己的路。黄永玉掷地有声的说:“只有狼才拉帮结伙,是狮子就独来独往!”
对此番言语,我和汪先亦有同感,如今就是有那么一股不大不小的歪风,在文化界乱刮,吹捧某些不健康的,有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所谓作品,去冲击主旋律的文艺导向,用“性”文化去取代新文化。
汪先生对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厚积薄发,历时两年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逃亡博斯腾湖》(部分章节已经在《西部》杂志选登),此书即将由中国电影出版社面向全国发行。
以上文字,仅是对汪海涛先生离世一周年纪念。
海涛先生是海,涛声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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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汪海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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