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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皖军风云人物访谈——汪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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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8 09:47: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文化皖军风云人物访谈——汪少飞 (2009-03-06 10:36:58)
标签:杂谈      
文化皖军:汪先生,你好,我通过对你的一些了解得知,在你的人生阅历中,目前为止已经历了多种社会角色的转变。你当过农民、村团支书、报社特约记者等多种社会角色,在您看来,这些社会角色的转变对你的写作产生了一种什么样的影响?你在不同的角色转换的过程中,您对以后的人生道路做了什么样进一步的思考?
汪少飞:我从十七八岁走上社会至今,确实经历了多种社会角色的转变,不象我很多的同事,走出校门进校门(当老师),扔掉教鞭握笔杆。可以说,我社会角色的多变性,对我的文学创作是有很大影响的,我想 “生活是文学创作之源”还是不能颠破的。对我的创作来说,“社会角色”就是一种创作资源,我多种社会角色的体验,就是我多种创作资源的积累。我如果没有这么多社会角色的转变也是不可能有这么多文学创作的“灵感”的。我认为,一个角色就是一个生活层面,一个角色就是一个社会背景,一个角色就是一个人生,一个角色就是一个世界,多种社会角色的转变,就是多种生活关系、多种社会关系和不同的人生价值、不同的生存空间的转变和重叠。适应了多种社会角色的转变,对丰富自己各方面的专业知识和社会人生阅历,对解决思想、拓宽视野、激活思维、创新方式以及培养自己好的独特的气质风度等等都是有很大帮助的,而这些也是文学创作所必需的。作家首先应该是一个社会阅历丰富的思想家,甚至应该是一个社会活动家。
其实,我社会角色的多种转换,不是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可以说当时我的命运是人家掌握的。
当时,每转换一个角色,虽是被动的甚至是无奈的,但我能从容面对并且能硬着头皮勇敢地接受新角色的挑战。适应一个新角色有一个艰难的过程,尤其像我这样的无任何背景和经济基础,喜欢独处、独思和独立的静默的人则更难,但我有超强的耐力和坚强的毅力,因此我适应角色很快,而且从容地从各个不同的角色中走出来了,各个角色我都当得很出色。其实,我爱好文字,却最怕数字,而我的工作却是与数字打交道,怕头疼不行,得逼迫自己学,逼迫自己钻。在当时来说还谈不上关于自己角色的转换对将来的人生道路有什么思考,只有两个想法:一是一切从头开始,竭尽全力当好新的角色,走稳人生的每一步;二是坚信“苦难是人生的财富 ”,自己每一次角色的转换,对我今后的创作和人生都是有帮助的。
文化皖军:你的散文集《江南忆太平》被列为《文化皖军新势力系列丛书》的代表作之一,你对此有什么样的想法可以和我们谈一下?你把书名定位《江南忆太平》,又在寄托着一种什么样的特殊情怀?
汪少飞:我的《江南忆太平》能被列入《文化皖军新势力系列丛书》的代表作之一,首先得感谢小兵、晓风等作家的帮助和安徽省散文家协会的关心。出这本书我只是将这本书作为自己人生和文学的一个小结来对待的,作为个人和大山的历史资料来保存的。所以你们将其列为丛书的代表作之一,我在感动之余有点受之有愧。
出这本书之前,我还是有些担心的,怕我的那些原始的文字原始的故事原始的情感没人看,后来出乎我的意料。网上好社会读者群对我的人与文都是很不错的。黄山的官方网站报道了《江南忆太平》出版的消息后,对我文与人的评价是最多的也是最好的,说现在的像《江南忆太平》这样的纯、真、善、美的东西已越来越少了。而社会读者群的评论则是说我的这本书不是以“文”取胜,而是以“真”取胜,引起共鸣最大的是与我同时代的人。很多著名作家的散文,我也是有选择地看的。从《江南忆太平》出版后方方面面的反映可以看出:纯、真、善、美还是这个社会、这个群体所追求的。
“这套丛书里,让我眼睛一亮的,是汪少飞的《江南忆太平》,因为早些年,我曾给央视写过一篇同名的电视散文……”这是赵焰老师为这套丛书写的序文中的一句话。巧合的是,电视散文《江南忆太平》就是我在太平湖工作时,具体安排并陪同拍摄的(《空山、新雨、浓情》写的就是那次拍摄时的故事)。我不知道赵老师的电视散文《江南忆太平》的定意,但我觉得这个定名很美,情与景都在里面。
黄山区原名太平县,黄山人都叫太平,叫了千余年了。我的家地处太平西乡50公里的大山里,与黟县毗邻,后来我虽然到 “外单位”工作,但仍在太平境内。我集子中的大部分内容写的都是我对大山的忆念和情怀,展现的是大山的历史和风情,而这个大山就是令我魂牵梦萦的太平的大山。而广义的江南是很大的,我定书名为《江南忆太平》,有无论我走得多远,忆念的都是太平的大山或大山里的太平之意。

文化皖军:作家可以生活在生活和文学两个世界里,你觉得作品中的你和现实中的你两者有什么不同点?谈一下你对现实的理解。
汪少飞:现实中的我和作品中的我不同的地方,在于我除了现实世界外,还为自己留存了一个别人不易看见的文学世界,这是一个对现实世界进行反思和升华的世界。在做好实际的社会角色的同时,我总是力挡方方面面的诱惑,为自己留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清静的空间。“这是一个仅属于自己的空间,是一个为自己留一份丰富而沉郁的情感,不被世俗玷污的空间。我可以在这个空间里对历史和人生、文学和社会进行反思,对人世间美好而悲壮的事物进行粘血撕肉的剖想……这个空间是清贫的、孤苦的、沉重的,却是纯净的、圣洁的、伟大的。留在这个空间里,对人对事总是那么友善、宽容和多情,对人生对生命总是那么虔诚、依恋和狂热……人生多无奈,多半是因为没有这个空间或走出这一空间太久太久。当然,现实是不容我在这个空间里久留的。”(散文《感谢大山》中的部分段落)。一句话,别人看得见的东西,即我的实际社会角色和表象都是“现实”的,而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即思想、灵魂和骨髓里的东西则都是“文学”的。
现实生活是一个作家的躯体和血肉生存的基本空间,也是作家创作的源泉和土壤。因此作家首先要适应现实生活,不要把自己当成边缘人、局外人、外星人,不要把 “作家”写在脸上,只有适应了现实生活,才能够对现实世界进行反思、联想、拓展和艺术表现。尽管每个作家都生活在文学和现实的两个空间里,但其方式、态度和摆放自己的位置却是不同的。现实中的我是认真做事、低调做人、精致作文的,是按照自己的实际社会角色工作和生活、待人和处事的;是将“作家”放在心里的;我一直坚守“作文先做人”的原则,特别注重一个人尤其一个作家的品质和道德操守,人品不好,文章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化皖军:你作为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中青年作家,大山对你意味着什么?你对“大山文学”在你的创作历程中又有什么样的准确定位?
汪少飞:我生在大山,长在大山,而今依然工作在大山的城市里。没有生我养我的大山,就没有我的人生、我的文学和我的《江南忆太平》。
尽管我在大山里的生我养我的辛劳一辈、苦难一生的父母们这几年都先后离世了,但我依然热爱那方曾留下了我童年的歌谣、少年的汗水、青春的恋情的大山。大山对我来说,意味着永远的故土之恋、难割的亲情乡情、难忘的历史沧桑。
关于“大山文学”,仅是我这么叫的。我在安徽省第四届青年作家创作会议上发言时,是这样定位“大山文学”的:大山文学属于乡土文学范畴,其作品皆取材于农村。只是大山文学作品的风情乃至风格不同于取自于水乡、高原和黄土地题材的作品,而侧重于突出大山固有的个性化的东西,即大山的挻峻、深幽、苍寂、原始和带有这些色彩的人和事、习俗和风情。我的《江南忆太平》中,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作品。
文化皖军:在《江南忆太平》这本散文集中,您把章节分为金色柳笛、流金岁月等六个部分。这六个部分分别在您过去的人生历程中占据着一种什么样的特殊位置?您又将如何定性你现在以及将来的人生历程呢?
汪少飞:除了自己从青年时代至今对山水、人文历史的感验、感悟、感思、感怀以外,这六个部分几乎囊括了我少年时代、青年时代直到现在的成长历程、生活状态、思想定向、情感履迹、故土情结等,可以说是我前半生的一个生活记录,在我的一生中占据着重要位置。
40来岁,对作家来说是一个创作旺盛期和成熟期。因为工作关系,意即实际的社会角色关系,我还不能把所有的才智和精力用于创作上,但我相信我的个人空间,也就是我的文学空间将会越来越大,我将在当好社会角色这个基础上,从以前的隐性创作过渡到透明投入,在这个空间积蓄和展示自己的文学资源,力争有一个重大突破。
对将来的人生历程我充满了渴望和信心。现在离岗的年龄不会太迟,对于作家来说还是“人到中年”。我不再当社会这个实际角色了,就可以当我的“专业作家”了。我相信那是一个更高的起点,那将是一个可以任我纵横驰骋的天地。

文化皖军:你的散文集的开篇文章为什么是《南京来的女生》?是不是那时候的你已情窦初开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你与这位南京来的女生是否还在联系?她情况怎么样?
汪少飞:这个问题有点意思。不仅你们这么问了,本地的不少读者也这么问。
其实,我原来的开篇文章是《和马蜂拼杀》,“女生”是第二篇,因集子太厚了,编者将《和马蜂拼杀》等部分文章拉下来了。
不能以80后的“情窦”观来理解我们“60后”的情商。我们是很保守的,何况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少年,何况生活在那么一个保守的年代,“情窦”是开不了的。不过,后来,长大了,回想与“南京来的女生”的交往时,真的有一种很纯洁很美好很甜蜜的感觉在心中涌动,写作时尤甚,曾想待文章发表后一定先寄给她看。后来文章在《安徽青年报》等报刊发表了,却因与“女生”在大山的亲属联系不上而未寄出。
30余年了,我们一直没联系过,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我想,她会很好的,以她的顽皮和灵性。
文化皖军:你是否可以介绍一下如今你的家族情况?你的家人是如何看待你所从事的文学创作事业的?
汪少飞:可以,我父母亲都是淳朴善良、目不识丁的农民(准确地说父亲是艺人),已离世了。我们兄妹四人,我排行老二,都已各立家业了。我的工作、婚姻都比同龄人迟了10年以上,我女儿今年才11个年头,读小学四年级,作文不错,常有文字见报,有点像我;妻子以前一直在旅游单位工作。结婚前受我的影响,开始练笔,《安徽青年报》《江淮晨报》《新安晚报》《黄山日报》等常登她的散文,记得住名的有《风雨中的一把红伞》《密友留给我的迷惑》等。现在她虽然不写了,忙,但对我的文学创作还是很理解和支持的,《江南忆太平》的出版和我目前正待出版的《山水秀太平》,都费了她的不少时间和精力。
文化皖军:你把你的散文分为“大山文学”和“旅游文学”,在别人看来似乎很模糊,这两者又有什么清晰的脉络没有?
汪少飞:“大山文学”与“旅游文学”,两者的脉络应该是比较清晰的。关于“大山文学”,我在回答第四个问题时已说过了,她属于乡土文学范畴,侧重于突出大山的挺峻、深幽、苍寂、原始和带有这些色彩的人和事、习俗和风情。像我的《看野猪》《捉石鸡》《拉竹车的日子》《伐木》等,我表现的是大山里的一种原始的生产生活状态、一种原始的力量和原始的美感,侧重于原始的人和事,而淡化于山水之美、之恋、之情。
“旅游文学”属于山水文学范畴。广义的旅游文学应包括山水、人文、历史、民俗、风情、景区、游客、宾馆、饭店及与这些相关的人和事,而狭义的“旅游文学” 则侧重于写山水景观、人文历史以及对自然、人文的所解、所思、所悟、所感等,我即将出版的散文集《山水秀太平》,应该说是一本比较典型的“旅游文学”作品,如写情人谷春、夏、秋、冬的系列散文,太平湖的系列散文等。
文化皖军:通过读你的文章发现您把一些看似心酸清苦的人生经历描写得是那么的淡雅清幽,像弱柳扶风一般。您的这种表现形式是不是向我们的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有一种别样的暗示在里面?
汪少飞:当时写作的时候,并没有刻意要向读者暗示什么。我前面说过,我是将《江南忆太平》作为个人和大山的历史资料来保存的,写作时亦然。不过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让历史告诉未来,将我们这代人青少年时代的苦难史奋斗史告诉现在的青少年:我们经历了贫困,我们经历了磨难,但我们以顽强的他们难以想象的毅力和意志战胜了磨难;我们走过来并不容易,但我们心带伤疼却脸带笑容地走过来了;毅力、意志、信心、勇气对今年青少年太重要了。他们缺少的就是这些东西。
至于我把很多心酸清苦的东西写得淡雅清幽,这与我当时的心态和写作时的心态有关。我以前是个长得很壮实的很顽强的少年,记得小时候一个壮汉为试我的手劲,用铁一样的手攥住我的手腕,且使劲向里抠,一边抠一边问我痛不痛,说你叫痛我就松手。他连问了很多次,且一次比一次用劲。我痛得紧咬牙关,却一次次回答不痛,且答声一次比一次大……他松开手,扔下一句话走了:这囝太蛮了,以后不知道会干什么!我很多时候不把痛当作痛,不把苦当作苦,甚至不把委屈当作委屈,我认为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有我的痛、我的苦和我的委屈,只是我更多一点而已。我写作时也是这样的心态和这样的认识的。这在我的《挖山药、卖山药》《西瓜情》《一把帆布伞》《伤痕》《笛声》等散文中都有表现。
文化皖军:可以说,在《江南忆太平》的大部分章节里您都是在描写普通人、寻常事,正是这种对生活中人与事的描写不由得烘托出了一种天真、和谐之美。那么,你又是如何理解这种天然这美的呢?
汪少飞:要理解这种天然之美,就得提一下大山里的普通人、寻常事。首先说人,大山里的人淳朴、善良,长年被纯净的山风吹着,被甘美的山泉滋润着,受外界的影响、世俗的污染很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不带功名利碌的朴实无华的感情。至少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是这样的。因此大山人全身上下洋漾着带有泥土气息的大自然的芬芳。比如,《龙青》中的龙青人,“他帮你上工,除吃点喝点外,很少收工钱,帮人家干活比自家干活出十的力”;到大山的农家吃饭,“ 并不富裕的山里人会大块割下平时舍不得吃的腊肉,买来他们过年才喝得上的好酒款待你,宁愿自己喝醉,也得陪客人吃好喝好“(《再别郭村》);我与大山里的老前辈水发老人的那种真挚的10多年的“老少”情怀,不渗一点杂质(《水发老人》);我爱恋的那位女孩面对我的追问,而从心里流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苦恋》);美丽的杏子与我兄的那两双被大衣盖着的紧攥在一起的手(《美丽的杏子》);还有《空山、新雨、浓情》中曙光小学的孩子们那夺眶而出的泪水……这些,是构成《江南忆太平》动态天然之美的主要因素。
再说事。大山里的事都带有大山特有的色彩和特征,再盖上不同时期的时代烙印,就使大山显得原始而鲜活、苍茫而生动、沉寂而温馨了,形成了大山里的另一种天然之美。大山里架梁的祝辞就颇有韵味,架梁时,木匠师傅用酒敬梁,用鸡血祭梁后,便朗诵祝辞,其中有赞颂新房的“上有青天来盖顶,下有莲花把酒瓶”;有赞颂祭梁雄鸡的“头颈顶得千担米,尾长挂得千担粮”。这些祝辞很美,文化色彩很浓,但不是作家学者编的,而是出自大山人自己心中的,是“天然”的。大山人自已唱的“年戏”是原始的,却是昔日年桌上的一道鲜美的风景;大山里的伐木人“是一群原始而鲜活的‘大卫’的塑像”;大山里打墙时小伙子‘挥泥而上’的身姿颇潇洒,完整地体现了力与美的统一”;美丽的“杏子骑车的姿态很好看,两条长腿轻盈地蹬着,洒一串铃声和笑声”……这些,都是原汁原味的,是构成《江南忆太平》固态天然之美的主要成分。
文化皖军:你在文章《李家坝纪事》中写完“望平野雾聚雾散心恬静,听浦溪潮起潮落境安然”这句对联的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
汪少飞:这幅对联应该是1999年春节写的。写完这句对联的时候,我很轻松,很坦然,把曾有过的“辉煌”看得很轻了,把功名利碌看得很淡了。我基本上从紫陌红尘中解脱了出来。
这要提一下当时的境况。1993年7月我到总参驻黄山的那家接待单位工作之前,一直在故乡的乡政府工作,当“临时”干部(8个年头)。说真话,当时不仅工资仅拿别人一个零头,还常受挤压,连劳动时发草帽也没我的份。到了总参的驻黄单位后,我以自己的才干和实际业绩正式招了工转了干,多次被评为总参系统新闻宣传先进个人,并代表全师参加全军的演讲比赛并获奖;由于是在部队单位,又由于我所处的岗位特殊(具体管行政人事的),我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恭恭敬敬的……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辉煌”期吧。后来因体制变动,卷进入了一场长久的纷争(我的中篇小说《人生如轮》写的就是这件事的)……可以说,我是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心中的隐痛找那个叫李家坝的地方栖息的。当时的我几乎与紫阳红尘、功名利碌断绝了,真的向往电影《封神榜》中所唱的“让生命化作那朵莲花,功名利碌全抛下”之境界。我是思想与心灵经过反复磨合后,才写出那幅对联的。还有个横批,叫“境远襟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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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皖军:孟子有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觉得少年时的种种艰辛对您以前的生活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影响?而对于现在及将来的人生道路,您又有一种什么样的新的打算?
汪少飞:提到这个话题,我想起了一年前我和我的同事们在东黄山度假区采访香港凤凰卫视资讯台副台长、著名时事开讲主持人曹景行。40年前,正值青春韶华的上海知青曹景行下放到了黄山东大门谭家桥境内的上海黄山茶林场。他在这里砍柴、烧炭、拔山、整地、伐木……历尽了艰辛和磨难。当我们问他黄山茶林场的艰辛岁月对他今后的人生道路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时,他说,他离开黄山茶林场后,求学、求职、创业、发展,竞争十分激烈,遇到了无数困难,但有了黄山茶林场的艰辛岁月的磨练,后来再大的困难也算不上困难了。
其实,我也是这样的。我少年时代的种种艰辛对我以前的生活或说对我已走过来的人生之路也产生了这样的影响。我走上社会后,为了生存,为了发展,我遇到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我从一个当时只有初中毕业的大山里的农民,到特约记者、到临时工、到正式工、到管理干部、到党政机关的公职人员,到一个被社会承认的作家,我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汗水。但因为少年时代已“苦其心志”,后来的困难也不算困难了,我都一一克服了。
关于对现在及将来的人生道路有什么新的打算,我在回答第5个问题“关于您又将如何定性你现在以及将来的人生历程”中已说了。言简之,现在我既要做好社会这个角色,又要不断加大文学角色的比重;而将来必将以文学相伴,走完我的人生之路。
文化皖军:可以说,自从你开始从事写作以来,您的作品已屡见报端,但你用“一个时代的激情”来诠释您对《太平湖文艺》这本杂志的特殊情感,而这份情感来自于什么地方?
汪少飞:《太平湖文艺》始创于1964年,原名《太平文艺》,1984年更名为现名。1991年停刊,共办25年(其间曾停刊),出刊64期,由县(市)文化馆编辑。这份刊物在省内有一定影响。可以说,《太平湖文艺》是我的“启蒙老师”。她是一块迷人的芳草地,我稚嫩的文学梦和着我的青春的第一滴热血,就是在这块芳草地上萌芽的。我的第一首诗《比》、第一篇民间故事《美女照镜》、第一篇散文《同学》、第一篇小说《麻布买卖》都是在这里发表的,她伴我度过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1980-1991年),这里不仅洒下了我的文字,也洒下了我的希望、我的理想、我的激情,还有我的痛苦、我的泪水……其实,不仅我对《太平湖文艺》有这么一份特殊的感情,在那个时代的太平人心中,很多人的心中都有难以割舍的《太平湖文艺》情结。
在这里我要欣慰地告诉大家,黄山区对文艺创作十分重视,不仅每年拿出10万元资金设立了黄山区文艺创作政府奖,而且即将恢复已停刊17年的《太平湖文艺》;我还要告诉大家,也许这是我与《太平湖文艺》的一种缘份吧,我即将具体参与《太平湖文艺》的恢复和编辑工作……
文化皖军: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而练成一双妙手也绝非易事,除了自身刻苦之外,师友的指点也在其中。可以说,你今天取得的成就也是离不开众多良师益友的诚恳帮助。你文章中提到一个叫王永弼的编辑,多年过去了,借此机会您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在你文学道路上对你提供帮助的人说的吗?
汪少飞:确实是这样,这么多年来,很多良师益友帮助过我。创作关键时、人生紧要处,确实是离不开别人帮扶的。我首先要感谢的是王家弼老师。他家是四川锦阳的,是《太平湖文艺》的资深主编。他不仅在文学上辅导我,而且在生活上关照我,在工作上鼓励我,对我偏爱我。因为我这人实在,而处境在当时又是最难的。他早已退休回四川老家了,我会设法与他联系的,我想,他看了《江南忆太平》,会很高兴的。后来,市里的李平易、程学开老师等,省里的鲁彦同、刘先平、徐子芳、时红军老师等及石楠老师等,还有安徽和北京等报刊的众多的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文学编辑,都对我伸出了帮扶之手。小兵老乡对我的帮助也是很大的。借此机会,我向所有帮助过我的良师益友,诚挚地说声:谢谢!没有你们的帮助,就没有我的文学人生,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将以新的更好的作品回报大家、感谢大家!
文化皖军:最后,您想通过《江南忆太平》这本散文集对广大的读者朋友们呈现一种什么样的“大山情怀”呢?
汪少飞:昨天晚上偶尔看到女儿的一本名叫《新黑马阅读》的书,书中代序言的文章名叫《生命之美》,作者是张煦,一个从大山里走向都市的研究生。文章是写他与母亲及故乡的。他母亲第一次进城看他,她嫌母亲土气,对她说,路远,你以后就别来看我了,母亲说,我不来了,但你今后一定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可一个月后,母亲又来了,看了儿子一眼就走了,一回去便去世了。原来母亲在第二次,也就是最后一次看儿子之前,已确诊患了癌症。但母亲没有告诉儿子……生命之美是什么,生命之美是责任;生命之美是什么,生命之美是大爱!
我想通过《江南忆太平》向读者呈现的“大山情怀”,就是这种母爱情怀、乡土情怀、大山的历史情怀以及我与大山的生命的情怀。我离开故乡亘古苍凉的大山已 20多年了,但我在自己个人的空间里仍时常思念大山,思念自己与大山共度的苦痛与辛酸,但祝愿今天的大山不要再唱昨天的歌谣;还常在个人的空间里默默地打捞自己流逝的青春,那一片片漂流的红枫曾是我青春的芳魂,希望你漂流得从从容容。我要告诉大家,故乡的人是最实的,大山的情是最浓的,青春的河是最清的,生命的根是最美的
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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