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剑魂,四川资阳人,是一位将军集邮家。一生酷爱集邮,勤于笔耕,留下许多邮文,是成都集邮会主要发起人之一,在集邮界享有极高威望,是新光邮票会2852号,甲戌邮票会714号,成都集邮会8号会员。 汪剑魂名见辉(1905-1995.10.31),早年毕业于黄埔军校。上海著名集邮家陈复祥曾经说过:“汪剑魂先生甚早,是与周今觉齐名的黄绍斋的集邮挚友,他邮识丰富,见闻广阔,大可结交以收切磋之效”。 近年,除叶季戎先生多次著文介绍汪剑魂先生外,少有邮文介绍他。近见《湖北邮电报•集邮》专刊吴荣先先生撰文,读后受益良多,逐写此文,介绍汪剑魂集邮有关往事。 一、集邮侣伴 甲戌邮票会会刊《甲戌邮刊》的中流砥柱阎东魁先生在《甲戌邮刊》、《西南邮风》1947年联合版著文《一年胜利话人》其中有一段写道:汪剑魂君为我邮界中直接抗战英雄之一,军书傍午,不忘集邮,陷阵冲锋,指挥若定,——台儿庄战役,英勇杀敌,建立奇功,旋因负伤,四川休养,自后主持训政工作,近率军中文化列车,宣慰于豫东豫北各地,并于郑州创办军中邮票展览,——对会务之宣传,集邮之提倡,不遗余力。上年夏季,曾一次介绍中西邮友五十余人加入本会,可见热心。年来纪票迭有新出,纪戳时有行用,莫不遍赠友好,为邮人留一纪念,诚我会宣传集邮最有力之第一人。(记得叶季戎先生就曾得到汪剑魂馈赠戳片一百多枚)。本年元旦(指1947年元旦),汪剑魂君与林莉小姐结婚于安阳,林莉小姐亦为本会会友,同嗜集邮,从此英雄美人,伉俪情笃,除祝按时产生结晶品外,对于集邮前途之发扬光大,定可更进一步。 新光邮票会会刊《新光邮票杂志》也在1948年5月刊上发表署名小卒的邮文《邮星点点》记述:郑州汪剑魂先生,将星而兼邮星,前岁与邮友林莉女士缔婚,结为真正“邮侣”,沪上友好皆于事后接获其俪影相片,惜已不及送礼。希望汪君有红蛋可发时仍邮寄若干枚也。 两大邮会均报导了汪剑魂与林莉小姐结婚之事,以前曾多次反复查寻邮刊始终未见林莉女士大名出现在新光邮票会和甲戌邮票会的会员题名中,那么“林莉”到底是谁呢?成了很久未解之迷。 读吴荣先先生邮文,终于明白了:汪剑魂先生的女儿汪瑶先女士原名林怀南,1949年元月生于重庆,用的是母亲林礼君的姓,母亲林礼君即汪剑魂之妻。吴先生邮文为我指点迷津,使我恍然大悟,解开迷底,原来“礼”与“莉”音相近之故,依此,得知林礼君是新光邮票会2613号,甲戌邮票会2268号,成都集邮会543号会员。 大概汪剑魂和林礼君热恋期,汪剑魂介绍林礼君分别加入了这几个邮会,时间均在1946年间,林礼君女士所使用的通讯处与汪剑魂的通讯处一样,都是郑州第一号信箱。 汪剑魂和林礼君的结合,均为“本会会友,同嗜集邮”,真正“邮侣”言之有理。 在中国集邮史上,可称为“集邮伴侣”之家的还有一些,中:李弗如和庞凤侣,王纪泽和张包平之,周宸民和张珊华等等。 二、汪剑魂与成都集邮会 抗战军兴,大后方人文荟萃,各界邮人自亦连翩戾止。1940年7月汪剑魂因台儿庄之役负伤后回蓉休养,多方联系,将互不相识的邮人约在一起,交流邮识,与李葆植、李弗如约集邮同好于成都的俄国饭店欢宴,宾主尽欢,汪君携抗战照片多张,任人取携,以助余兴,是为邮人会集之嚆矢。次月又会于李弗如寓,严澄浮,李博亭诸同好亦均与会,当时同是甲戌邮票会的汪剑魂曾有在蓉成立甲戌分会之议,未果(即成都集邮活动的开端)。后因人事纷乘,叙谈之事,久未召集。 1941年11月,吴孔昭、汪剑魂二人热心约集,乃与王育中,李有年,潘志复及李弗如以6人之名义发起,於11月12日,召集第一次邮人座谈会於王育中大墙西街70号寓所,到会者十四人(包括有虞文彬、周文钦、林名均、李超然、亢聘臣、姚钟莹)。1942年7月12日的座谈会上吴孔昭提出了在成都正式成立邮票会的意见。到会7人一致通过成立“成都邮票会”的决议。汪剑魂对成都邮票会,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正如他在《成都邮票会读后》一文中说:成都邮票会的前期,以李弗如、吴孔昭、李有年、王育中诸兄为中流砥柱,我跑龙套而已。其实他很谦逊,对外登记、联络、交涉完全由他一人承当。 成都邮票会是由汪剑魂等人发起组织成立,汪剑魂也是会刊《邮苑》的发行人。他在创刊号上写了一篇《无题》,赞颂道:好像是一种奇迹,谁会想到寂寞消沉的锦官城内,居然也有“邮票会”的出现呢!到成都的人,他们除了跑带有诗的名胜如浣花溪,草堂寺,去怀想入蜀行吟杜工部,去瞻仰“万古云霄一羽毛”的武侯祠,去薛涛井边品茶,去望江楼看那樯橹烟波,大江东去。可是现在的古城中又多了一种空前未有的点缀,成都人从来没有想象过的邮票社,而今都出现了,这新鲜奇异的神迹,使得成都各邮票社的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虽然1943年冬天,他奉命调五战区离开了成都,但是他的心始终没有忘却《邮苑》,他在外地还是写了一些邮文供《邮苑》刊用:如《自由平等纪念邮票感言》,《集邮与中庸之道》,《文若川》,《中国军邮之综合观》(连载),《除夕话邮人》等等。 1950年汪剑魂从上海去台湾,途径天津还不忘为《邮苑》收集资料,(见《甲子邮刊》转载汪剑魂在台湾发表的“三篇日记”,刊第170期)。“三篇日记”的题目是:一、再见吧,上海!二、天下邮人是一家 三、别时容易见时难。描述了他1950年从上海去天津时会晤天津邮友和惜别之情,“第二天(1950年10月24日),我找范兰如先生想在天津收集一些史料寄给成都《邮苑》,说来惭愧,我虽为《邮苑》负责人之一,而全部责任却靠叶季戎一人,我不但没有寄稿,连信也未寄,真是惭愧!可见他心中一直惦记着《邮苑》。 同时,在经济上给予《邮苑》大力资助,参加刊物维持会的义务,几乎期期不漏。后来又介绍了几十人参加了成都集邮会;在他和其他一些邮人共同努力下才使成都集邮会能坚持多年,除叶季戎外,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直到1994年,叶季戎先生收到汪剑魂的来信和两张照片,并说:袁静渊兄来谈在成都和您欢聚的情形信心令人神往,半个世纪了,您还记得这一批老朋友,真难能可贵。 以后,汪剑魂的来信,评叙在蓉城之旧事历历在目:“星期六回城时,必去弗如府上谈邮,——其乐融融,此情此景,至今难忘。” 由此可见,与成都集邮会之间感情至深。 三、 汪剑魂的笔名及邮文摘要 据笔者所知,汪剑魂先生先后在邮刊上发表邮文时,使用过下列署名:汪剑魂、剑魂、我空、杏心、素琴等等。 汪剑魂。别号见辉,排行老二,排名由忠,小名杏心。他幼年时很聪明也很调皮,据汪剑魂自己对人说过,有一次他因为过于调皮,惹恼了后来嫁到韩家去的大姐,她拿根棒棒赶出门来,在地上使劲地杵了几下,对逃跑在院坝里的杏心二弟大声叫骂说:“杏二娃,我要打死你!”了解了这段逸事,不难理解汪剑魂为什么写邮文时署名杏心了。 汪剑魂以杏心署名写的邮文有:《蓉锦邮胐》中有《邮人茶叙——日记片段》;在《邮苑》里有《集邮与中庸之道——集邮家不要离开群众》、《除夕话邮人》、《郑州邮展参观记》(邮文署名孟茵,杏心寄赠)。 署名“我空”的邮文在张包子俊、钟韵玉同主笔的《邮话》里有:《锦城邮影》。《锦城邮影》所描写的人物均为上世纪四十年代,当时在成都邮坛上很活跃的知名邮人的神态,惟妙惟肖,淋漓尽致,读其文如见其人,文笔流畅,诙谐活泼。 现将《邮话》第24期中《锦城邮影》有关对叶季戎的描绘摘抄如下:叶季戎,土著大绅粮,面白皙而不矮,前因“懒得淘神”空袭居于外西土桥,优游林下与渔樵话桑麻,胜利后迁返城内,善“摆龙门阵”由停电谈起可以扯到阔边黄五分,邮集在成都说来数一数二,棣维拉遗珍收入集中者颇多,外邮亦相当可观,惟其贴票簿系后方士制,朴素固然有余,庄丽似嫌不足,如能将贴票簿更换,则不但锦上添花,且亦相得益彰矣!集票非我所需即不收进,至其价值则“难得淘神”也!近将主编《邮苑》,以其有闲之身,专致于彼,则异日苑中必平添不少春色!集邮之外兼嗜皮黄,据闻其迷于戏之程度不亚于邮也。 “我空”者,既参与了成都集邮会的发起、组织、成立全过程,又对每个被描述的人熟悉,又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能恰如其分地运用本土语言,具有亦庄亦谐的文学笔法,此人非汪剑魂莫属。 《锦城邮影》序中记:今值胜利来临,爰将当时与老纳相见之邮人各别作一简单轮廓素描,交情固无厚薄,先后更非差别,认识深者之轮廓愈明,反之则淡,既非过分吹嘘渲染,又未作贬辞揶揄。邮影者邮人之形影也,有形始有影,若素未谋而者,恕未能作捕风捉影之月日也!是为序。 纵观以上所述,“我空”者即汪剑魂先生也。 署名:素琴的邮文有《西南邮刊》第二卷第三、四期上刊载的一篇邮文《重庆邮人别记》,正如叶季戎先生在“《重庆邮人别记》读后”所说:《重庆邮人别记》所记述邮人均为四十年代邮坛知名之士、“重庆邮会”的发起人。——而作者自称闺中淑女,也是子虚乌有,实则为台儿庄战役负伤后回蓉疗养的汪剑魂是也。剑魂兄常用亦庄亦谐的笔调描述其人其事,如他在《邮话》第四十二期《锦城邮影》署名我空,他又以老纳自居。读“别记”文后可说如见其人如闻其声。 据《甲戌邮刊》在1938年10月1日第五卷第九、十期上刊出会员更改通讯处,汪剑魂改为重庆关庙街学生总队部,直到1939年3月1日在《甲戌邮刊》会友消息栏刊出:会友汪剑魂君,现在川省主办军训事宜。可见汪剑魂君有时间,有条件与当地的四十年代邮坛知名之士、“重庆邮会”的发起人交往,也有能力写出这样的邮文。 笔者认为“素琴”也寓意“蜀情”,即蜀中邮情也。表明他虽然征战在外,心里总是思念着蜀中邮人,也借“素琴”笔名来表达自己怀念故乡之情。 《重庆邮人别记》所记述邮人计有:张枕鹤、姚秋农、吴乐园、潘佑林、郑汝纯、艾元俊、赵翔云、赵达甫、王劳生、傅德霖、刘恒生、龚守宪等。 署名:剑魂的邮文有:《邮苑》中,《无题》、《文若川》;《甲戌邮刊》中,《玩物丧志与集邮》、《汪剑魂致一善兄函》、《军邮纪要》、《漫谈军邮》、《地名戳票丛谭》、《信用评价》、《致诸会友书》;《蓉锦邮胐》中的《苏联抗战邮票》。 署名:汪剑魂的邮文有:《邮苑》中的《自由平等纪念邮票感言——在华邮中,最光辉,也最荣誉》、《邮友汪剑魂兄自豫来书》、《中国军邮之综合观》(连载);《甲戌邮刊》中的《会友汪剑魂自前线来书》、《汪剑魂启事》、《汪剑魂致善长君函》;《蓉锦邮胐》中的《发展华邮应共同努力》、《记余翔麟先生》;《甲子邮刊》转载汪剑魂在台湾发表的“三篇日记”、《邮话》中《郑州一勺》;在台湾发表的“《成都集邮会》读后”(收在公孙柳氏《邮会邮刊》的附录中);《西南邮刊》中《信用评价之再检讨》、《军邮之回顾与前瞻》、《邮踪点滴》、《邮人介绍——赵达甫先生》等等。 四、《成都邮林浮雕》真正作者是谁? 《甲子邮刊》1987年5月第23期转载台湾《新生报》1962年11月22日发表署名司马驿的邮文《成都邮林浮雕》,并更名为《成都邮林浮影》。记得叫季戎先生在读了司马驿 邮文《成都邮林浮雕》之后,在《蜀都邮苑》总78期撰文发表了《“成都邮林浮雕”笔下的 锦城邮人》,指出描写内容为抗战时期蓉城邮友的风貌形象,真是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读来如见其人,如闻其声,令人神往。我颇有回到当年在李弗如家“四会”时,大家坐在一起,畅叙邮事,又极似剑魂的写作手法,所叙多为逸闻轶事,故节录之。 叶季戎先生在文末说:后查司马驿是陈志川在台湾时的笔名,但文笔又是剑魂的一贯作风,而且志川从未来过成都,岂能描述如此之深,今剑魂已逝,只好存疑矣。 对照《邮话》第24期署名我空的邮文《锦城邮影》,不难发现,《成都邮林浮雕》与《锦城邮影》两文太多的相似之处,宛若一人所写,例如,《邮话》第24期中《锦城邮影》中对叶季戎的描绘是: 叶季戎 土著大绅粮,面白皙而不矮,前因“懒得淘神”空袭居于外西土桥,优游林下与渔樵话桑麻,胜利后迁返城内,善“摆龙门阵”由停电谈起可以扯到阔边黄五分,邮集在成都说来数一数二,棣维拉遗珍收入集中者颇多,外邮亦相当可观,惟其贴票簿系后方士制,朴素固然有余,庄丽似嫌不足,如能将贴票簿更换,则不但锦上添花,且亦相得益彰矣!集票非我所需即不收进,至其价值则“难得淘神”也!近将主编《邮苑》,以其有闲之身,专致于彼,则异日苑中必平添不少春色!集邮之外兼嗜皮黄,据闻其迷于戏之程度不亚于邮也。 司马驿的邮文《成都邮林浮雕》中对叶季戎的描绘也摘录于下: 余下一位叶季戎是道地土著的大绅粮,面白皙胖而不矮,防空袭居于外西土桥。几曾何时,这位后来居上的邮人,挟其雄资,与孜孜不倦勤研所得的邮识,进古邮不少,抗战胜利后,已名闻全国了。 《锦城邮影》中对叶季戎的描绘是: “土著大绅粮,面白皙而不矮,空袭居于外西土桥”; 《成都邮林浮雕》中对叶季戎的描绘是:“土著的大绅粮,”“面白皙胖而不矮”,“防空袭居于外西土桥”; 故叶季戎先生以“极似剑魂的写作手法”,“文笔又是剑魂的一贯作风”。更何况陈志川从未到过成都,一个没有新临其境的人“岂能描述如此之深”?惜哉!今剑魂已逝,陈志川也早于1977年逝世,已无从查对,“只好存疑矣!” 陈志川在“成都邮林浮雕”中自述:抗日战争时期,一些邮人都去四川。我和一些同好当时困居东南半壁,无缘去大后方……当时在上海数以百计的外籍邮商,也不得不改营华邮…… 陈志川先生既无缘面晤成都活跃邮人,不可能“作捕风捉影之月旦也”。 但不完全排除陈志川在《成都邮林浮雕》一文中所说“四年前,(似指1962年发表《成都邮林浮雕》于《新生报》前的1958年?)我和汪剑魂先生在台北邂逅相遇。 ”很可能陈志川与汪剑魂相会长谈之后,依据《锦城邮影》整理成文,写成了《成都邮林浮雕》。极似汪剑魂《邮话》精神的转述,自然有汪剑魂一贯作风相似写作手法。 五、军中文化列车之邮展 1946年12月1日《甲戌邮刊》第十三卷第十一、十二期,发表了署名:张旭的邮文《军中文化列车之邮展纪略》:(《新光邮票杂志》第十四卷第一期1947年5月,也刊发了张旭的邮文《军中文化列车之邮展纪略》,并刊出照片一帧。) 1946年夏季由郑州绥靖公署组织了一次军中文化列车,就当时来说军中文化列车之组织,在欧美各国已数见不鲜,但在中国尚无先例可循。沿陇海平汉两路工作,陇海西至洛阳,东至徐州,平汉南至汉口,北达彰德。该车分电影、广播、话剧、音乐、医疗、展览、新闻、康乐、外事等9个组,全车工作人员一百多人,多为专门人士,本为刘子清中将率领,因刘氏任务繁重,改由汪剑魂少将率领出发,沿途历经各处,备受各界热烈盛大欢迎,被誉为国内光荣之创举。汪剑魂在开封谒见甲戌邮会赵会长善长先生,阎君东魁因公外出,未获晤会。 时值赵善长会长在胜利后,首先来开封办理路局接收事宜,千头万绪,备极辛劳,因其忠诚负责,一切处理得宜,路局人员,均赞颂不已,对于邮会之整理,与阎东魁始终作至善之努力。 在开封时,展览车上预备举行小规模邮展并招待汴市邮人,终因天气太热,达华氏百十十度,无法举行。 到商丘时,细雨半日,气候转凉,由副军长明亚,及荣师长,靳师长,与列车上的邮友,各将邮集布置在第一展览车上,举行临时展览。华邮,外邮都分类粘贴,衬以保护袋,近代票大都具备。 回到郑州中止沿平汉路南下,在细雨如烟不杂衣的清晨,在“台湾文物展览”车上,除列展品共二百号,多为邮票,邮戳及各种图片,从龙马票,独虎票,到日本投降为止,均完全具备,邱逢甲创台湾民主国时代,美领事艾礼逊曾著文详论独虎票之价值,原稿与票均在镜框中陈列,台湾五十年的兴亡隆替的历史,在邮票与邮戳上表现无遗,台湾未加盖之原票与明信片,为台湾近代大珍品,所有全部资料,皆翁柳川,汪松林两先生供给者,翁、汪两君,为台湾林业医药界之两颗红星,展品精彩,多半为外间少见者。因中牟铁路桥被水冲坏,所有一切军车,客货车均停于车站尤其是国防部及各大学复员专车上的先生太太小姐们把列车围得水泄不通,从拂晓到黄昏,不下五万余人,展览六天,每天如此。 因气候太热,预备举行之东北文物展及中外邮人书简一勺,拟在深秋时举行,东北文和资料,亦以邮票图片为主,为沙伯泉、雷振甲、钟笑炉诸先生供给,书简系汪剑魂与国内外邮人通信之原图,信笺封俱全,五光十色,为邮展中之别开生面者。 十月二十一日在郑州举行之邮展,署名孟茵的《郑州邮展参观记》报导:汪剑魂特将中外邮人之原函置于案头,以供同好参观,海内邮人如赵善长、钟笑炉、汪松林、雷振甲、翁柳川、李弗如、张包子俊、叶季戎、赵达甫、姜梦飞、沙伯泉诸君。稽明先生,刘淑章、郭静宜、姚素芹小姐邮集,均参加展览,参观人士,以路局银行及机关为多。汪剑魂集中有海关大龙阔边黄五分一枚,红印花多枚,万寿样票及九分对倒,伪满邮票全部,台湾票中有三、五、十分三种未加盖之原票,未加盖之七分邮票,民主国时代之独虎票,均为台湾票之珍品,为松林柳川君所赠与汪君者。从邮票上看到了中国历史的演变,看到了整个世界的战争与和平,“集邮可以使你获得一切必需的知识”,从现今天之邮展而益信。 汪剑魂先生在1946年4月在《邮苑》上发表署名杏心的文章《除夕话邮人》,记述:我有一本“来鸿去雁”是各地邮友通信时,把他们的原信,信封、或者附来的票品,分装成册,以留纪念。 这次郑州邮展上展出的“原函”就是他平时特别留心收集整理的结晶。 从上列的“军中文化列车”到“郑州邮展”,可以看出,汪剑魂既是领导者,组织者,也是积极参与者,一些老集邮家也积极响应,在中国军队中开创了“军中文化列车”和邮展之先河,功劳很大。既可从邮展中看到当时汪剑魂先生集邮的一些概况,也可从其展品中得知汪剑魂先生收藏品中也不乏邮票珍品。 汪剑魂先生对集邮倾注了他极大的精力,是他终身之爱。有关他的集邮事迹还有许多许多,绝非几篇邮文所能详尽,留待日后有兴于此的邮人共同来丰富他吧。他既是集邮家又是一位邮学家,还是一位名符其实的集邮宣传活动家,他虽然离我们而去已经10多年了,邮人们却永远不会忘记这位将军集邮家在中国集邮史上作过的贡献。 (吴荣先按:研究汪剑魂将军集邮人生的,迄今为我与赵玉岭先生两人,我因与汪将军的女儿汪瑶先同事,得以就近采访,获得一些一手资料,赵先生则从四川邮人角度,多方考证,归纳,相互补充。汪将军在台湾,是邮坛名人。自50年代退伍后,一直集邮,为台湾大学邮学会顾问,指导该校学生集邮,经常捐赠邮品。据汪瑶先告知,汪将军的集邮藏品,堆了一大屋子,回大陆定居时,没法带过来,大多送给交好的台湾邮友了。有一册比较完整的解放区邮票,留给了汪瑶先。他在武汉定居后,国内外邮友来信仍很多。某些具有史料价值的信件,将择时刊出。此外关心汪剑魂的还有西安的吴敏,武汉的陈波。希望大家常通信息,把在中国邮史上有影响的集邮人物的事迹记录下来,以遗惠后人。) 以下是我收集的两篇汪剑魂邮文,诸君可一睹汪将军的文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