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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仔细推敲起来似乎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河水流淌,带走历史;扬花飘落,划过历史。历史,它——是抽象的。然而,在天龙屯堡古镇里,每一块你脚下踩着的石头、每一块你伸手触及的石头、甚至每一块你见到见不到的石头,都向你诠释着历史——六百年屯堡扎根黔中的历史。而在此,历史,它——又是具体的、摸得着的。即抽象又具体地演绎着历史,带着神秘的面纱,天龙屯堡古镇就是这么一个向你多角度、深层次展现历史文化的地方。在这里,历史就是一种文化,而文化,也体现着历史,文化和历史水乳交融、已经溶为一体,在它们之间,已经划不清楚界线。
屯堡的历史、屯堡的文化,作为抽象的表征,都具体而现实地体现在屯堡文化的载体——屯堡人身上。说起“屯堡人”,在此先申明,这不是苗族,也不是其他任何少数民族,而的有着浓郁特色的正宗老汉族,而“屯堡人”这一称谓也由来已久,最早见与民国年间的《平坝县志》,“名曰屯堡者,屯军驻地之地名也”,“迨屯制即废,不能再以军字呼此种人,惟其住居地名未改,于是遂以住居名而名之为屯堡人。”于是,屯堡人的生活环境、屯堡人的生活习性,即构成了屯堡文化最典型、具体的文化表征。
屯堡人,其形成渊源于明初,距今六百余年。据清朝时候的《安顺府志?风俗志》上载所云:“屯军堡子,皆奉洪武敕调北征南……,家口随之至黔。”所以,由此看出屯堡人的形成与明代的“调北征南”及之后的“调北填南”的史实有着密切的关系。而“调北征南”的由来,在《明史》、《明实录?太祖洪武实录》、《明通鉴》中都可详细地究其始末。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在距今六百余年前的明太祖朱元璋时,由于军事、政治等方面的原因,明太祖调集了大批江南军队携妻带子,远戍滇黔,并以军事形式开垦、定居于斯。而又由于地理、经济甚至当时贵州本土落后文化的原因,这些代表着江南文化和军旅文化双重文化身份的屯军定居之后的六百余年中,其原来的文化非但没有流失,恰恰相反,而是有机地溶入到当地的自然环境、历史人文中,经过六百多年的磨合与融会,形成了具有浓郁特色的汉民族地域文化。这文化,即是“大明遗风,江南余韵”的屯堡文化。
屯堡文化广布于屯堡村落中,而屯堡村落以屯、堡、驿、哨、所、镇、关、所、卡等命名,体现出浓厚的军事建制。如今天的天龙镇,有明一代就叫“饭笼驿”,属于“驿”的级别,到了清朝则改驿为堡,称“饭笼堡(铺)”,可以看出,该地的军事性越发的加强,而改称“天龙”,则因之上世纪初(20世纪)天龙的几位有名乡儒感觉饭笼堡的“饭笼”二字不雅,经提议,取天台山之“天”、龙眼山之“龙”二字为村寨命名,这既是天龙屯堡古镇“天龙”二字的由来。
如天龙屯堡古镇一样的其他屯堡村镇300多个,相对集中地分布于以安顺为中心的134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人口达30多万人,而形成了一个与周边少数民族和其他汉族迥然不同的屯堡文化社区。而屯堡文化社区被外界发现和研究,也不是最近的事了。早就在20世纪初,就有个很著名的日本人类学家鸟居龙藏先生对这么奇特的民风民俗有了关注,而且其还亲自到了现在的天龙镇做了详细的民俗学调查。这也为以后的学者、研究人员开了先河,也留下了很原始与真实的资料。在之后远隔了近80年之后,也就是上个世纪80年代,在我国才兴起了研究屯堡的潮流,这也是让世人真正了解和关注我们的开端,我们屯堡人、屯堡民俗、屯堡文化才有了更多的知音,如开在深山绝壁上的百合,才在千呼万唤中出来。到今天为止,研究、发现屯堡的文章还在不断的如雨后春笋般出来,有深远影响的也不是少数。如学者袁少芬在《汉族“孤岛文化现象”探析》一文中即把“伢人”“高山汉”“屯堡人”作为汉民族的三个“文化孤岛”进行了分析,这就把问题又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我们的文化是深远纯正的,我们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的,对于屯堡的了解,如果你有兴趣,还得请你真正的深入到我们的生活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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