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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晖的心声——《别求新声:汪晖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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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7 23: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经济观察网】本文网址:http://www.eeo.com.cn/bookreview/academic/2011/01/04/190609.shtml
   
如果要评选晚近二十年来大陆思想界最富争议的知识分子,汪晖很可能是最佳候选人。从上世纪90年代初至今,他卷入的重大公共事件接二连三,引发争议不断,比如“新左派与自由主义”论战、2000年的“ 长江《读书》奖事件” 、2007年的“《读书》换帅”风波,以及2010年3月份以来饱受热议的“抄袭门”事件。这些事件不断刺激着公众的眼球,使人眼花缭乱。
一般读者难免会产生一些疑问:究竟汪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以至于看上去有那么多人对他别有用心,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加吊诡的是: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力挺他,甚至于“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究竟,处于各种漩涡中心的汪晖,自身又是如何看待这些的呢?
1
《别求新声: 汪晖访谈录》(以下简称《别》)似乎能让人们有一个相对清晰的了解。
《别》书收录了汪晖从1 9 9 3年至2007年与众多学者、媒体的访谈、对话,主题涵盖了近20年来中国思想界分化、世界图景演变、艺术传统与变革、杂志媒体与社会关系以及个人学术背景成长历程等多方面,对于近20年来他牵涉其中的各种事件,自己的学术思路都有或直接或曲折的表达。
在与汪晖有关的争论中,与他如影随形,最经常被提起的一个定语标签是“新左派”。这个名词的流行与“新左派与自由主义”论战密不可分。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理解汪晖,以及和他相关争论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大背景。
“新左派与自由主义”论战是一场发轫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而至今余波未息的思想界大论战。思想界各路人马围绕当下中国社会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对改革、市场化、民主、公平、自由等等发表了各自的意见。
在论战过程中思想界隐隐约约形成了两大派别,一方即是以汪晖、崔之元、甘阳等为代表的新左派,另一方是以徐友渔、朱学勤、汪丁丁等为代表的自由主义。那么究竟什么是新左派呢?依据汪晖的论敌之一,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徐友渔的总结,所谓新左派思潮“是以西方左翼社会主义思想理论为基础,以平等与公平为核心价值,把中国走向市场经济的转型过程中的社会分层化、社会失范与社会问题理解为资本主义社会矛盾的体现,并以平均主义社会主义作为解决中国问题的基本选择的社会思潮。其核心问题是反思‘现代性’,强调国家对经济、社会生活的干预。”
令人饶有兴味的一点是,汪晖在接受英国《新左翼评论》杂志访谈时,认为这是一个诋毁性的标签,是“右翼的自由主义者捡起这一标志,依据‘左派’与晚期毛泽东之间联系造成的负面效果,暗示‘新左派’是要返回‘文化大革命’时期。”
然而,内心里他也不得不承认“‘新左派’这个名词已经进入了中国政治语汇”,它的对立面是“‘新右派’或者‘新自由主义’或‘新保守主义’”相较之下,他更愿意使用的一个词语是“批判知识分子”,在他眼中,所谓批判知识分子是“关注资本与权力、市场与国家之间的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分析两者在现实进程中的实际关系”,而它的对立面新自由主义则是“从古典经济学的信条出发,强调市场、私有产权的绝对道德优势,而忽略市场化过程和所谓产权明晰化过程中产生的矛盾。他们强调效率优先,强调国家退出,强调面包做大,却无法面对现实生活中资本与权力之间的复杂的关联。”
2
我无意于分析双方立场观点的是与非。在这场论战中,虽然双方都强调不要简约化立场、乱扣帽子,但论战的发展显然超出了双方的预料。
今天,当我审视这场仍未尘埃落定的论战,总觉得论战爆发的过程似乎是一场巡逻途中擦枪走火的遭遇战,双方短兵相接草草的过了几招,就迅速撤离战场,收缩到各自战壕内,不时打上几声冷枪宣示自己的存在。双方最后都进入了自说自话的状态,未能够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有效对话。
这是非常可惜的。在我看来,这场论战意味着大陆思想界在80年代建立起的朦胧的启蒙共识的彻底破裂,态度的同一性不复存在。从此,思想界陷入了群雄割据的战国时代,各种利益群体盘根错节、你方战罢我登场,连横合纵。这种乱象所带来的恶果在各种事件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显现,令路人大有瞠目结舌之感。
明乎此,再看汪晖对其所陷诸多事件的态度不禁了然。
在2000年的首届长江读书奖评选中,作为该奖承办单位《读书》杂志的主编汪晖以其文集《汪晖自选集》获奖,坊间舆论一时大哗。诸多人士纷纷撰文认为该奖评选过程缺乏公正性,汪晖难逃“自己给自己评奖”的嫌疑。这一件事对汪晖的“刺激”应当极其深刻,以至于在2007年接受《南都周刊》关于“《读书》换帅”风波的访谈时,他旧事重提“现在评奖的公信力差,任何巧合都可能引发怀疑,这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有些参与其事的人有意误导舆论,对我个人进行攻击。坦白地说,我本来是准备起诉这些人的,但考虑到思想讨论的气氛可能因为诉讼而遭到进一步打击,我没有这么做。但这些事情使我对这些所谓知识分子的动机产生了根本的怀疑。”
认同汪晖关于“个人攻击”的说法很困难。印象中,当时虽有部分质疑者言辞激烈,但都是就事论事,多从程序正义、公信力等方面讨论该问题,并没有上升到人身道德攻击的地步。退一步说,倘若真有这种情况存在,汪晖放弃起诉的想法究竟是维护讨论空间的健康,还是间接助长了恶劣学风,恐难定论。
在紧接其后的2001年哈贝马斯访华后,曾有学者撰文说哈贝马斯在与汪晖交流后,感觉新左派的观点有为专制极权、为文化大革命辩护的嫌疑。汪晖等人认为这是“造谣和流言”,实质是在攻击《读书》杂志的声誉,他说“11年中,围剿《读书》的事情发生过多次,为了打倒我们,那几位似乎什么事都可以做的。但平心静气地想一想:他们自己在讨论中到底提出过什么重要的问题,做过哪些认真的研究?他们的精力更多放在攻击别人上。我觉得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思想的宪兵,与自由主义毫不相干。”“为了打倒我们,那几位似乎什么事都可以做的。”这一断语读来令人不寒而栗,倘若思想界真是这样党同伐异、交互倾轧,让后来者情何以堪?
汪晖口中的那几位“思想的宪兵”、“与自由主义毫不相干”的大名呼之欲出,但到底他还是没有点出“那几位”究竟是哪几位。就这样,进一步讨论的空间就这样被他亲手放掉了。
3
当然,抛开这些“意气之争”的口水仗,以阅读为本,汪晖能够成为新左派“大佬”,在思想界占有一席之地,是与其学术根基、贡献分不开的。
这一点似可从两方面考量:一是汪晖自身对学术界的贡献;二是主编《读书》时的功绩。
汪晖以研究鲁迅成名。虽然在“抄袭门”事件中,他的成名作《反抗绝望》被南京大学教授王彬彬指控存在多处涉嫌抄袭,但纵观其书,结合80年代大陆关于鲁迅研究的状况看,这本书有其贡献,在当时起到了范式革命的意义。
比如,汪晖在该书中提出了一个核心概念“中间物”,这一概念在鲁学界中产生了重大影响。鲁迅研究专家张梦阳对此的一番评述不无道理:“汪晖从鲁迅的话语系统中择取出了‘ 中间物’ 这一概念,由此升华为一种把握世界的世界观,反过来审视鲁迅的精神结构和文学世界,并以悖论的思维方式探索鲁迅的复杂性,就打破了鲁迅研究史上长期存在的那种单一、静止的思维模式和阐释方法,还原出了鲁迅文化哲学的双重历史文化基础,再现了鲁迅世界的内在矛盾,中国鲁迅学史上长期存在的一些疑问也就顺势而解了,自然而然地显示出了‘中间物’这种把握世界的世界观与悖论的思维方式所蕴含的巨大的活力。”
除去鲁迅研究,煌煌四大卷的《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一经问世,更是有石破天惊的轰动效果,对于该书的内容也是争论不断。在书中汪晖对于“ 帝国与国家” 、“理与物”、“公理”、“科学话语”等概念进行了追溯与反思,集中探讨了宋明理学以及清初思想等问题,贯穿全书的线索“即知识与互动关系,例如天理与郡县制国家的关系、公理与现代民族主义知识及其体制关系等”。
在另一次访谈中,他曾简略地谈到他写作该书的目的:“我的目的之一是要重新解释中国的历史”,“我是希望通过这样新的历史解释来对19世纪以来形成的世界时格局做出挑战”。其雄心与抱负可见一斑。
其实,跟很多读者一样,我可能更看重作为主编老牌人文杂志《读书》十一年的汪晖所产生的作用。
自1996年汪晖受邀编辑《读书》开始,他有意识的对《读书》的风格取向进行了调整,大量刊发一些理论性较强的文章,注意与国际学界沟通交流,在三农、发展主义、生态、全球化、文革、第三世界等议题上进一步拓展了知识界讨论的公共空间。有许多问题都是在《读书》上首先提出来,然后才被人注意到的,“《读书》发表的很多文章在当时不被理解,甚至遭到抵制,但事后看来,这些文章比它们的反对者更接近真理一些吧。”
在汪晖眼中,较明显的一个例子是关于三农问题的。读书杂志从1996年起就开始讨论乡村问题,1999至2000年《读书》杂志又发起了有关三农问题的讨论 ,“今天中国农村政策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跟这个讨论息息相关,这倒并不是因为《读书》一本杂志的影响,而是因为这个讨论慢慢扩展到整个社会,扩展到中国政策的制定过程里面去了。”这真的让人很难不对汪晖离开《读书》杂志,抱着几分同情和惋惜。
回到“抄袭门”事件上来。在“抄袭门”事件发生后,除了接受新加坡《联合早报》一次专访以外,汪晖基本上对此没有再做出更多的回应。在这次访谈中,他认为媒体难逃炒作嫌疑,认为王彬彬的指控难以成立,“我至今没有看到对于捏造事实或掩盖证据等行为的严肃批评——如果一个社会容忍这样的行为,将会对公民权利造成很大伤害。”
汪晖的这一表态,使人想起了他在新加坡《圆切线》杂志的一次座谈中的一段话。他谈到,在90年代有一段时间《读书》杂志曾碰到来自多方面的阻力,而他的信念就是坚持,他说“我有一个模糊的信念,没有什么路,你不跟他硬斗,你就完了,有时候就是硬挺着。等到你稍有余裕的时候,你确实就该扩大你的阵线了吧,尽可能扩大你的朋友的范围吧。这个我觉得是要的,在知识界是要的。” 对于很多保有学术理想的后来者,这样前途还真是难上加“赧”。在“抄袭门”中有90多位海外学者联名上书清华大学校长,力挺汪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扩大朋友范围的一个结果。当然,这只是笑谈,以我的“小人之心”来度汪晖的“君子之腹”罢了。 【经济观察网】本文网址:http://www.eeo.com.cn/bookreview/academic/2011/01/04/190609.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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