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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花山谜窟”等石窟群开凿于汪华时期 ==很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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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30 01: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汪华与古六州石窟群》之一
                           李  宾  可
               清华大学,北京市海淀区清华园,北京 100084
    摘要:本文提出“花山谜窟”、“龙游石窟”等石窟群成因的一种新说法,可以最大限度地解释目前围绕这一问题的“谜团”。“古六州”的石窟群,包括“龙游石窟”、“花山谜窟”、“淳安石窟”和此区域内其它会被陆续发现的类似石窟群的开凿,都是隋末唐初,在汪华据有六州(歙、宣、杭、睦、婺、饶)的时期,作为一项“国策”的执行,广泛动员军队和民众,在616—621左右几年的时间里,大致同时进行的备战工程。这一辉煌成就,是中国人民之伟大的又一证明。
    关键词:汪华,古六州,石窟群。
    一、缘起
    浙江“龙游石窟”、安徽屯溪附近的“花山谜窟”等石窟群的发现,引起了世人的极大兴趣。这样恢弘奇伟的巨大工程,在地下沉睡千年,长期以来竟无人知晓。一经发现,洞窟数目又如此之多。观其规模之巨大,工程之难能,令人惊叹。而这些洞窟是何人、何时、为何目的而开凿的,一时却找不到可靠线索。谜团重重,颇为费解。围绕这些石窟群的成因之“谜”,出现了种种说法(1,2,16,18),有关的研讨和会议也进行了不少,至今没有定论。笔者不揣冒昧,也愿意在这里谈谈自己的一得之愚。
    2003年,笔者曾两次到安徽屯溪访问。9月第一次到屯溪,听说有开辟不久的奇景“花山谜窟”,即去参观。听了导游饶有兴趣的、以“谜”为中心的讲解,看了石窟令人惊叹的宏大结构,参观了那里的2号洞和35号洞,心中不免激起“破谜”的欲望。10月到屯溪开会,再次用心参观了谜窟,搜集了一些资料,拍了一批照片,查看了一些文献。在嗣后两年多的时间里,笔者不断留意,搜集材料,并加以对照思考,对于石窟群成于汪华时期的想法,逐渐成熟。在此期间,得知新发现了浙江淳安石窟群,又印证了笔者的想法。从前已经报道的龙游石窟群,以及在龙游附近、花山附近发现的其它石窟群,也符合笔者所想的道理。2006年2月,笔者到浙江,参观了龙游石窟,印象深刻,所见所闻,更坚定了原先的看法。同时笔者认为,在“古六州”范围内还有可能发现类似的石窟群。
    关于石窟群的成因,已经有了采石场说、山丘说、筑路说、环保巢居说、汉洞说、盐商仓库说、贺齐屯兵洞说、方腊洞说、花石纲说、临安造殿说、徽州府鱼梁坝说、越王勾践秘密战备基地说、外星人工程说等许多种说法(1,16,18)。这里提出的一种,可以简称之为“汪华说”,也是一种假说,同样属于探讨性质。但是笔者认为它能言之成理。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符合绝大部分围绕这一“谜团”的既存事实,所以愿意提出来,供讨论。如果笔者这一看法有道理,有助于破解石窟成因之谜,则对于进一步研究石窟群,发掘徽文化,弄清徽州及周边地区的沿革,发展今日的地区文化经济,都是有益的。
    二、简单的思路
    一个事件的所谓“破解”,简单地说,就是弄清构成这一事件(从前说是一个新闻事件)的基本要素。构成一个事件的基本要素,按一般说法,有五个,就是何人(Who)、何事(What)、何时(When)、何地(Where)、何因(Why)。五个词的英文,头一个字母都是“W”,所以通称“五个W”。五个要素一旦确定,一个事件就基本清楚了。如果弄清了“谜窟”的这些要素,“谜窟”之“谜”也就基本破解了。关于何事、何地,我们已经从众多报道里知道了一部分,花山、龙游等地的石窟群就是答案,已被广为宣传。关于何人、何时、何因,却知之甚少,而且是作为 “谜”的核心来对待的。对此,笔者在这里试加探讨。
    笔者考虑这个问题时首先想到,洞窟这样宏伟,工程如此浩大,决不是什么人“为挖洞而挖洞”、“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品。完成如此伟大的工程,一定要有某种巨大动力的驱使,巨大决心的主导,巨大规模的动员,统筹全局的规划和绝对权力主使的运作。这一点也有人注意到了(9)。工程是秘密进行的,又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有希望成功,那么,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时代环境下,才具备组织领导进行这一工程的条件呢?笔者想,在中国历史上,似乎只有那些具有远见和气魄的“一方雄主”才能做得到。
    以“花山谜窟”为例,在安徽屯溪附近这一带地方,组织开掘这些洞窟的,可能是什么时候的什么人呢?
    首先要考虑的是开凿的时间,洞窟是在哪朝哪代开凿的。记得花山谜窟的导游介绍过,地质人员根据在35号洞发现的、洞成以后形成的石钟乳的厚度判断,成洞的时间大约在1500—2000年前。关于浙江淳安石窟群的报道说,石窟群有1000年以上的历史了(17)。这个时间范围,大概在东汉至唐朝这一段时间内。
    考虑到工程量非常巨大,工程又是秘密进行的,凿洞时的政治环境,不可能是在中央统治能力特别强大的“盛世”,而只能是在中央控制力薄弱的、各方割据的“乱世”,由地方势力“私自”进行的。南北朝和隋唐之交的时期可能性最大。
    笔者查阅了一些正史和方志,意在寻找“合适的”人物。既然能够领导进行如此巨大而秘密的工程,他们一定是地方上的重要人物,“有权有势”,能够动员起他所管辖的军队和民众。并且当政多年,有足够的时间来做这件事。这样,他们或是在地方上做官为宦的“豪门贵胄”,或是逢时而起的“乱世英雄”。
    顺着时间检索下来,“合适的”人选并不多。程灵洗和汪华最惹人注目。这两个人都是徽州望族的代表人物,很有名气。后来为人们尊崇,加上了各种光环。封号和祠庙都非常多,甚至已经被奉为神灵,说明他们在徽州历史上曾经起过很重要的作用。
    程灵洗,海宁(休宁旧名,当时属歙州)篁墩(今属屯溪)人。于公元514年至568年在世。后人一般称他为“忠壮公”。他曾在南朝的梁、陈两朝为官,曾经参与平定“侯景之乱”,多次做过郡县首脑和军事领导,南征北战,功绩显赫,多受封赐。但是他似乎并不具备在歙州地区领导大规模挖洞工作的条件。因为他是“政府官员”,没有那么多“自由”。汪华则不然。史称汪华曾起兵自立,占据歙州,后来又占据了宣、杭、睦、婺、饶等州,拥兵十万,自号“吴王”,据有六州之地,达十年之久,可称是“一方雄主”。后来汪华归唐,被封为“越国公”,声名显赫,后代繁盛。笔者觉得汪华很像是所要寻找的人物。
    于是笔者集中精力,仔细研究汪华,发现他是要寻找的最“合适的”人选。
    三、汪华其人
    汪华是什么样的人物呢?这里根据笔者的了解,作一简介。
    据《歙县志》、《徽州的太阳》等文献(2,3)记载,汪华(586年-649年),本名世华,字国辅,号英发,歙州登源人。他生活的时代距今大约1400年。汪华幼年丧父。随母郑氏投靠歙西外公家,不久丧母,9岁为舅父放牛。常与乡邻诸少年习拳练武,后拜南山和尚罗玄为师,苦练刀枪弓箭,武艺超群。适逢大业(隋炀帝年号,605年—617年)之乱,汪华带领一班人加入郡府官军,参加了平定婺源地方起义的行动。隋末,群雄割据,战火频仍。汪华审时度势,起兵自立,占据歙州,并相继占据宣、杭、睦、婺、饶诸州,统兵十万,统治“六州”达十余年,并自立为“吴王”。曾将新安郡治所由黟县迁至休宁万岁山。隋义宁二年(唐武德元年,618年)再迁至歙县乌聊山(今徽城),并建筑了城池(5,6)。在此期间,汪华立志“保境安民”,使他所统治的地区“六州不见兵戈,政清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唐武德四年(621),国家行将统一,汪华遣人上表归顺唐朝。唐高祖颁布“制”书(17)表彰他说:
    汪华往因离乱,保据州乡,镇静一隅,以待宁晏。识机慕化,远送款诚,宜从襃宠。授以方牧,可使持节总管歙、宣、杭、睦、婺、饶等六州诸军事,歙州刺史,上柱国,封越国公,食邑三千户。
    贞观二年(628),汪华被授左卫白渠府统军,“参掌禁兵”。后改“忠武”将军,官至“行右积福府折冲都尉”。贞观十九年(645年),唐太宗征辽,汪华被委任为 “九宫留守”。贞观二十三年(649年),汪华殁于长安。永徽三年(652年),归葬于歙北云岚山。后人建汪墓祠祭祀。有汪公祠建于乌聊山。
    汪华最大的历史功绩,在于“保境安民”政策的施行和和奉表归顺唐朝两件事。汪华起兵以“捍境保民”为口号,深得人心。他“为政宽宏,远近爱慕。其时四方大扰,六州则赖以平安”。他采取有利于民生的政策,使人民群众能够避开战乱,得以休养生息。后来汪华的归顺唐朝,对一方安定和发展也非常有利。后人认为,徽州地区的安定发展,乃至文化教育事业的繁荣,与“古六州”时期的和平安定所奠定的基础分不开。这里所称“古六州”,即上文提到的、当时由汪华主管的歙、宣、杭、睦、婺、饶六州。在休宁的万安古镇上曾造有一座纪念汪华的“吴王宫”,宫中有一副楹联,曰:“乱世据六州,保境安民,煌煌功绩垂千古;治平朝帝阙,忠君爱国,赫赫英名满神州”,可说是后人对汪华一生两大功业的概括。
    宋人罗愿在淳熙年间纂修的《新安志》(4)中称:“新安之神,讳华,姓汪氏,绩溪人”。说明早在南宋时期,汪华不仅作为地方英雄,同时也作为地方神的地位就已奠定。“新安”常用以代表后来的徽州。
在汪华死后的历朝历代里,庙宇祭祀不断,行祠社屋遍布。宋政和四年(1114年)有诏为汪华建庙,赐匾额“忠显”,至宋乾道四年(1168年),庙号已累加为“信顺显灵英济广惠王”,成为官封的“王”了。在民间,汪华被奉为“汪公大帝”、“花朝老爷”、“太阳菩萨”等(14、15)。久之,汪华便被逐渐神化,成了族人和地方的双料神祗,至今仍为安徽和别省许多地方的人所祭祀。
    鉴于汪华在徽州历史上的突出地位,有的学者称汪华为“古徽州第一伟人”(14)。
    汪华所“保有”的歙、宣、杭、睦、婺、饶六州,在今浙、皖、赣三省交界处的紧凑地区。当时的歙州大体相当于后来徽州中的歙、黟、休宁三县(5,6),隋大业三年(607年)以后,再称新安郡(新安郡之名,始见于280年),唐武德四年(621年),复改新安郡为歙州,几经变化,至宋宣和三年(1121年)改称徽州,辖歙、黟、休宁、绩溪、祁门、婺源六县,成为日后著名的“一府六县”的徽州。今黄山市的市府所在地是屯溪,歙县离它很近。徽州区则是它的一个区。当时宣州治所在今安徽宣城。杭州在隋时为余杭郡,开皇九年(589年)始有杭州之名。唐武德四年(621年),杭州领钱塘、富阳、余杭三县。当时的睦州,治所就是今天浙江千岛湖的淳安,唐武德四年(621年)置州,领雉山、遂安二县。又3年,以桐庐县来属。婺州是现在浙江的金华,唐武德四年时领华川、长山二县。武德七年(624年),义乌来属。当时饶州的治所在今江西波阳,上饶虽属之,但不是治所。如果看一看地图,就知道当时的歙、睦二州,处于“古六州”的中心地带,两州的治所,相距仅百余里,有水道新安江相连。
    汪华拥十万之兵,据六州之地,自号吴王,称雄一方,是隋唐之际反隋力量的重要一支。但考诸史实,这支力量在当时并不特别突出。也就是说,它虽是隋大业年间许多反隋势力之一,但与当时(如,以大业十二年,616年为准)的三大势力相比,实力还是大大不如,所占地面也小得多。三大势力,按一般说法指河南的瓦岗军(翟让、李密)、河北的夏军(窦建德)和江淮的吴军(杜伏威)。汪华政权的统治范围不算特别大,其口号是“保境安民”,好像也没有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图谋和实力。它“保有”六州之地以后,并无明显的领土扩张。“保境安民”政策可以说是从传统儒学思想派生出来的一种民本主义的政治主张,这一思想很受历代统治者肯定,也为一般民众所接受。以汪华的出身和行迹,打起这个旗号并不奇怪。在当时的形势下,动员管内军民为“保境安民”而挖洞备战,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只有为“保境安民”而挖洞备战,才有足够大的动员力。
    四、“保境安民”,挖洞备战
    笔者认为,古六州的石窟群,包括“龙游石窟”、“花山谜窟”、“淳安石窟”和本区域内其它会被陆续发现的类似石窟群的开凿,都是在汪华据有六州、自立为吴王的时期,作为一项“国策”的执行,广泛动员军队和民众,在几年时间里,大致同时进行的备战工程。
    说是“国策”,就是说这一巨大工程,有全国(“古六州”地区,“吴国”)的统一号令,军民全体动员,统筹安排,统一指挥。说开凿时间为“几年”,是按现在可以找到的文献推测的。
    据《旧唐书》(8):“歙州首领汪华,隋末据本郡,称王十余年,雄诞回军击之”。说的是王雄诞奉杜伏威之命,在消灭了余杭李子通势力之后,转而进攻盘踞六州的汪华的事。史载其事在唐武德四年(621年)。
    据《新唐书》(7):“歙守汪华在郡称王且十年,雄诞还师攻之”。“且十年”,就是将近十年。
    “十余年”和“且十年”,都可说是十年左右。在一般史书上,或按徽州地区的流行说法,是汪华“据有六州,称王十年”,实际上称王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也许 “十余年”、“且十年”指的是当时古徽州的那一段相对安定时期,包括汪华称“吴王”前后的一段时间。那时汪华虽不是王,仍是实际统治力是有的。
查,汪华起兵在大业十二年(616年),这一年,汪华三十一岁(虚岁)。奉表归唐在武德四年(621年),奉诏晋京在武德七年(624年)。他组织军民备战挖洞的时间,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内。621年以后,他已经是唐朝的钦命官员,不大可能继续领导挖洞工作了。所以,可以估计,汪华组织领导军民备战挖洞的时间,大约就在616-621年的几年之内。
    清末民初的历史学家蔡东藩,在写《唐史演义》时,则说“汪华据有黟、歙等县,已有数年,至是也为雄诞击败”(13)。蔡东藩大概是注意到了时间上的矛盾,才不说“称王十年”,而说是“已有数年”了。
    这样我们就对“古六州石窟群”这一事件的五个要素,得到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也对石窟群的成因提出了一种新看法,即,在花山、龙游等地的石窟群,都开凿于隋唐之际、汪华统治“古六州”的时期,是在616—621年左右几年时间里,为战备而修建的工程。不排除有天然石窟作为开凿的基础。如果有,能够利用,何乐而不为?也许某些天然洞窟,也拿来做军事利用了。
    这样来认识“古六州石窟群”,可以说明其特点,至少可以符合下述15项基本既存事实:
    (1)开挖石窟的目的是暂时屯人。石窟群是一项战备工程。他石窟工程所追求的,不是豪华,不是展示科学或艺术水平,而是适于有众多的人在其中暂时存驻,即暂时屯驻军队和民众,以避战乱,或者还可以在其中筹划和准备反击,这个“暂时”指的是战时,而非平时。
    (2)开挖体积大,采出大量石料。开挖的洞体都很大,开出的石方也很多。以花山谜窟为例,按进行研究的工程技术人估计,挖出的石料有几十万立方。但是采石只不过是挖洞过程的副产,不是主要目的。不排除开采出的石料运出去、卖出去用作其它项目材料的可能。
    (3)洞窟独立成体。各洞互不连通。即使两洞已经“近在咫尺”,也不打通。这应是一种安全考虑,以免在遭到破坏时“一损俱损”。
    (4)工程没有最后完成。这些洞窟,不论是属于一个洞窟群的,还是属于不同地点不同洞窟群的,都是在几年的时间内开掘的。或许是由于工程量超出了预先的估计,或许是由于形势变化太快没有料到,因为时间紧蹙,洞窟大多没有最后完成。已开发的洞窟内的半完成状况,积存的大量碎石,洞口被草草掩埋的痕迹,都可以说明这一点。
    (5)石窟群依山近水,互相靠近。这主要是为了施工和互相沟通的方便。一旦有战事,也便于互相联络支援。据说有的洞窟有通往江面的通道,这也是出于交通和安全的考虑。
    (6)石窟群并非建在古六州“地广人稀”的边界上,反倒是建在人口稠密地区的附近山岗上。已经发现的几个石窟群就是这样。近来发现的淳安石窟群也是建在当时人口比较稠密的地区。建造石窟的山岗,一般也不高。这些都是为了使洞窟便于应用。这样的战备工程,不必,也无法(例如无法保密)建在边界上。石窟比较集中的地区,可能就是当时人口和兵员比较集中的地区。
    (7)洞窟是成群发现的,每洞都有较大平面。为了多“屯人”,除了石洞的个体较大之外,洞子的数目也要多。每个石窟都追求有较大的平面,而不是不适当地追求洞窟的高度,也要有尽量多的间隔。这在洞子的形制和施工方面都有很多表现。龙游已发现有双层的洞窟。花山谜窟石洞的高度,似不如龙游石窟。洞中的类似“包厢”的小空间是否是供少数人使用的空间?“二十四柱”多层石洞现象是否也可以得到解释?有的洞窟中,不同空间中间只有一堵一二十公分厚的墙,也不打掉。这都是为了使间隔多一些,适于不同用途。据报道,淳安发现的石窟有的很长,其中的人似乎是分等级居住的。“分等级居住”,,。没在当时是必然会出现的现象。目前发现的情形是,所有洞窟都是成群的,数目都有二三十个。有时这样的几个洞窟群,相距都很近。
    (8)每个石窟中都有大池。已经发现的石窟中都有。体积相当大,多不是天然的。这些大池,应当是为了储备生活用水而建的。还有一些用整块石头凿成的薄壁凹形容器,估计也是储水用的。据察看,龙游石窟群洞窟中的方池,是“半凿半砌”的,大约有100立方米大小。按每人每天分配5升水(不算苛刻)粗略计算,够20000人天之用。洞里如果存驻1000人,一满池水大概够用20天左右。所以,暂时存驻,用水方面大致不成问题。
    (9)只设一个洞口,而且力求隐秘。这是建洞时的一种安全和保密考虑。
    (10)洞体的石质较软。石质较软,便于开凿。无论是花山的红砂岩或白麻岩,还是龙游的泥质粉砂岩(或粉砂泥质岩)(11)石质都不太硬。凡是考察过龙游石窟的,都注意到石质较软,在未开凿风化前更是这样。洞体石质不太坚硬,一可以说明凿痕条纹间距较大的事实,二可以因此而减低开凿的艰巨性,三可以解释开采出的石料质地并不太好的现象。
    (11)偌大的工程,未见于文献记载。由于石洞的开凿是秘密进行的战备工程,有关信息当然不宜宣扬,也许有令,这些信息不得见诸一般文献。开出的石方也要妥善处理。现在还没有完全考证出,开出的石料究竟去了何方。笔者认为,以就近利用为合理。关于工程的秘密文献,即使有,也是由主管人员统一掌握的,很少会有旁人知道,年深日久,容易散失。没有文字记载的口传历史容易消失。洞子被水淹没后,真相更加难以探究。洞窟已经存在了将近1400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查清,也不奇怪。可以想见,在古代,要想抽干大量的积水是一件很难的事。虽然徽州的古迹和古文献保存得相对较好,但是能否找到关于开挖石窟群的直接记载,尚不得知,很可忧虑。挖洞的事,可以尽量不见于文献,但参加挖洞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是“知情”的。这一点可以解释为何汪华特别受拥戴。但这些记忆,几十年后便会消失,远不如文献记载来得久远。
    (12)洞窟的开掘大体在同一时间进行。很多考察者和研究者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从汪华616年起兵算起,到621年汪华上表归顺唐朝,不过5、6年的时间。到天下已经基本统一的时候,继续修建备战石窟,非但没有必要,而且,万一朝廷知道了,那反倒会成为“谋反”的证据。这样,全力开挖洞窟的时间,很可能就是在5、6 年相对集中的时间里。
    (13)洞内经过适当的凿纹修饰。洞体内壁要稍加修饰,以免有坠石伤人等类事情发生,同时也为了适当美观。但凿刻的花纹只是石工们技术的表现,而非刻意追求的艺术创作,尽管看起来非常精美。已经有人研究过凿痕的方向和排布等问题(10),证明是人工开凿,合于凿石工艺。
    (14)在附近陆续有新发现的石窟群。歙县桂林镇、花山附近的烟村、龙游石窟群的最早发现地,石岩背村附近的翠光岩和上畈、千岛湖的淳安,也陆续发现了石窟群,洞窟数目都有几个到几十个。笔者认为,陆续发现的这些人工开凿的石窟,其结构、开凿目的和时间,与已经知道的“花山谜窟”、“龙游石窟”是相似或相同的。它们的地点都在“古六州”范围之内。因为开掘洞窟是作为一项“国策”在汪华控制的“吴”国范围内同时进行的,所以,今后在“古六州”范围之内,很有可能再发现类似的石窟群。     (15)“花山谜窟”中发现了铁制工具,而且据认为就是开凿石窟所用的工具。这一点需要进一步论证。但笔者认为,开凿洞窟的工具应当是铁器。在隋唐时代,铁器的使用已经非常普遍。使用先进的铁器,工程才能较快进展。
    五、中国劳动人民的伟大创造
    “古六州石窟群”的辉煌成就是中国劳动人民的伟大创造,是中华民族之伟大的又一证明。观其气势之恢弘,工程量之巨大,施工难度之高,都体现了中国劳动人民的伟大智慧和高超的工程工艺水平,誉为世界奇迹,确不为过。不少人倡议,此项目应列为国家重点文物来保护,并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笔者很同意这个意见。对这些石窟群,应当积极开发,妥善保护。它不仅是旅游热点,还是中国了不起的文化遗产和宝贵的历史财富。
    考虑到当时的具体背景,也不能对工程的各技术方面评价过高。首先,这一工程必须秘密进行的要求,限制了组织者向各地征求最佳工程技术人员的自由,工程设计很难说是当时最高水平的。其次,“屯人”的总目的,也不必要求工程的各项水准都那么高。比如柱子的设计,在力学上可称很科学。但可以看到,所有的柱子都并非是上下均匀的,各洞柱子的粗细和支撑方法都有所不同,有的细长,有的粗壮,样子差别较大。所以,柱子很可能不是统一计算设计的。花山第24号洞已有一柱断裂塌下,不能说预先的设计就是这样脆弱。再比如,洞窟内壁看起来比较粗糙,好像不够很“艺术”,水准不算太高。这与不追求豪华的想法相吻合。还比如,对于“花山谜窟”洞内的“大斜面”有种种说法,甚至有的说在科技上、艺术上多么了不起。但“大斜面”恐怕也不是为了显示科技和艺术水平。据报道中的老石工说,这没什么奇怪——“如果不斜着打,就会漏天了”。当然,测量技术是很不错的,知道洞内斜面与山坡是平行的。第三,环境、安全的考虑不很周全。龙游石窟已发现了各种不够稳定的安全隐患(12),现在已采取了一定的人工保护措施。“花山谜窟”和其它洞窟群恐怕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汪华在历史上属徽州望族。但在望族之中,在汪姓族人之中,他特别受到推重,笔者认为,除了其它历史功绩之外,与他曾经组织实施这项备战挖洞的巨大工程有很大关系。由于必须动员大量人力物力来挖洞,工程肯定是“劳民伤财”的。但“保境安民”的口号也许更加深入人心。挖洞备战,是执行“保境安民”政策的重大举措。在当时,这项工程是关乎境内全体军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大事,大量人力财力的付出是值得的。汪华在动荡之世、战乱之年,组织和实施这一伟大工程,是难能可贵的,客观的历史功绩不可磨灭。汪华在当时民众中的威望,肯定是非常高的,一定备受民众拥戴。还可以想见,汪华的归唐之举,也必为唐室和历代统治者所赏识。有官方和民间两股力量的推动,汪华在后世之被推崇,祭祀,乃至被神化,是不难理解的。
    本文不敢说是对石窟群成因问题的破解,只是提出一种看法供讨论。“破解”石窟群成因之谜,这一课题本身是很重要的。石窟群成因之谜的初步破解,是对这些石窟群所蕴含的、多方面的历史文化意义深入挖掘的前奏曲。
    但是在伟大的中国历史文化、徽州文化的辉煌殿堂之前,破解石窟群的成因之谜,只是方才登阶,远未进入堂奥,继续探索研究的任务仍然任重道远。
    总之,隋唐之际的时代特点,形成了出现石窟群的客观需要。劳动人民的伟大创造,成就了这一伟大工程。工程的组织者汪华也因此更加被视为历史上的地方伟人。
参 考 文献
(1)江志伟,《花山谜窟揭秘》,黄山书社,合肥,2002年。
(2)汪兴吾,《徽州的太阳》,徽州人论坛,徽州名人,www.huizhouren.cn/simple/,2006;【宋】胡伸,《越国公行状》。  11.9.
(3)《歙县志》,歙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中华书局, 1995年。
(4),《新安志》,【宋】罗  愿,中华书局影印《宋元方志丛刊》本,北京, 1990。
(5)《黟县志》,黟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第13页,光明日报出版社,北京,1989。
(6)《休宁县志》,休宁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第16页,安徽教育出版社,合肥,1990。
(7)《新唐书》,【宋】欧阳修,列传第十七,中华书局,北京,1975。
(8)《旧唐书》,【后晋】刘  昫,列传第六,中华书局,北京,1975。
(9)杨鸿勋,“鸷鸟之击也,必匿其形”,《龙游石窟研究论文集》,第26页。龙游县旅游局,2002。
(10)李铁匠,“龙游石窟又一说”,《龙游石窟研究论文集》,第153页。龙游县旅游局,2002。
(11)杨志法等,“龙游石窟工程地质条件分析及保护对策初步研究”,《龙游石窟研究论文集》,第12页。龙游县旅游局,2002。
(12)方龙龙、金平斌,龙游石窟旅游资源的开发与保护,《龙游石窟研究论文集》,第98页。龙游县旅游局,2002。
(13)蔡东藩,《唐史演义》第十四回,文化艺术出版社,北京,2004。
(14)新意文化网.绩溪.风流人物:《汪华》;《祭祀汪华的徽州民俗游太阳》,中国网,2003.9。
(15)张脉贤,话说“送菩萨”,《徽州行》,第125页,黄山书社,合肥,1991。
(16)李紫贤,《龙游谜窟》,中国文联出版社,北京,2000。
(17)李渊,“封汪华越国公制”,《全唐文》,【清】董浩等编纂,卷一。古籍出版社,上海,1990。
(18)郑纲,“‘花山谜窟’的汉洞渊源”,第一届“花山谜窟”国际论坛(2005年11月5-6日,屯溪)交流论文,搜狐博客,八月雪,2006年11月29日;郑刚,王金来,“‘花山谜窟’即汉洞”,安徽社会科学,2002年第5期,42-43页,屯溪。
作者简介:李宾可,河北人,1939年生。清华大学教授,已退休。Email:lizc1688@gmail.com

转自:徽州师范学校,徽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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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30 11:12:59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精彩,值得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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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0 22: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浅谈花山谜窟之谜
                                                                                汪济
     安徽黄山市的花山谜窟,发现已有十多年了。对于其诸多谜点,众说纷纭。个人认为,其产生年代应是三国时的东吴晚期。初衷应是做为避难所,以后客观上变成了采石场。
一、    从地质学与出土文物上断定开凿时间:
     据有关专家考证,石窟中的钟乳石成长年龄已超过1700年,最晚在晋朝,并且其中还出土有西晋时期的釉陶等文物。因此,可以断定开凿时间应在西晋时期。西晋始于公元265年,东吴最后一个国主孙皓于264年即位,280年为晋所灭。西晋初期与东吴晚期年代重叠,距今均正好有1700多年。
二、    从所在区域及规模规格推断谁是始作俑者:
     花山现有大小石窟几十个之多。据有关专家称,其石方有上百万方。如此浩大的工程,需举倾国之力且非短短数年时间能完成。对于中央集权的王朝,晋及其以前的秦汉,他们在那远离长安、洛阳的山野地区,完全没有必要去开凿那样的石窟。其既不符合皇陵的格式与规模,又不具备皇陵的隐蔽性,同时也不可能是诸侯的王陵。因为除了上面所说的格式与隐蔽性不合常理外,其规模也太大,不仅诸侯们造不起,而且还会招来朝廷的问责和处罚。如再往上推,看春秋战国时期的吴、越、楚等国的话,那时人口稀少,生产力低下,哪个国家也造不起。就是存在时间长的楚国,也不会在离郢都一两千里外,倾其所有去开凿那样大、那样多的石窟,同时也未发现有那时期的、如文物之类的蛛丝马迹。
     如此一一排除,就会发现在1700多年前,恰恰有一个介于皇帝与诸侯之间的国体,那就是比皇帝势力小、比一般诸侯实力大的、三国时的东吴政权。他们若倾全力的话,就有可能干成这一浩大工程,且这地点又正好在其控制的范围内。
三、    从当时的形势推测开凿者的动机:
     三国时期,孙权建立了东吴政权。其掌权五十年,其中称帝三十年,是个雄心勃勃的英雄人物,绝不会干那种自伤元气、消耗国力的蠢事。其后继者孙亮、孙休,均只在位六年,为政平平,似乎也不会有大的动作。到了三国后期,执掌曹魏政权的司马氏于公元264年灭了西蜀,不久篡魏建晋,这不能不使刚刚登上皇位的、东吴最后一个皇帝孙皓大为惊慌。人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帝王尤其是这样。孙皓自知亡国是早晚的事,因此完全有可能倾全国之力,在离都城建业(今南京)不太近又不太远的花山开凿洞窟,以备在国破家亡时,有个避难之所,起码也可苟延残喘。孙皓为人荒淫残暴,在位十七年东吴便被晋灭了,其为了一己之私,完全有可能干出这鸵鸟式的蠢事。
四、    几点释疑:
     I谜窟中有大小三十六个洞窟,其中有一个四千平方米的大石窟,甚至还有上万平方米的,同时也有小到两平方米的,而且还有长廊。若顺着帝王避难所这一思路,就很容易解释这一布局:这大的石窟,相当于宫殿,就是为帝王准备的起居场所和召集群臣部下议事的殿堂;其余大大小小的石窟,当是为众臣工准备的生活场所和做为仓库堆放货物的。仍顺着避难所这一思路,石窟中的大石柱、薄石壁的保留,就迎刃而解了:有大石柱的支撑,几千平方米的洞窟才会安全,不会塌方;而保留薄石壁,就是隔成各个实用的房间。
     2.石窟之腹大口小,这既利于隐蔽,又利于防守。作为帝王地下宫殿的格式建筑物,应是完全合乎情理的,也是完全必要的。
     3.正因为是作为避难所,而不是采石场,所以其开凿时,基本上是采取内高外低势,这就便利了窟内之水外排。那么窟里的坡度与外面的坡度大体一致,也就不足为怪了。
     4.洞中既无壁画也无佛像作何解释?这就排除了为崇尚佛教和弘扬雕刻艺术的思路与行为 。也从侧面印证了这诸多空空如也的石窟 ,正好是作为住人和堆放货物的避难所 。
     5. 为什么从已开发的洞窟内的状况看,工程没有最后完工呢?那是由于形势变化太快,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了。你想,晋军大至,孙皓投降,东吴一亡,谁还会去做那无用功呢!
     6.至于开凿出的大量石料哪里去了?这就是本文开头讲的,这里以后实际上成了采石场。一是为附近的郡县城乡盖房子、修桥梁、铺道路、竖牌坊等使用了;二是由新安江水路运向远处,供给如杭州那样一些大城市建设的需要。但另外一个问题是,为何现在未见到剩下的一些石料呢?这可以解释为让人一点点地捡去使用了。本人家乡原有两个露天采石场,近年被禁止开采,那里现在就看不到一点剩下的碎石料,都被人搬走了。
     7. 为何历代地方志、家谱、文人笔记中,对花山谜窟无一记载呢?我认为可用“见怪不怪,久后无载”八个字来解释:如此大的工程,历时起码有十多年,那在当时当地已是公开的秘密,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不记不载了。而待时过境迁,天长日久,河床变化,物是人非之时,后人当然就无从知晓这些石窟的来龙去脉了。花山石窟自然就成了难解之谜!
     8.。为何在“古徽州”这一带除了“花山谜窟”以外,现在还发现有包括“龙游石窟”、 “淳安石窟”类似的石窟群呢?我推测那可能是当时工程的实施者,特意设的迷窟,就如传说中的曹操建七十二疑冢一样;也或许就是当权的“狡兔”命人营造的“三窟”;当然也不排除先后有他人为采石或别的目的而去开凿的。
     最后需要赘述的一点是:有人因花山谜窟地处古徽州,便臆断是唐时汪华所为,这完全是不可能的!汪华诞生于公元586年,掌权时应在三十岁以后,那离现在不足1400年,这与考古和地质方面客观断定石窟成在1700多年的晋代,大相庭径。而且汪华真正掌控六州大权的时间,不过五六年,其治下百姓不过几十万人,顶多一百万吧,那在时间上、人力物力上,都是无法完成这一巨大工程的。更重要的是,汪华素以保境安民为要务,以大局为重,决不会干这种劳民伤财的蠢事。
以上管见当否,欲请教于高明。
                                                     20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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