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汪华捞月”说

汪睿

来自幸福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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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汪华捞月”说
                                        汪道显
在绩溪“徽学通讯”第七期“徽州人心目中的越国公“汪华”一文中提到：宋巡官汪台符《越国公庙记》中亦云及“怀龙剑一沉死 而不朽 贞观二十三年也”以此作为汪华是太宗以捞月为由赐死汪华的证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汪华是唐太宗一把可悲可叹的“良弓”。过去把耿直忠良之将比较一把“良弓”，而忠臣良将十之八、九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这就是“良弓”之叹。在汪台符上述文字之后紧接着又写道“有棠树之诗无良弓之叹”。也就是说汪台符评价汪华的一生是有着诗一般的一生而又无“良弓”之叹。所以我理解“怀龙剑一沉而死”是指汪华在世间沉没了。现在不也有人形容一个很长时间不露面的名人沉伦了。
隋大业末王政不纲豪傑并起民不聊生汪华高呼“世变如此我死兵革无减于百姓”因而奋起以身护六州人民。高祖起于太原已受隋禅，秦王李世民出师江左汪华识时度世对部下说：“日月已出，烽火可熄唉”于是武德四年上表归唐。这说明汪华行事都是为民靖民，不以己利为目的。汪华归唐时高祖赞他“远送款诚”。当时唐朝刚建国，国家政局还不十分稳定，高祖、大宗对这些归顺的地方割据势力还是存在有疑心的。武德四年十一月曾以唐行台名义派王雄诞进玫汪华的杜伏威势力，在杜伏威入朝京师后其副手辅公祐就夺取兵权叛唐建伪。汪华自武德五年入朝京师后唐帝就一直冷落了他六年多，这就是唐帝在考验汪华的忠心，汪华的高风亮节言行也影响着他的部下，所以未出现杜伏威势力的情况。到贞观二年太宗才召汪华为左卫白渠府统军（从四品），贞观十七年改忠武将军行右卫福府折冲都尉（正四品），这二个府都是掌管禁卫宿卫的军事机构。掌管宫禁宿卫的府隶属十六卫中的各卫管辖，十六卫中每卫各设上将军一人（从二品），大将军一人（正三品），将军二人（从三品）。每个卫下管府二十多个到六十多个府不等。分大、中、小府各统兵一千二百人、一千人、八百人。这些禁兵只有皇帝亲自掌握的北衙内府的“左、右羽林军”才是宫禁内苑的禁兵。汪华任职过的二府都是“左、右羽林军”之外的府兵。汪华由一人带甲十万（据罗愿考证起码有数万到一万精兵）冷落了六年多才成为一个带兵千人左右的首领，这对汪华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个很大的落差，但汪华的高风亮节并不计较这些，仍兢兢业业担负着警卫任务。对比杜伏威及其部下的作为太宗逐渐建立起了对汪华信任，于是贞观十八年（十九年？）太宗伐辽时召汪华为九宫留守，在诏书中对汪华的忠心及工作中的表现给予了很高评价，且赞其夫人也能“左其良人克学厥宫”并授各夫人“五花寇诰一品服”。现将“九宫留守”诏书抄录如下。

奉
天承运
皇帝敕曰：
   提兵按茸必资文武之雄才射策抚绥惟藉忠良之俊傑朕登天位糜有夙夜之宁深虑边庭之衅匪严故讨曷遂归恬今诏得上柱国越国公忠武大将军臣汪华善政行於化雨赞刑振於仁军军民得所今特诏宣卿为九宫留守辅朝政加尔妻并受一品服     诰曰臣以体国为忠妇以佐夫为义尔钱氏卓有贤行左其良人克学厥宫嘉尔能助特封尔钱氏为怀德夫人稽氏为柔则夫人庞氏为柔肃夫人张氏为柔淑夫人并受
赐五花冠诰一品服钦哉
敕  命
唐贞观十九年八月二十六日下。
之  宝
该诏书抄于歙县王村镇定邦村保存的“汪氏族谱”。
如果在贞观十八年太宗对汪华有一点疑心的话怎敢在这敏感时期让汪华担任这特别敏感的九宫留守职务呢？
到了贞观末年，汪华应仍是右卫积福府折冲都尉。其九个儿子只有三子汪达镇守边关，有一点兵权，但他无权调动军队，其他儿子也就是王府或地方州府中一个不高于六品的官职。有二个还是有名无实职的虚职。汪华建吴国时任右丞相的天瑶屡召屡辞，贞观十年征为果毅都尉（相当兵府中折冲都尉的副职）也不就，任左丞相的铁佛在左卫翊卫府中，任中朗将统领，任职十年后也于贞观二十一年辞职告老回家，所以到贞观末更无会使太宗引起怀疑的条件。如果唐太宗是一个出尔反尔的昏君，那倒有可能贞观十八年诏汪华为九宫留守，到贞观二十三年又疑心疑鬼找个理由要杀汪华。唐太宗是中国历史上最开明的皇帝。极力鼓吹太子李建成杀死李世民的魏徵，在李世民当皇帝后还诚心用他。魏徵有一次苦谏使唐太宗十分恼火，魏徵走后太宗喊出“总有一天要杀死这个老头！”但最终也没有杀魏徵。如果在建国初国家还不稳定，唐太宗对归顺的地方割据势力还存有疑虑的话，到贞观末唐朝盛世唐太宗的一统天下已稳如泰山，除非皇子争储会带来一些大的斗争，甚至杀人，而唐太宗手上未发生此事。所以想像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赐死汪华。汪华又不是内府羽林军贴身侍卫，也没有机会同唐太宗共同赏月。“捞月说”描写的过程及语言很像说书者为增加汪华的忠烈性以吸引听众而杜选出的故事。后代的汪氏子孙也以祖上有这样忠烈祖先以带有几分自豪感的心情说着、听着、传着。

亮翁

汪道显先生的分析有道理，可正视听。

丹山碧水

“捞月”一说，分释的清清楚楚。赞同！
“嗜牛插尾”一说，不是也移花接木到朱元璋的身上了吗。

seadog60

值得仔细阅读

汪祖一

在我家乡世传 汪华先祖 就是被李世民借捞月名义赐死，先祖为了保全家族，付出自己生命～！
可恨那李世民小子

九华星云

汪道显先生对“汪华捞月”的传说，也是持否定意见的，而且分析得很透彻。赞同！

汪光裕

赞同！分析得很有道理。

汪永骐

有道理,李世民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再说,赐死一个人,皇帝也没必要再那么隆重的为他办理丧礼.当时,汪华不过是一个归顺的领袖而已.

汪胜忠

此文的论点是：1，李世民是好皇帝，不会杀重臣；
               2，华公深受信任，无被杀理由。

汪睿

汪华捞月说不成立的铁证
                                                  汪道显
  我在这之前论述汪华捞月说不成立时，主要是从政治背景来分析，也联系汪台符文章提到的“怀龙剑一沉死而不朽贞观二十三年也  有棠树之诗无良弓之叹”中无良弓之叹说明汪华没有遭受可悲下场。其实大家都没有注意一个特别重要的事实是汪华死于贞观二十三年三月三日。在汪氏通宗世谱中多数文章中只提到汪华死于贞观二十三年（包括汪台符文章）。提月、日的有好几篇都是明确指出是三月三日，没有其他提法。认为是捞月而死的文章有的明确是指中秋那天，有的没有写具体日期。如果汪华是三月三日（阴历）死，那么三月三日夜晚根本看不到月亮，哪来的“皓月当空”？也就不存在太宗观月的问题。如果有哪一位找到更确切证据证明汪华死于中秋节前后，那才能再来研究“捞月说”的可能性。